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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股濃煙冒起。
危急時刻,純二郎使出遁法,倉惶逃出少女們的包圍圈。
五米外,鼻青臉腫的純二郎沒頭蒼蠅般揮舞著刀,大喊道︰“別過來,別過來!”
“咦,你這戲法怎麼變的?有了這本事,萬一偷東西被發現了,也不怕跑不掉,教教我好不好?”少女雙手一拍,收了分身。
“呸!臭丫頭,不給你點顏色看,你不知道我的厲害!”
純二郎伸手入懷,卻什麼也沒摸到,一時愣在那里。
“你是找這個嗎?”少女伸出拳頭,指縫間夾著數枚手里劍。
“你,什麼時候?……”純二郎張口結舌道。
“敢拿這破玩意兒暗算昌哥哥,讓你也嘗嘗被飛鏢扎的滋味!”少女手臂一揮,一把手里劍射向純二郎。
純二郎心中暗笑,這手里劍是自己的超能武器,你用我的手里劍扎我?這不是給我送還武器嗎!他將刀插回後背,雙腳站定,張開雙手,準備接回自己的暗器。
“噗、噗、噗”。
胸口、腹部、大腿還有手心被手里劍刺中。
“啊!——”純二郎慘叫連連。
他如何也想不通,這暗器怎麼不听話了呢?
少女咯咯笑個不停,“異能武器有什麼了不起?遇到真正的異能者,你們什麼也不是!我已經用靈力將你留在飛鏢里的血脈印記抹除了。”
“收!”少女手一張,幾枚手里劍十分听話地飛回了她手中。
純二郎渾身是血,怒氣沖天,即使蒙著布也能看到他臉上扭曲的表情。他從沒被人如此羞辱過,多虧沒有其他人看到,不然自己只有切腹自盡的份兒了!
他再次從背後拔出一把武士刀,準備拼死一搏,找回他作為忍者的尊嚴!
“忍刀——雷霆!”純二郎大吼一聲,身形拔地而起,武士刀自上而下刺向少女。
少女向上躍起,武士刀穿透瓦片直刺入房頂。
一條條電蛇以刀為中心,急速奔走,在直徑五米的範圍內形成一座電漿雷池。純二郎眼神陰狠望著空中的少女,等待著她落進雷池,被電得焦糊的一刻。
少女輕盈落在雷池中,沒有任何慘烈場面發生。少女款款向純二郎走來,隨著她腳步移動,電漿漸漸隱沒。
“我說過,在真正的異能者面前,你們什麼都不是!”
純二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引以為豪的武器,讓他得以橫行的招式,怎麼在這小娘們兒身上都不管用了?不對,一定是幻覺,這不是真的!
純二郎又拔出一把刀來,刀尖朝向少女喊道︰“忍刀——流火!”
火起,火滅。
再出一刀!
“忍刀——風嵐!”
風起,風息。
“忍刀——冰鳥!”
“忍刀……”
“真浮夸,非要把你會的招式都展示一遍嗎?”少女已經來到純二郎面前,譏諷道。
“呀、啊!去你奶奶的!”純二郎瘋狂揮刀砍向面前的少女,刀鋒透體而過,他砍中的不過是一道虛影。
“是幻影!原來是幻影,所以我的忍法異能,都不起作用!”
下一刻,一雙滑膩的手已經搭上他的脖頸,少女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貪多嚼不爛,你的刀式再多,也是花架子。最後表揚一下,招式名字都起的不錯。”
“ 嚓!”
這是純二郎听到的最後聲音,自己脖頸被扭斷的聲音。
少女看著純二郎癱倒在屋頂,忽然心念一動。
“讓我看看你長什麼樣子?”
她伸手拉下純二郎頭上、臉上的黑布,立即嫌惡道︰“切,原來是個光頭油膩大叔。唉!這布得找地方洗一下,太惡心了。”
……
昌和少女逃走的時機、路線,都是和孟老大一起商量好的,一旦孟老大出手,就是給他倆發出行動的信號。
“陽光萬能總部以前是達凱城一個老牌鋼鐵集團,面積足有三千畝之大。中間和南部區域是以前的裝備車間、辦公用房和家屬院,而北邊是生產場所。那里雖然早已棄用,而且遭受了戰爭的破壞,仍有很多老舊的大型設備留下,大家都管那片老舊生產區叫做‘鋼鐵森林’。”
“其他地方的屋舍已足夠,萬能幫並沒有將這塊區域充分利用,只選擇其中一小部分作為大型物資存放地,還有就是……死去幫眾的埋骨地。總之人少地方大,是最理想的藏身之所,我們就定在鋼鐵森林處匯合。”
邵昌回想著孟老大交代的話,向北方跑去。
邵昌、張三李四和尉遲四人,在延綿的院牆屋頂間奔走追逐,不少幫眾被頭上動靜吸引,也僅是匆匆一瞥,馬上便神情木訥的繼續自己手中工作。
“刑堂拿人,閑人勿近!”尉遲高喊一聲。
下面便有幫眾紛紛響應︰“幫規第十五條,非本班事務,不好奇、不打听,專心做好自己的事。”
邵昌原本擔心會被幫眾們圍追堵截,剛才一幕反而讓他放心了。萬能幫制定的幫規,目的就是用條條框框來約束幫眾,把他們都訓練成沒有思想,只會听話干活的奴隸。
“只要專心對付後面的三個追兵就好了。”邵昌心道。
躥房越脊對邵昌來說是家常飯,穿過幾排房,又越過數條街,不遠處數不清的殘舊設備,在濃霧中隱隱顯出它們龐大的身影,鋼鐵森林到了。
鋼鐵森林與房屋院落間隔著幾十米的空場,那是作為分隔生產區域和生活區域的隔離帶。
邵昌從最後一排房屋躍下,就地一滾卸去沖擊力,立即向鋼鐵森林中奔跑。只要進入里面,就可以利用各種建築、設備作為隱蔽和掩護,擺脫這種以一敵三的困境。到時敵明我暗,邵昌有信心將這三把刀分而殲之。
“攔住他!”張三喊道。
“斬風!”李四從房上躍下之際,居高臨下揮出一刀。
“ 擦”一聲,地面被切開一道裂痕。邵昌向旁邊一躍,避開李四這一刀。
就是這片刻的遲緩,張三、李四已經追到他身前,阻擋住他向鋼鐵森林奔跑的路線。邵昌轉身想往回跑,尉遲素人已站在他身後不遠處。
三人成品字形將邵昌困在中間。
尉遲雙臂抱于胸前,神態悠閑︰“很會挑地方嘛,這里空曠又清靜,不會有那些烏七八糟的人打擾。不過我很擔心你的處境,你的同伴恐怕一時半會也無法過來幫你。”他看了看張三和李四,說道︰“你們上還是我來?”
李四嘆了口氣道︰“惡少昌是吧?還真是名不虛傳啊。老實說剛才在院子里,我們已經輸了。能把老二的兩刃刀玩成那樣,你是怎麼做到的?”見邵昌沒有理自己,李四嘆了口氣道︰“老三,要不咱倆上?”
張三撓了撓頭道︰“他現在手無寸鐵,我……”
他話剛說一半,只見邵昌不慌不忙,從軍挎包里掏出一個制作精良的空心鐵管。
“現在……好像有了。不過這是什麼?”
邵昌用嘴吹了吹鐵管,又將它放在眼前瞄了瞄張三,說道︰“你是個講規矩的人,不過我恰恰是個不太講規矩的人。知道我和你們打,最不爽的是什麼嗎?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們幾個還在這耍刀呢!很酷嗎?”
邵昌從腰間掏出手槍,將鐵管往槍銃上一擰,道︰“孟老大不讓我用槍,裝上消音器不就沒事了?”
他將槍口朝著張三和李四一指,二人立刻向旁飛身躲避。
然而邵昌一直就沒打算先對他們開槍,他一轉身將槍口對準了尉遲素人。要想向前,先要清理掉身後的危險。
邵昌毫不猶豫扣下扳機,“啾”的一聲輕響,子彈射向尉遲。
沒有血光迸濺,只見刀光一閃。尉遲雙腳開立,左手扶住刀鞘,右手握住刀柄,似乎正要拔刀。
邵昌知道他不是在拔刀,而是在收刀!刀早已揮出,掉落在他身前的兩瓣彈頭就是最好證明!
“居、合!”
尉遲一字一頓地報出招式的名字。
他沒有抬頭,雙眼一直盯著自己的刀。他不用看對手的動作,不用看對方的招式,只要看著自己的刀就夠了!不管什麼,一刀斬之!這就是他的刀法。
“啾、啾”又是兩聲微小的槍聲。
這次是朝張三和李四開的。
逼迫兩人讓開道路,邵昌毫不猶豫朝鋼鐵森林中跑去。
尉遲看著昌的背影,扶了一下眼鏡,低聲呢喃︰“很有意思的小家伙,頭腦清晰,臨危不亂,不簡單!”
他撫摸著自己的佩刀,微笑道︰“不過我覺得,耍刀其實還挺酷的。”
三人望著邵昌消失在濃霧中的背影,皆是長嘆一聲。
“又讓他跑掉了,鋼鐵森林這麼大,再想把他找出來,可不大容易。”李四道。
“我們人數佔優,但他在暗處,而且手里有槍!”張三表情凝重,望向尉遲問道︰“你什麼意見?”
尉遲素人沉吟道︰“形勢對我們不太有利了,老ど的命令又不能違背,分頭追吧。”
現在的情況當然一起行動才是最好的選擇,不過張三、李四都知道尉遲素人一貫獨來獨往,也就不強求。
相互道了聲小心,張三李四結伴進入鋼鐵森林。尉遲素人原地觀望了一會兒,也向里面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