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書齋
鄭臨淵與徐長風相對而坐,房間窗戶大開,一縷秋風吹進房內,吹起兩人黑發。
鄭臨淵望著窗外行人,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徐長風在一旁默默陪伴,寂靜無聲。
良久之後,
鄭臨淵回頭看向徐長風開口道
“老徐,我想喝酒了。”
徐長風沒有問其緣由,也沒有露出不解之色,只是將兩個大碗和兩杯酒盅拿了出來。
鄭臨淵看著眼前的大碗和酒盅,開口問道
“酒呢?”
徐長風指了指鄭臨淵手指上的戒指,開口道
“在你那。”
鄭臨淵啞然失笑,隨即,將酒盅大碗皆扒拉到一旁,取出兩壇名為火燒雲的烈酒,扔給徐長風一壇,開口道
“直接喝。”
徐長風接過酒壇,沒有言語,隨手將酒壇啟封,濃烈的酒香瞬間撒滿房屋。
徐長風眼神微亮,將脖子揚起,大口灌了起來。
鄭臨淵看著徐長風豪放的做派,也是微微發愣,隨後笑了笑,也是仰頭大喝起來。
兩人同時將壇中酒水飲盡,將酒壇扔到一旁。
徐長風開口道
“再來。”
鄭臨淵也不磨嘰,直接將十壇火燒雲橫擺在桌面上。
兩人一壇接著一壇下灌,越喝越興奮,越喝鄭臨淵胸中的不平之氣越盛。
終于最後一壇酒水喝盡,鄭臨淵面色發紅,眼神中盡是迷離之色。
徐長風同樣如此,大著舌頭說道
“想做什麼,我陪你。”
鄭臨淵猛然撐桌站起,隨後一拍桌子,大聲道
“回去”
說罷,搖搖晃晃的向門外走去。
徐長風雖然不知道回哪里去,但也急忙跟上鄭臨淵的步伐。
兩人一路跌跌撞撞的回到了,望花樓前。
鄭臨淵突然取出一柄長劍,手提劍柄向前一步,長劍瞬間出鞘,寒光凜冽,周圍路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了一跳。
鄭臨淵絲毫不在乎周圍人宛如看精神病的眼光,在望花樓的那堵望詩牆上,開始刻下詩詞。
鄭臨淵此時劍氣絲毫不收斂,那道天下皆驚的劍意沖天而起,子城上空瞬間飛出無數道人影
皆在空中眺望,想看看這道劍氣頂天的主人是何許人也。
鄭臨淵全然不管周遭環境,手持長劍,劍氣肆意潑灑于望詩牆之上,仿佛要將心中不平之氣傾瀉而出。
“怒發沖冠,憑欄處,瀟瀟雨歇。
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
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里路雲和月。
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幽州恥,猶未雪。臣子恨,何時滅。
駕長車,踏破北冥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
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
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劍意揮灑個干干淨淨,再無分毫,周圍寂靜無比。
鄭臨淵酒意徹底上涌于靈台之中,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後一仰,跌坐在地面青石之上。
別問徐長風為何不扶,他已經被鄭臨淵這首詞震驚的目瞪口呆,大腦充血過盛呆滯在了原地。
鄭臨淵跌倒在地面上雖然模樣有,些許狼狽,但心中卻暢快不已,仰天大笑。
在這寂靜的氛圍中顯得格外刺耳,但無一人上前阻止。
就在鄭臨淵狂笑不止之時,天空中傳來一道蒼老的女聲
“即日起,子城賢者境之上儒生,奔赴葫蘆口待命。”
話音落下,子城各處賢者境界之上的儒家子弟,皆應聲道
“是,先生。”
鄭臨淵停止大笑,站起身對南邊方向,遙遙一拜。
一陣微風吹起,將鄭臨淵托扶起身,同時那道蒼老女聲再次在鄭臨淵耳邊響起
“鄭家的小家伙,待到酒意散去時,來子城教化學堂見我。”
鄭臨淵輕聲應答道
“好”
話音落下,鄭臨淵直立起身,走到徐長風面前,開口道
“走了,別發呆了,剛才也不說扶我一把。”
徐長風回過神看向鄭臨淵,沒有在意鄭臨淵語氣中的調侃,輕聲開口道
“鄭兄,听我一句勸,轉儒修吧。”
鄭臨淵翻了翻白眼,要是真有這般才學,怎麼會不轉儒修,但可惜的是沒有,只不過是文抄公一名,還是安安穩穩的練武練劍吧。
不再理會徐長風,伸了個懶腰,雙手抱頭,大步向前走去。
徐長風回頭看了一眼那首不知名的詩詞,然後緊隨鄭臨淵而去。
就在快要走出望花樓所在長街之時,未長央的身影擋住兩人去路。
兩人停住腳步,鄭臨淵笑著開口問道
“長央姑娘,可是有事?”
未長央看著鄭臨淵,眼神中有著一絲仰慕含于其中。
俏皮的聲音響起
“公子,這是你的金豆子,還你。”
說著,左手拉起鄭臨淵的大手,右手往上一扣,幾顆金豆子出現在鄭臨淵的手上。
鄭臨淵剛要開口推辭,未長央就松開大手,開口道
“我家樓主說,此後,若是公子再臨望花樓,酒水全免。”
話音落下,未長央的身影消失不見。
鄭臨淵愣住,剛才好像看到未長央臉紅了,但其消失的太快沒有看清。
搖了搖頭,繼續與徐長風肩並肩走回書齋。
望花樓上
未長央看著鄭臨淵的背影面色羞紅,剛才對鄭臨淵說的話並不完全。
樓主的原話是
“此後鄭臨淵再來望花樓,酒水全免,姑娘任選。”
當時未長央不知是什麼心理,並沒有將姑娘任選這半句話說出來。
未長央此時心中有著迷茫與困惑,再從樓閣上往望詩牆上看去,眼中一抹不一樣的神采一閃而過。
突然我未長央身邊出現一個,手持拐杖,身著蟒袍的女人,其面色蒼老,但那股強勢的威嚴隨時發散。
老人同樣看向鄭臨淵那少年背影,輕聲開口道
“長央,鄭家男人向來薄情,注意分寸,也別忘了你的身份。”
未長央面色一黯,開口應道
“是,奶奶,孫兒謹記在心。”
一時間,望花樓頂樓寂靜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