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長安,天下酒館
溫不敗看著眼前酒館內的景象,被震撼不已。
只見,一條波瀾壯闊大河,在酒館內流淌,酒館中的眾人皆在甲板上喝酒吹牛。
溫不敗不自覺的揉了揉眼楮,感覺自己中了幻術,心中充滿迷茫,不是進了一家破敗的小酒館嘛,怎麼就到船上了呢?
鄭臨淵看著溫不敗那疑惑神色,開口道
“這不是幻象,只是我家一個老人的武神天道,清河天月。”
溫不敗的面色由驚訝轉為凝重,開口道
“鄭兄,我可從來沒听說過,有人能將活人容納于武神天道中。”
鄭臨淵笑了笑,開口道
“是嗎?那可真是巧了,我見過很多。”
這時,一個粗布麻衣,面色蒼老的老翁走上前來,為二人帶來一壇名為清河的酒水。
老翁打量了一下溫不敗,笑呵呵的說道
“臭小子,還沒見您帶朋友來過老頭子這里。”
鄭臨淵伸手將桌子上的酒壇拿起,為三人各倒滿一碗酒,開口說道
“莫老,就別打趣我了。
本來天下城剛解封時,想要帶一個朋友來這里,可是您老已到長安,就沒來成,這不是一有空就帶人過來了嘛。”
老翁依舊是那副笑呵呵的模樣,開口道
“行,以後記得多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就好。”
說罷,笑著離開二人的酒桌,走向船艙。
鄭臨淵望著老翁的背影,笑著搖搖頭。
溫不敗再也壓抑不住內心的好奇,開口問道
“這位老伯是”
鄭臨淵頷首點頭,說道
“他就是這家酒館的主人,莫期。”
溫不敗渾身一震,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說道
“他竟然沒死?他當年不是和夫子巔峰一戰後,不久便身受重傷,不治身亡了嗎?”
鄭臨淵沒有回答溫不敗的問題,而是說道
“十方大陸人來人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有些想說的自然會告訴你,不想說的再多探究也無用,溫兄你可明白?”
溫不敗笑了笑,直截了當的說道
“鄭兄,你直接說關系不到份兒上不就行了。”
鄭臨淵無奈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與此無關,是我也不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能知道其中因果的也就只有兩位當事人了。”
溫不敗將酒碗舉起到嘴邊,一飲而盡,毫不在意的用衣袖擦了擦嘴邊的酒水,對鄭臨淵歉意一笑
“那是我誤會鄭兄了,剛才這杯酒水就當是給鄭兄賠罪。”
鄭臨淵也是拿起酒碗,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
“我與溫兄一見如故,哪有誤會一說,更不用提賠罪的話了。”
兩人隨即相視無言,對視片刻後,都哈哈大笑起來
“溫兄,你和我一個朋友很像,但不是同一種人。”
溫不敗面露好奇之色,問道
“怎麼個說法?”
鄭臨淵順著河流看向遠方,輕聲開口道
“你一個儒修卻渾身劍氣肆意,毫不掩飾,而我那個朋友則是一個劍修,但平日充滿書生氣。”
溫不敗思索了一下,開口道
“鄭兄,你的那位朋友是不是修養劍之術?”
鄭臨淵輕咦一聲,好奇的問道
“你怎麼會知道,難道你知道我所說之人是誰?”
溫不敗緩緩搖頭
“我並不知道鄭兄的那位朋友是何許人也,但劍修卻不顯露劍氣的,唯有養劍修士方可做到,這種人平時不顯山露水,可一旦寶劍出鞘則石破天驚。”
鄭臨淵頓時想起徐長風那人畜無害的樣子,又想到那其余六劍,也贊同的點了點頭。
這時,莫期再次出現在酒桌之上,對鄭臨淵點了點頭。
鄭臨淵立馬領會其眼中的含義,對溫不敗說道
“溫兄可有興趣,陪我前去看一出好戲?”
溫不敗站起身,右手拎起酒壇,開口道
“走著。”
長安城外,桑榆林。
一個狼狽的獨臂身影正在四處逃竄,背後跟著一個面容俊秀的年輕公子,這年輕公子正是從天下城來洛州的思無涯,而前面逃竄的身影則是,陰陽家的左護法。
為何會出現這一幕,就說來話長了。
那日,左護法從司馬家前來長安給帝秩天送信,結果半路上就遇到了游歷至此的思無涯。
本來兩人在一家客棧喝茶也算是相安無事,可不知道思無涯發什麼瘋,突然就對左護法動起手來。
別看思無涯年紀輕輕,可下手狠辣至極,加上其武聖境界的修為和層出不窮的異陸手段,讓本就因為失去手臂而跌境的左護法難以招架。
兩人一路轉戰四千里,從子城一路打到長安城外。
本來思無涯早就可以結束這場戰斗,可卻偏偏要貓捉耗子般的戲弄左護法。
于是,便有了眼前一幕。
桑榆林天空之上,鄭臨淵三人在雲端靜靜看著這場鬧劇。
溫不敗拎起酒壇,飲了一大口酒後,將酒壇扔給鄭臨淵,開口道
“那道狼狽身影好像是陰陽家的左護法,至于身後那人我看不透,其所用功法更是從未听說過。”
鄭臨淵從懷中掏出一只酒杯,給自己倒滿一杯酒,又將酒壇扔回給溫不敗才開口道
“那個年輕公子名為思無涯,是那個神魔大陸的天之子。”
溫不敗聞言,已不再計較剛才鄭臨淵做作的行為,只覺心中殺意瘋漲,一柄青色長劍于虛空之中浮現。
莫期見狀立馬將溫不敗定在原地,讓其不能動彈。
溫不敗眼中盡是疑惑之色,不明白為何不殺了此人,為那些因異陸入侵死去的無辜者報仇。
鄭臨淵揮了揮手,莫期將禁制散開
“我明白溫兄心中所想,我也想殺他,但現在不行,最起碼現在不行。”
鄭臨淵看向葫蘆口的方向輕聲道
“就算現在殺了他,那三分神魔大陸的氣運也會回歸本土,依舊不能從根子上解決問題,甚至對神魔大陸一點損失都不會造成。”
溫不敗此時也冷靜下來,渾身劍意散去,青色長劍也消失不見。
鄭臨淵看著下方,左護法已經被思無涯一拳錘進深坑里,對著身邊兩人說道
“該下去了。”
隨後,身形一躍,跳下浮雲筆直的落在深坑前方,正處在下方兩人的中間。
隨後,又是 的一聲塵煙四起。
一陣咳嗽聲,從煙霧中傳出。
鄭臨淵一揮衣袖,將溫不敗與自己的身形顯露出來,笑罵道
“我就不明白,你們這些高手,為什麼都喜歡煙霧開場。”
溫不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這不是習慣了嗎。
一道清冷的聲音打斷兩人的對話
“兩位來此作甚?貿然打攪別人的好事,可並不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