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西境,鬼雲山谷外
鄭臨淵向北而行,背後俏媚兒駐足于原地,眼神不斷變換,臉上陰晴不定,苦苦壓抑身上魔焰,不讓它井噴出來。
為何俏媚兒如此神態?那還要從兩人出谷時說起。
當時兩人剛出山谷,鄭臨淵便欺身上前,與在谷內俏媚兒姿勢一樣,將俏媚兒胸前壓的扁平,冷言開口威脅道
“媚兒姑娘,若是將我的話帶到,君無雙還是決意開戰,那就奉勸姑娘不要出現在大夏與魔族的戰場上,不然兩族開戰,大夏必首殺于你,一尊天境不行那就兩尊,君無雙攔不住,我說的。”
說完,鄭臨淵暗藏深意一笑,悠悠轉身離去。
回到此時,山谷外,鄭臨淵突然停住腳步,轉身看向俏媚兒,笑著開口道
“若是君無雙答應我的條件,姑娘來天下城,小生必定會好好招待一番。”
說罷,再次轉身,揮手離去。
俏媚兒臉上陰晴不定,苦苦壓抑身上魔焰,不讓它井噴出來。
鄭臨淵絲毫不在意後面快要爆發的俏媚兒,心神沉浸于丹田封魔劍內。
風禹坐在搖椅之上,看著鄭臨淵的心神之體,笑著開口道
“劍主,可曾怪我,沒有出手?”
鄭臨淵搖了搖頭,輕聲開口道
“沒有心中憋氣,是當真不怪。”
風禹微微詫異,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出聲問道
“這是為何?”
鄭臨淵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口解釋道
“那俏媚兒對我沒有殺意,所以你沒必要出手。”
風禹笑出聲來,感慨道
“不錯,劍主大人長大了呀,這確是其中原因之一。”
鄭臨淵翻了個白眼,撇了撇嘴開口問道
“那其二呢?”
風禹聞言,收起笑容目光對視鄭臨淵的眼神,沉聲開口道
“劍主大人”
還沒等風禹說內容,就被鄭臨淵揮手打斷道
“風哥,咱有話說話,別一口一個劍主大人的,我听不習慣。”
本以為風禹會笑著答應,卻沒成想,風禹面色鄭重的搖了搖頭,開口回絕道
“劍主就是劍主,我為劍靈理應尊敬。”
見鄭臨淵還要開口反駁,風禹便繼續道
“就算你不習慣也得習慣,你以為歷任擁有封魔劍之人,都會被我認同,稱為劍主嗎?”
鄭臨淵將要出口的話收回,心中明了,直到此時,風禹才徹底認可自己,才心甘情願認自己為主,妥協道
“劍主就劍主吧。”
風禹嘴角上揚,緩聲道
“繼續我剛才所說,劍主大人,你心境已經很好,心海已成。
武道,劍道甚至儒家真言,皆可稱得上是震古爍今。
但你用的太爛了,先說武道,那身前無人,天地皆俯首的武道真意,在與人爭斗之時,完全無用好似一個好看架子。
再說拳意,本是四海皆定,天下無波,卻被你用的像是池塘平靜,一城無風,太過于小家子氣了,並且本是拳拳皆真意,但你卻是什麼時候想起來什麼時候用,太過于缺乏錘煉。
劍道更是一塌糊涂,不堪入目”
說到這,風禹頓了頓開口道
“你為封魔劍劍主,長劍出鞘,展露鋒芒之時,要讓天下地變色,要讓萬族膽寒。
一劍遞出,天地開展,陰陽逆行。
要讓神魔俯首,壓的諸神低頭,使天下劍修自愧不如,不敢出劍。
如此才能對的起你這身劍意,如此才能對得起這把封魔之劍。”
風禹話音落下,鄭臨淵早已被震撼的目瞪口呆,一是沒想到風禹對自己要求如此之高,也沒想到自己如此不堪。
二是被風禹一席話說的有些熱血沸騰,若真能達到話中那種境地,什麼神魔大陸,一劍而已。
收攏了一下心神,鄭臨淵重重點頭,開口道
“風哥放心,我必定會登臨絕巔。”
想著風禹會欣慰點頭,卻沒想到其一臉鄙夷,擺了擺手道
“早日達到?就你,還是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吧,練個幾千年差不多。”
鄭臨淵頓時哭笑不得,開口道
“風哥,你能不能不要剛將我一腔熱血燃起,就一潑冷水撲滅,這樣忽冷忽熱,讓小弟很是難受呀。”
風禹也是笑著搖了搖頭,開口道
“只是希望劍主不要自視甚高,也不要妄自菲薄。”
鄭臨淵重重點頭,出言道
“銘記于心。”
繼而開口道
“風哥,那我該如何前行。”
風禹思索一下,開口道
“你進境太快,根基太過薄弱,一身道行只能用處十之三四,就先從基礎練起吧。
定個小目標,先出劍十萬,再揮拳百萬,要劍劍含真意,拳拳臨大道。”
鄭臨淵點了點頭,應聲道
“好,就從今日開始。”
風禹眼中閃過一抹贊賞之色,本以為以鄭臨淵的性子會與自己扯皮一陣,沒想到答應的如此痛快,倒是讓風禹有些刮目相看。
似是看出風禹眼中之意,鄭臨淵笑了笑道
“風哥,你不會以為我是憊懶之人吧,雖然我有事不著調,但能知道結果的事我還是願意努力去做的。”
此話讓風禹沉默一陣,然後開口問道
“那你為何願意前去長安,又願意西境游說,難道你認為十方人族必勝?”
鄭臨淵眼中有些復雜,但很快堅定下來,開口道
“當然,人族必勝。”
此話像是說給風禹听,但又好似是說與自己听。
風禹笑著搖了搖頭,不再談論這一話題。
鄭臨淵見氣氛沉默,便與風禹打了個招呼,心神回歸本體。
望著四周山巒疊嶂,鄭臨淵只覺心中有氣沖天,朗聲道
“此戰,人族必勝,哪怕天地傾覆,我也能只身挽天。”
話音落下,鄭臨淵身上浩然之氣沖霄而起,心中秩序二字不斷回蕩,周身文字密密麻麻。
風禹在封魔劍內看著這一切的發生,哪怕已經經過滄海桑田,但還是震驚不已
“儒家立志,這怎麼可能呢?這小子,有些怪呀。”
鄭臨淵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心中那股一直不平的氣機,平復下來,宛如春風拂面,令人心曠神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