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辛城,寂寥樓
頂樓包間內,四人圍坐在一張方桌之上,自鄭臨淵問出那句話後,場中就陷入一片寂靜之中。
道家三位道子的手都摁在桌上酒壇之上,不知道在思慮什麼。
鄭臨淵食指輕叩桌面,也是沉默不語,靜靜等待三人的答復。
許久之後,諸葛鳳闕一拍酒壇,酒壇中的酒水破壇而出,從壇口處流向諸葛鳳闕的嘴中,豪飲一大口後,咂咂嘴,回味的開口道
“好酒,還真是好酒。”
其余兩宗道子也紛紛抬起酒壇,大口豪飲了起來。
道成空擦了擦嘴角,然後眼中一片真誠之色,開口問道
“鄭兄,不知道你為何將如此重要之事的決定權,給我們幾個在別人眼中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手中。”
鄭臨淵聞言,搖頭失笑,用酒壇給自己滿上一杯酒水之後,開口說道
“未來是年輕人的,我想听听你們的看法,你們宗門長輩那邊自然有人去說。”
道成空三人再度沉默下來,不知道該說什麼。
最終還是右襤褸開口說道
“不知道鄭兄打算,將我們三宗安置于大夏何地?”
鄭臨淵思索了一會,從戒指中取出黃色卷軸,將其扔個右襤褸。
右襤褸雖不知道是什麼東西,但還是伸手接了過來。
卷軸剛剛入手,右襤褸便感覺其重達千鈞,手掌微微下沉。
右襤褸暗自提了口氣,用力一抬,拿到桌面上,奇怪的是剛剛還重如泰山的卷軸,此刻放在桌面上好似輕如鴻毛。
幾人都露出詫異的神色,隨即將卷軸緩緩打開,待看清卷軸上面的文字後。
才終于反應過來,這哪里是什麼卷軸,分明是一道聖旨。
鄭臨淵看著幾人驚訝道表情,失聲笑了笑,開口道
“我可以做主,將涼州,或者幽州劃出一片地方給你們道家。”
幾人聞言,皆陷入沉思之色
就在此時,一道人影推門而入,來人正是人宗的太上欲死,其面色沉重,左邊眼眶發青,好似被人打了一頓一樣。
欲死進來直接對鄭臨淵開口道
“閣主,道家人宗願入大夏。”
說完,也不管右襤褸的詫異神情,抬手一拉,右襤褸便宛如小雞仔般,被欲死拎在手中,兩人瞬間消失在房間里。
鄭臨淵也被這一幕搞得有點發懵,還沒等其回過神來,房間內又進來兩個人,分別是天宗太上忘樂,地宗太上無法。
兩人也是眼眶發青,對鄭臨淵微微躬身道
“道家天宗,願前往大夏。”
“道家地宗,願前往大夏。”
說完,便與之前欲死動作一般無二,拎起自家道子消失在房內。
鄭臨淵嘴角抽了抽,不用想這也是那個愛講理的青衣杰作。
鄭臨淵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隨後站起身走出房門,“ ”的一聲房門被關上。
房間內突然出現三個虛空通道,三只手從其中探了進來,各自目標明確,抓起那三壇沒喝完的尋木酒一閃而逝。
房間再次恢復寂靜。
小院內,
鄭臨淵剛一進門,就看見百里風雪將兩條大長腿疊起,一只玉手拿著糕點,另一只手則在看著一本名為儒家百講的書籍。
百里風雪微微偏過頭,看見鄭臨淵正兩眼發直的盯著自己的兩條腿看。
玩心大起,溫柔的聲音在鄭臨淵的耳邊響起
“好看嗎?”
鄭臨淵感覺如有春風在耳邊環繞,心神忍不住的沉浸其中,微微點頭。
百里風雪嘻嘻一笑,瞬間來到鄭臨淵面前,長腿往其肩膀一搭,開口問道
“小男人,想摸嗎?”
鄭臨淵看著百里風雪宛如妖女般的神色,一時間有些神不守舍,
待心神穩定下來,鄭臨淵直接上前一步,將百里風雪的長腿徹底拉平,單手握住百里風雪的那張俏臉,開口道
“你這是在玩火呀,姐姐。”
話音落下,整個小院都被藍色霧氣包裹其中。
剛剛來到院外的青衣與吳清明,看著發藍的小院有些不明所以。
但隨即,青衣好似想到了什麼,嘴角上揚,牽起吳清明的手在院門口的一旁靜靜等待起來。
吳清明眨著大眼楮看向青衣,開口問道
“為什麼不進去呀,那些藍色的霧氣是什麼呀。”
青衣聞言,眼珠子轉了轉,開口講道
“清明呀,你師父現在應是與你師娘正在辛勤練功,討論那棍棒之法。”
吳清明撓了撓頭,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家師父何時學會用棍了,但看著青衣一臉鄭重的模樣,便覺得師父與師娘討論之事一定非同小可,安心等待便是。
日落西山,星漢燦爛
鄭臨淵腳步虛浮的走出房門,在房門內還傳出一道千嬌百媚的聲音
“鄭郎,早些回來,奴家就在這里一動不動的等著你。”
鄭臨淵在房門外,听到此話,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還好及時扶住桌面才穩住身形。
鄭臨淵將茶壺嘴直接向自己口中倒去,好似渴了許久一般,完全沒有絲毫風度可言。
鄭臨淵將壺中之水喝完,才覺得活過來一些,將袖口抬起,擦了擦額頭上的水柱。
回想起這一下午加上半個夜晚的瘋狂,鄭臨淵渾身顫抖一下,搖了搖頭嘆息道
“風雪雖好,但也不要貪多呀。”
話音落下,鄭臨淵向小院外走去,剛打開院門,便看見一大一小兩個身影,宛如石雕一般,安靜的佇立在小院旁邊。
鄭臨淵輕聲咳嗽了兩聲,才使兩人回過神來。
吳清明睜眼便見到自家師父,頓時喜上眉梢,沖到鄭臨淵身前,卻不知如何是好。
鄭臨淵見狀,將吳清明抱在懷中,開口問道
“幾時來的?”
吳清明在師父懷中,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楮,開口道
“下午就來了,听青衣叔叔說,您在與師娘討論棍棒之法,便在小院外靜靜候著了。”
鄭臨淵滿臉黑線的看向青衣,青衣也有些被吳清明氣到了,這孩子怎麼什麼話都往外說。
鄭臨淵對青衣打了個手勢,便抱著吳清明走回小院中,青衣也是急忙跟上。
鄭臨淵抱著自己的大弟子與青衣相對而坐,給其倒了杯茶水後,開口問道
“怎麼來西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