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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昌等人還沒有進入工作車間,遠遠就听到里面傳來叮叮當當的打鐵聲,和一陣陣的哀嚎聲。
工作車間是個空間巨大的洞穴,眾人剛進入里面,就感覺一股熱風撲面。
冒著亮光的鋼水,從料斗里傾瀉而下,被倒進模具,火花飛射;燒得通紅的鐵塊,被放在鐵砧上,不斷捶打,濺起一蓬蓬火星。
“ ”,是犯人在往融爐里加鐵礦石;“刺啦”一聲,那是鐵件淬火的聲音;“噌噌”聲響,是犯人在對鑄件進行打磨;“啪啪啪”那是犯人在挨揍……罪犯們就在這間火與鋼的洞窟里,不停地流汗流血。
新來的犯人還不會什麼技術,邵昌和小吉子被安排運料,洞頂上方有一道長長的滑軌,有很多的鐵環與上面的滑輪相連。獄警把他倆的鎖鏈栓在鐵環上面,他們只能沿著固定的路線,來回奔跑。所有推車運料的人都要不停奔跑,一旦太慢就會妨礙後面的車輛。
邵昌和小吉子每人一輛運料小車,他們跑到鐵礦石堆旁,發現孟老大正忙著給往來的小車裝料塊。將滿滿一車鐵礦石拉到熔爐旁,他們又看到了巴洛卡,他在不停往爐子里裝料。
“你這個二進宮的人,沒有被他們發現?”邵昌問道。
巴洛卡將衣領向上提了提,擋住了後頸處的金屬接口。
“這里的看守根本不會花心思,對外爐的普通罪犯核實身份。罪犯踏進這里的第一步,就注定會死在里面,根本用不著核實。”
“啪、啪!”
“不要說話,趕快干活!”看守的皮鞭朝邵昌和巴洛卡抽了過來。
邵昌推著空車,快速跑開,看守的鞭子居然都沒沾到他的衣角。
“哼,小子跑的倒是挺快。在這里待上幾天後,看你還能不能跑得動。”看守笑罵道。
這點體力活對他們幾個異能者來說當然不算什麼,可是那些普通犯人就沒那麼輕松了。吃不飽飯,休息不好,被打得遍體鱗傷,哪里還有力氣干活?只能在看守們的皮鞭棍棒下,苦苦支撐。
“啊呀呀,啊呀!”
一旁有犯人被打的發出狗一樣的叫聲,邵昌扭頭一看,是他們一個監室的吐水老大。
“剛上班就開始偷懶,讓你干打磨這樣的輕省活,還他媽給我磨洋工!”看守一邊揮舞著鞭子,一邊罵道。
“長官,他今天身體不太舒服,您饒過他吧,我們幾個替他多干點。”那個叫大山的小個子向看守求情道。
“你替他干?你替不替他挨打呀?”看守舉起鞭子,開始打大山。
“你還能替他干,證明你現在干活沒有用全力,知道嗎!?敢跟我耍心眼,看老子不打死你!”看守從身上取下警棍,開始朝大山不分頭臉地打去。
大山痛得滿地打滾,滿頭滿臉是血。
邵昌實在看不下去,再這樣打下去,就要被看守打死。
他從小車里拾起一小塊礦石,手指輕輕一彈,礦石正好飛到看守抬起的一只腳下。
“哎呦!”
看守腳下一滑,身體向前栽了出去,踩到地上放著的一把鐵鍬。鐵鍬的木把飛起,正好擊中他的額頭。看守這下被打得不輕,暈暈乎乎地向後倒退,腳下被地上一件半成品的狼牙棒一絆,一屁股坐倒在一個大型模具里,恰巧一鍋鐵水迎頭澆下!
“啊!——”看守的慘叫聲剛剛喊出就消失了,他的頭被高溫鐵水瞬間燒成煙。
工作間里瞬間安靜了,囚犯們呆呆地望著看守的無頭尸身。獄警們趕過來,也都愣住了。這名看守死得太特麼慘了!可這又能怪誰?一切好像都是他自導自演的。要怪只能怪他實在點背,可是點背你怪誰呢?難道還要賴社會?
……
殷海明朝萎頓在地的丁當說道︰“脫光衣服,陪我跳支舞。”
他解開襯衫紐扣,露出大肚腩和水缸腰,對著丁當開始扭動他肥碩的屁股。
“無恥!”眾女齊聲罵道。
“呸!”丁當更是直接朝他啐了一口。
“呵呵,剛進來的女人都臉皮薄,抹不開面子。用不了多久,都會變成最賤的賤貨,求著我來臨幸她們。”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丁當,掏出了一只遙控器按了下去。
“啊!——”
高壓電流從項圈中冒出,丁當發出了一聲慘叫。
“既然不願意陪我跳舞,那就給我伴奏。”說著,殷海明一邊搖動著屁股和雙臂,一邊用拇指按著遙控器。
丁當發出聲聲慘叫,像是給他打節拍一樣,不一會兒便疼暈過去。
殷海明伸腳朝她腿上踩了下去,丁當腿上還未愈合的槍傷,立即噴出血來。
再次慘叫一聲,丁當被疼醒了過來。
“肥豬!欺負一個受傷的女人,算什麼本事?”海燕道。
殷海明轉過身來,小眼里露出凶狠的目光。
“你敢嘲笑我肥?我他媽最煩的就是別人說我肥!”
小沁譏笑道︰“我想你根本沒抓著重點,海燕姐嘲笑你是豬!”
殷海明臉上的肥肉不停顫抖,他沖到小沁身旁,怒道︰“你還是個雛兒吧?我原本想把你放到最後再享用,既然你這麼迫不及待,老子就先扒光了你!”
“死肥豬,你敢動她,我叫你不得好死!”張文靜大聲道。
對于她的威脅,殷海明怎麼會放在心上。他伸出兩只豬手,朝小沁撲了過去。
眼看小沁就要遭他毒手,殷海明突然腳下拌蒜,摔了一個大馬趴。小沁的一個分身,給了他一個掃長腿。
殷海明撲倒在石頭地板上,原本他的臉像個包子,這下被摔成了餡餅。他憤怒起身,突然發現身旁多出四個一模一樣的少女。正自愣神間,那些被綁在木架上的女人,被另一個小沁解救下來。
“反了!快來……”
還沒喊出聲,小沁們的粉拳已經雨點般朝他臉上招呼過來。
海燕再次將他掀翻在地,雙臂從他腋下穿過,雙手間的鐵鏈套住他的脖子,雙腿將他臃腫的身體死死鎖住。
張文靜將肥豬脫掉的衣服塞到他嘴里,雙臂齊揮,用鐵鏈抽打他的腦袋。
“敢對姑奶奶耍流氓?我閹了你,讓你這輩子干不了壞事!”
丁當掙扎著站起,一腳蹬在肥豬的襠部,用力地踩碾。
“嗯!——”
殷海明嘴里塞著衣服,都擋住不那慘痛的叫聲。他眼楮瞪得溜圓,快要凸出眼眶,估計這輩子都沒睜這麼大過。
“干得不錯,很有我的風格,我喜歡!”海燕夸獎道。
……
監房里,經歷了工作間風波後,獄友們的關系一下子融洽好多。
邵昌拍著大山的肩頭,道︰“沒想到,你小子還挺講義氣的。”
大山面露得意之色,拍拍胸脯道︰“我是誰呀?為朋友兩肋插刀!昌老大是吧?我來給你介紹一下。”
他主動將室友們介紹給邵昌,吐水老大叫包安,剩下的人都是小混混兒,流浪漢,連個正經名字都沒有,什麼老六,鐵棍兒,小板凳兒。
那個洗腳男叫長工,邵昌听著都覺得挺累的。
老大的座位自然已經易主,邵昌把大家招呼到一起,開始詢問這里的情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