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十月一日,天色大好
今日是三宗聚首之日,辛城一片歌舞升平,人人皆面露興奮的神色,畢竟像三宗聚首這種熱鬧可不多見。
鄭臨淵今日特意換了一身青衣儒衫,畢竟是替大先生主持,形象上還是要與儒家相似的。
在一邊的百里風雪看著鄭臨淵這副裝扮,掩嘴輕笑,調侃道
“小男人,真別說,你穿上儒袍還真像個讀書人。”
鄭臨淵眉毛輕挑,微微躬身,行了個儒家禮節,開口調笑道
“姑娘說笑了,小生本就是個讀書人呀。”
百里風雪看著鄭臨淵搞怪的動作,眼楮笑的眯了起來,兩道月牙在其俏臉上懸掛。
路邊眾人紛紛看向嬉笑打鬧的兩人,臉上露出羨慕神情。
百里風雪這位武神境的女子,臉色微微發紅,竟然害羞了起來,隨後千嬌百媚的瞪了鄭臨淵一眼,大步向城心走去。
鄭臨淵呆愣愣的在原地不知所措,仿佛被那別樣的風情給擊中了靈台,直到女子聲音傳來,才回過神來,快步跟上。
辛城中心處,圈地之外,早已圍滿了各處慕名而來的江湖人士
一座幾十丈高的擂台從天而降,“轟”的一聲,塵埃四起,道子大比的擂台,就這樣出現在台下眾人面前。
鄭臨淵飛身而起,來到擂台之上,先是對台下四方分別拱手,隨後朗聲道
“在下鄭臨淵,應大先生邀請,主持此次三宗聚首的大比環節。”
話音落下,台下響起一陣嘩然,畢竟不是誰都知道鄭臨淵代替大先生主持大比一事。
台上的鄭臨淵面容不變,繼續道
“諸位,咱們閑話少說,現在就開始吧。”
鄭臨淵伸手一揮,一道大鼎出現在擂台上空,其鼎身九條龍紋纏繞,圍繞大鼎正面那道背對眾生的人影飛舞。
九條龍紋宛如活了般,脫離鼎身,將整個擂台包裹其內。
鄭臨淵做完這一切才開口繼續道
“現在大比開始,有請三宗道子上前抓鬮。”
三道人影從下方人群中,驟然飛起,穿過龍紋來到擂台之上。
鄭臨淵將三只簽子抓在手中,眨了眨眼,示意三人抓鬮。
三位道子皆是面色有些尷尬,畢竟以往哪次不是先祭告天地,再請三清下凡顯靈決定出場順序,如此草率還真是第一次。
但在鄭臨淵威脅的眼神下,三人還是決定不撥他這個面子了。
看著三人乖乖的抽簽,鄭臨淵滿臉和藹,滿意的點了點頭。
一息之間,幾人便決定好了出場順序,右襤褸抽中短簽,成為那個直進決賽的幸運兒。
鄭臨淵和右襤褸的身形瞬間消失,台上只剩道成空和諸葛鳳闕兩人
鄭臨淵的聲音從天地間響起,
“三宗大比第一場,現在開始,地宗道子諸葛鳳闕問道天宗道子道成空,此戰生死不論,直到一方認輸為止。”
此言一出,無論是台下的江湖人士,還是天空中的道家三宗眾人,都面露驚色。
以往每次大比都是點到為止,這生死不論是什麼鬼
人宗太上欲死,驚怒對道家其它兩位太上開口道
“諸位,每一位道子皆是道家希望所在,這鄭家的小子竟然如此兒戲,定下生死不論的規矩,我們難道不阻止嗎?”
地宗太上無法,強壓怒氣開口說道
“事已至此,你能如何,去打碎那九道龍紋,別開玩笑了,那擂台之上的大鼎,可是人皇鎮世鼎,雖說是仿品,但也有真品六成威力,咱們拿什麼破鼎?拿命嗎?還是拿你們兩個半吊子的道家仙人的血肉之軀?”
空中突然一片寂靜,欲死眼神冰冷的盯著擂台一端的鄭臨淵,剛要一步邁出,三道心聲皆在其心底響起。
第一道蒼老的聲音說的是
“別動,不然別怪老夫出關與你講禮。”
狂放不羈的聲音緊接在其心湖響起
“千萬別落腳,不然怕是要與你問拳一場,我生你死。”
與前兩位相比,最後一位好似有些過于直接了些,清冷的聲音在其心境中直接炸開
“滾回去。”
話音落下,欲死嘴角鮮血滑落,向後重重退了三步,每一步都將空間震裂,絲絲虛空之力滲透而出。
道家其余兩位太上見狀急忙道蘊流轉,抹平空間裂痕。
無法怒道
“欲死,你若真是想死直說,難道你不知道將空間裂痕打開,會使整個辛城毀掉嗎?到時,恐怕不止是你,就連整個道家都會遭受大劫。”
欲死閉口不言,默默修補心境,剛才那道清冷聲音落下之時,竟然將他的心境斬去一角。
無法見狀也知道,欲死太上剛才可能招惹了什麼,頓時噤聲,警惕的看向四周。
忘樂太上卻面色不變,只是手中拂塵攥的更緊了一些。
而這一切,鄭臨淵都仿若未見,只是覺得剛才丹田內的封魔劍好似輕鳴了一下,但仔細再感受卻沒有絲毫動靜。
搖了搖頭,重新將目光落在擂台之上。
九龍環繞之內,諸葛鳳闕已經與道成空交手數百招,道成空身上有道道血痕,嘴角也滑落一絲鮮血,反觀諸葛鳳闕手拿折扇,身上牡丹花袍連個褶皺都沒有,輕輕搖動折扇,神情好不愜意。
而這一幕落在道成空眼中卻成為天大的嘲諷,好似在諸葛鳳闕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諷刺,仿佛在說
“天宗道子,呵,好大的笑話,看到沒有,我諸葛鳳闕打你道成空跟玩一樣。”
道成空直起腰桿,身上劍氣與道蘊交替噴涌,一黑一白兩股氣息宛如天地共生般,存于一身。
一劍遞出,擂台瘋狂震動,就連九龍罩都微微震動了一下。
面對這一劍,諸葛鳳闕宛如進入狂暴與平靜的黑白世界之中,心中大驚
“道,一條嶄新的武神天道雛形。”
不再猶豫,身上牡丹綻放,僅僅將其護在中間,在一瞬之後,劍氣至,
這次不止是諸葛鳳闕進入黑白世界之中,就連圍觀眾人都見到了那詭異的狂暴與平靜。
忘樂太上輕捋胡須,笑著開口對無法說道
“承讓了,無法太上。”
只見無法面上沒有絲毫的擔心神色,開口道
“繼續看,別高興的太早了。”
似乎是印證無法的話一樣,擂台之上一道黃色的光芒,突兀的出現黑白世界之內。
鄭臨淵看清那道黃色光芒的時候,驚呼出口道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