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大夏,幽州邊關
葫蘆口外,馬蹄滾滾,一道白色長線以極快的速度沖向青銅門方向,大旗隨風飄揚,白羽二字映入眼簾。
就在要臨近天幕之時,為首大夏女將,急語,玉手一勒韁繩,將胯下白馬停住,隨即抬起手掌,身後白羽軍齊刷刷的停馬駐足。
寄語輕輕揮動馬鞭,驅使白馬向前慢慢走去。
天幕另一側的神魔大陸之上,也是軍馬遍布,高高山丘之上,一個身材壯碩,戴著遮眼面具的男人,騎著黑色大馬,靜靜看著對面那個英姿颯爽的女將。
兩人隔著天幕遙遙對視,突然季語嘴角上揚,將抬手將大拇哥伸出,又緩緩倒立,朱唇微啟,但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但對面身材壯碩之人卻眼瞳微凝,渾身散發冷意,他剛剛清楚的看見寄語所說的正是“我等你來送死”六字。
寄語不管對岸面色青黑的男人,調轉馬頭,便要向後回到軍隊之中,就在要揮起馬鞭之時,想起了什麼,轉過頭咧嘴一笑,又用口語吐出三字,隨後,大笑離去。
帶遮眼面具的男人,頓時七竅生煙,含怒隔空一拳遞出,重重的砸在天幕之上,但沒有絲毫卵用,天幕紋絲不動連一道波瀾都不曾蕩起。
很快,男人平靜下來,冷哼一聲,自語道
“哼,罵我小癟三,待到天幕大開之時,看看誰才是小癟三。”
話音落下,男人騎駕黑馬,向山丘之下奔去。
天下城
帝閣,天下亭
在帝閣後院,有一個古樸小亭,周圍綠水無波,偶爾見幾只錦鯉游過。
小亭內,二十一張座椅有序排列,一椅居首,正對其余二十椅。
小亭中已有十人在此靜靜等候,每個人都端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相互之間沒有攀談。
片刻之後
後院大門被推開,老爺子與尋木一前一後,大步流星的邁入閣中。
尋木于下方第一排停下,坐在五個椅子的最左邊。
而老爺子則是走到主位前停下腳步,回身撩褂大馬橫刀的坐于椅子之上,雙手搭在扶手上,掃視一圈,沉聲開口道
“除去派遣于外的人,剩下的都到齊了吧?”
第一排右手邊的第一人,從椅子上站起,微微躬身回答道
“老爺,都齊了。”
老爺子點了點頭,看向這個跟隨自己半生的老人,輕聲開口道
“平丘,你這次閉關可真長呀,有百年時間沒見你了。”
被稱為平丘的老人,咧嘴一笑,露出一嘴白牙,本就滿臉皺紋的臉龐,顯得更叫溝壑遍布。
平丘開口道
“老爺,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二十年。”
老爺子眼中浮現一抹滄桑之感,擺了擺手,示意平丘坐下。
沉吟了一會,開口道
“今日召集諸位前來,是有要事相商。”
身處第二排的牛三聞言,甕聲甕氣的說道
“樓主,你就不用說這些客套話了,有什麼事您吩咐就是,沒有您,我們這幫人還不知道在哪呢。”
其余人皆是贊同點頭,隨即尋木出聲道
“老匹夫,早就說你跟他們扯這些沒用,直接告訴他們該干嘛就好。”
此話一出,在座之人皆是露出一抹微笑。
老爺子也是捋了捋胡子,笑著開口道
“既然如此,我就長話短說了,天幕已現,大戰將起,我天下城向來以天下安穩為宗旨,現今有異陸之人虎視眈眈十方淨土。”
老爺子頓了頓,緩緩站起身,眼神微眯,沉聲開口道
“諸位當如何?”
在座之人紛紛起身,朗聲道
“那就戰。”
老爺子笑了笑,繼續問道
“若此戰諸位皆死,當如何?”
天下亭內眾人面面相覷,隨即會心一笑,轉頭看向為首老人,齊聲喝道
“那就死。”
老爺子放聲大笑,其他人也不再收斂皆笑出聲來,仿佛回到天下城初建的那段時光。
盞茶功夫,老人收起笑聲,大手一揮,一道十方大陸地形圖出現在空中,老爺子將大手重重的拍在地圖上的幽州邊關處,開口道
“我欲傾天下城一城之力,與神魔大陸在幽州邊關決一死戰,此戰許勝不許敗,就算天下城覆滅鄭家不存,就算老夫身死道消,不入輪回,也在所不惜。”
眾人望著老爺子那如日中天的氣勢,齊齊單膝跪地,高聲道
“願為樓主赴湯蹈火,願為十方死戰邊關。”
這一日,
帝閣上空,一直有五顏六色的雲彩徘徊。
青衣樓在天下城的五人,皆出天下奔赴幽州邊關。
龍淵天騎初次現世,一桿黑色鎏金大旗隨風開展,氣勢驚人,整支騎軍宛如一條在世神龍直奔幽州,天騎修為最低者為武皇境,僅是萬騎便震驚世人。
夜幕降臨,點點星光漂浮在寂靜的黑夜天空上
天下城,城牆
老爺子扶著城牆,望向北方,幽深的眼眸好似透過萬里,倒映著那道天幕。
尋木出現在老爺子身邊,開口問道
“還有多久?”
老爺子收起幽深的眼神,恢復清明之色,看向天空,開口道
“最多不過半月。”
尋木瞳孔微縮,隨即試探的問道
“老匹夫,要不要我”
還沒說完,就被老爺子揮手打斷,渾厚且不容置疑的聲音響起
“還不急,再等等。”
尋木只好點了點頭,同樣望向天空
良久之後,老爺子嘆了口氣,背負雙手向城牆下走去,尋木沒有跟隨,矗立在城牆之上,眼中閃爍著莫名的神采。
西境,梧桐書院
儒閣
鄭臨淵在閣內盤腿漂浮于空中,身上金光彌漫,散發的氣息霸道無比。
心神沉浸在書中真意里不能自拔,那股旺盛強大的立志天路深深吸引著鄭臨淵。
就在要踏上天梯之時,心中有聲音響起
“此道非我之路。”
隨即猛然驚醒,心神快速遠離那條金光大道。
鄭臨淵心神歸位,睜開雙眼,凝視心境心海,只見海水之中有金光散落,微微皺眉,抬起手掌摁在胸膛處,然後猛然一拉,竟是將海水之中散落的金光斑點盡數抽離出來。
看著手中金光,鄭臨淵眉頭舒展,笑了笑,自語道
“唯我獨尊倒是不錯,可惜並不適合于我,再說,你也沒有多強呀,要是猜的不錯,那秦在州也是此路登階者,要我學手下敗將之路,可真是小瞧我鄭臨淵了。”
說完,抬手將金光封于書內,又揮了揮手將其送回儒閣頂樓
打量四周,空中身軀緩緩落地,走向從閣中最底層的一本書,拿起書籍翻看起來。
坐在儒閣頂樓上的夫子,睜開雙眼,笑了笑對身邊老婦開口說道
“這小子那麼貪財,卻能將如此強大的儒家大道棄到一邊,屬實難得呀。“
老婦嗤笑一聲,不屑的開口道
“強大?能強的過那小子的劍道?還是能強過那小子的武道?”
夫子沉默下來,不再討論這一話題,雙眼透過閣樓地面俯首正在安靜讀書的年輕人,開口道
“這小子看來是準備追尋自己的儒家真字了,就是不知道他能讀完多少這儒閣中的儒道天書了。”
老婦開口道
“最多三百本。”
夫子轉頭看向老婦,開口道
“我賭一千本。”
老婦眼中滿是懷疑之色,閉口不言,絲毫不回應夫子賭約
夫子見老婦不理自己,頓感無趣,單手撐著下巴,繼續觀察下方讀書的年輕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