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十方大陸
西境,偏遠小山路
鄭臨淵一臉幽怨的跟在正躺在馬背上的風禹前行。
風禹將雙手墊在腦後,微微側過頭睜開一只眼楮,看著鄭臨淵那副怨氣的模樣,嘴角微微上揚。
鄭臨淵見風禹望向自己,立刻張嘴抱怨道
“你一個道比天高的劍靈天淵,偏偏要搶我的馬騎,你是不是有毛病?”
風禹不急不惱,悠然說道
“此言差異,騎馬與境界高低無關,是一種心態上的享受。”
鄭臨淵听完這話,面色好像黑上了三分,也不開口反駁,就靜靜的跟在馬屁股後面走。
風禹頓時大感無趣,本來還想逗一逗傻小子,可惜傻小子不識逗。
微微嘆息一聲,風禹從馬背上坐起,開口對鄭臨淵說道
“你手中那本山海經,並不完整。”
鄭臨淵聞言,一臉鄭重,什麼亂七八糟的想法都拋之腦後,畢竟跟另一位天淵比起來,剛剛腦海中關于風禹的一百零八種死法,都顯的微不足道了。
風禹眼神一瞥,嘴角上揚,心中不禁暗道
“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利益者。”
但沒有對鄭臨淵產生任何不好的看法,甚至還有一些欣賞。
“你手中的這本山海經,只有其形並無其神,只有天之載體,無淵之靈魂。”
鄭臨淵愣了愣,不知道風禹話中的意思。
風禹見狀笑了笑,開口解釋道
“意思就是,這本山海經中沒有器靈在。”
鄭臨淵頓時明悟過來,翻了翻白眼,開口道
“你早這麼說我不就懂了,非得整那些彎彎繞繞的,像那些老頭子一樣,說話都是雲里霧里的。”
風禹搖了搖頭,也不解釋什麼,就那麼靜靜的看著鄭臨淵。
鄭臨淵被其看的發毛,急忙開口轉移話題道
“風哥,既然山海經中無器靈,那麼可以再造一個或者為其再尋一個嘛?”
風禹抬眼望天,輕聲道
“行不通的,每位天與淵都是相生相伴的,不可取而代之,不過,你就沒想過將其原來的器靈找回來?”
鄭臨淵愣了一下,隨後,開口問道
“風哥,你的意思是那位山海經中的器靈還健在?”
風禹頷首點頭,微笑著看向鄭臨淵
鄭臨淵卻沒有風禹那好心情,試探的開口問道
“風哥,那咱們這算不算把人家的家給偷了。”
話音落下,風禹本是上揚的嘴角抽了抽,單手捂嘴,輕咳兩聲,開口道
“倒也,倒也不能這麼說,咱們這是暫時保管而已。”
鄭臨淵也恍然大悟,急忙附和道
“對對,就是暫時保管。”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下來,
直至白馬嘶鳴一聲,才打破了這尷尬的氛圍,風禹身影消失回到了封魔劍中,只有聲音留下
“先不要去管山海經,若是真能踫上我會告知于你,先潛心修行吧。”
鄭臨淵翻身跨上馬背,手勒韁繩,一揚馬鞭,直奔書院方向離去。
葫蘆口
青銅門前已經擠滿了騎兵,正是來到此處的千里軍。
一道消瘦人影策馬立于軍陣最前方,望著眼前的青銅巨門,嘆息一聲,將手微微抬起,身後士兵立刻開始安營扎寨布置防線。
消瘦少年驅馬來到一處小山丘頂上,翻身下馬,一屁股跌坐在山丘上,將臉上黑色面具取下,露出一張稚嫩卻又堅毅的臉龐,這消瘦少年正是孫百世。
孫百世怔怔的看著那扇通天青銅門,目光之中充滿殺機,但很快消散下去,輕吐了一口濁氣,向後一仰躺在了柔軟的土地上。
孫百世就在這未來滅世之戰的處,安然的睡了過去。
許久之後,一個全身黑甲的中年魁梧漢子,來到了孫百世身邊,將其喚醒
“少主,部署的差不多了。”
孫百世揉了揉眼楮,打了個哈欠,慵懶的說道
“什麼叫差不多了?”
那魁梧漢子回道
“已經按照要求,在葫蘆口腹地,出口處和百里之外這三處建立起了防線,只是那座京觀”
孫百世沉思了一會,開口道
“留著吧,讓每一個異陸來到十方的牛鬼蛇神都看看,招惹十方人族是什麼下場。”
魁梧漢子眼中閃過一抹精光,低下頭顱,恭敬應道
“是,少主。”
孫百世沒注意到魁梧漢子的變化,輕輕揮了揮手,示意其退下。
待到人走後,孫百世將一面大帆取出,豎插在山丘之上,霎時間,整個葫蘆口腹地濃霧升起。
孫百世卻仿佛不受影響一樣,又分別在青銅門的兩側扔出兩顆珠子。
做完這一切,孫百世悠哉悠哉的走出濃霧,重新戴好面具,回到了大軍之中。
天下城
鳳梧院
小院中,王听瀾正和一個綠衣女子喝茶,只不過兩人之間似有火藥在彌漫。
王听瀾端起茶杯,輕啟朱唇道
“多年未見,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能被我兒子擒住,可真是丟人。”
這綠衣女子正是當初葬生谷一役中被抓來天下城的柳安然,自從來到天下城後,柳安然好似解放天性一般,什麼都說,什麼都敢說,大有一種不顧死活的姿態。
只見柳安然一臉平靜的說道
“他的種,自然還是厲害的。”
王听瀾目光微凝,隨即嗤笑一聲,譏諷道
“怎麼?這麼多年還是耿耿于懷,對我男人念念不忘?”
柳安然已經徹底擺爛,直言不諱的說道
“對呀,我就是對他念念不忘,念著他那似水的溫柔,念著他那白衣絕世的身影,還念著他的驚鴻一舞。”
王听瀾雖然氣的牙根癢癢,想單手拍死這個惦念著自家男人的浪蹄子,但想起其活著還有用,還是按下殺心,耐起性子,開口道
“算了,現在說這些也無意義,畢竟再也不可能了,不是嗎?”
柳安然沒有了那副不顧死活的姿態,眼底閃過一抹黯然,端起茶杯一飲而盡,茶水入喉,入胃,入心,不知是茶苦,還是人苦,總之苦澀之感在其心里心外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