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九月二日
幽蘭院
一桌子人正在吃著午飯,鄭臨淵單手扶額,對伺候飯局的太監說道
“在整幾只烤豬,再來一桶米飯。”
桌上吃飯眾人皆是笑了起來,虎子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碗筷。
鄭臨淵見狀,有些覺得好笑
“虎子,你是覺得我堂堂天下第一世家的繼承人,管不起飯,給爺敞開獨自吃,使勁吃,不夠咱再加。”
虎子聞言愣住了,從三歲開始,在書院里就有無數同齡人,明里暗里的叫他飯桶,眼里也盡是鄙夷之色。
像鄭臨淵這樣的還是頭一次見,他沒有在鄭臨淵眼里看過一絲嫌棄,只有震驚之色,還有寵溺之情,別的再無其他。
虎子將頭低下扒拉著碗里的飯菜,只不過這飯菜微微有些變咸了點。
金蟬雖然困惑,但也知道此時不應捅破這層窗紙。
鄭臨淵輕輕摸了摸虎子的貂帽,又摸了摸金蟬的光頭,無聲的笑了笑,起身走出小院。
天下城
一處小院,院內擺設素雅,有陣陣香風刮過,一口水井靜靜躺在院子中間。
兩個穿著樸素的靚麗女子,正在打水洗衣,雖說衣著粗糙,但難言那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冷氣息,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這兩人正是逃難于天下城的四司命和已經恢復女兒身的紫霄,在來天下城的當日,就有一個衣著長衫,氣質儒雅的中年書生出現在兩人面前,他當時說的是
“天下城可包容世間的任何人,唯獨三種人不收,不忠之人,不孝之人,恩將仇報之人。
雖說你們與鄭家有些過節,但鄭家也不是不能容忍,只要在城內老老實實的,天下城自會庇佑你們”
說完,那人便化作微風,悄然而去。
就這樣四司命和紫霄,在天下城尋了個小院,住了下來。
小院里
紫霄對正在接水的四司命說道
“師父,我們真的就在此度過余生了嗎?”
四司命聞言,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回應道
“現在天下城最為安全,雖說那隱魔族已滅,但天地大劫快要來臨,暫時就在此吧。”
紫霄失望的低下頭,繼續搓洗著衣物。
四司命見狀,輕輕吐出一口氣,出言說道
“你若是耐不住寂寞,待到機會合適時,為師自會讓你出去看看。”
紫霄猛然抬起頭,嘴角上揚,雙眼閃閃發光。
長安
鄭臨淵漫無目的走在長安大街,內心不斷思索自己的武道真意,不明白為何其遲遲不肯現身,別的武夫最遲在武皇之境也該擁有自己的武道真意了。
自己倒好都武聖了,卻還不曾尋到其一絲蹤跡。
在鄭臨淵心思煩躁之時,一道人影跌倒在鄭臨淵面前,身著襤褸,頭發散亂,看不清是男是女,只見其渾身大小傷口無數。
鄭臨淵不想多管閑事,便繞過其繼續向前走去,突然感覺自己褲腿被什麼東西扯住,回頭一看正是那個乞丐模樣的人,抬頭望著自己,滿臉污垢,但雙眼卻格外有神,眼中全是倔強和不甘。
鄭臨淵這一刻有些動搖,就听見遠方的街道盡頭,一群人向此處走來,大喝之聲傳來
“嘿!那小子這不關你的事,哪來的回哪去,小心丟了性命。”
鄭臨淵有些愣住了,多少年沒人這麼跟自己說話了?就算是那些魔帝,菩薩處在敵對立場,也得對自己客客氣氣的。
鄭臨淵氣笑道
“若是說此事我管定了呢?”
那群人來到鄭臨淵三米處的地方停下,為首之人面目猙獰的說道
“管閑事可是要付出生命為代價的。”
鄭臨淵不屑的笑了一聲,一步跨出,來到那人身前,伸手捏住那人的脖子,將其單手提起,開口笑問道
“是有代價,不過代價是由你來承受。”
那人面色漲紅,渾身顫抖,哪里還不明白自己這是踢到鐵板了,立馬艱難的開口求饒道
“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請大人寬恕我這一次。”
鄭臨淵微微有些詫異,這種情況下,不應該搖人,提人嘛,怎麼會這麼輕易的就開口求饒。
頓時感覺有些無聊,輕輕一甩,那人便飛向小巷里的石台,整個人嵌在其中。
那人的小弟們,紛紛警惕的繞過鄭臨淵,跑向自己的老大。
鄭臨淵有些好奇,這人的小弟竟然不跑,看來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輕笑一聲,準備繼續前行,卻感覺那個乞丐還抓著,自己的褲腿,剛才氣血翻滾下竟然沒感覺到他的存在。
此時,乞丐本就襤褸的衣服更加破爛。
鄭臨淵搖了搖,蹲下身子,看著那雙倔強的眼楮,開口道
“你想要跟著我?”
乞丐微微點頭,又搖了搖頭。
鄭臨淵不明所以,問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乞丐語氣堅定的說道
“我想跟著你武功,學成之後,我要去做一件事,做完此後余生我為你賣命。”
鄭臨淵想了想,又開口說道
“你先將手松開。”
小乞丐听完,不但沒有松手,反而抓的更緊了。
鄭臨淵身上驟起清風,將小乞丐崩了出去,在地上翻滾了幾圈。
鄭臨淵身形一閃,開口道
“第一課,告訴你要尊師重道,要听師父的話。”
小乞丐聞言,面露喜色,這位年輕公子是答應我了?
立馬跪下,急忙應道
“是,師父。”
鄭臨淵听到這種稱呼,心底有一絲異樣,繼續開口道
“你叫什麼名字,他們為什麼要抓你?”
乞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叫吳清明,我當時太餓了,吃了頓白食。”
鄭臨淵喃喃自語道
“吳清明,不得清明。”
隨後,伸手一拉,將吳清明拉起,走進小巷。
小巷里正在扣自家老大的眾人,頓時面露警惕,如臨大敵。
鄭臨淵走到眾人身前,對著吳清明開口道
“第二課,世間無論什麼買賣,得到就需要付出,一買一賣皆要遵守承諾。”
說罷,將一張百兩銀票扔向對面。
眾人皆是面露不解之色,鄭臨淵牽著吳清明的小手,走出小巷,絲毫不在意吳清明髒兮兮的雙手。
吳清明明亮的雙眼里滿是思索的神色,任由鄭臨淵牽著自己前行。
鄭臨淵突然開口,打斷吳清明的思緒,說道
“記住你師父的名字,我姓鄭,關耳鄭,降臨的臨,深淵的淵。”
吳清明,輕聲開口復述道
“關耳鄭,降臨的臨,深淵的淵,我師父叫鄭臨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