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長安
熙熙攘攘的城內街道,人來人往,一個小茶樓里來了個身穿白衣的青年,身背長劍,面容溫文爾雅。
“小二,上壺好茶。”
白衣青年將長劍拍在桌上,語氣囂張的說道
肩膀上披著白色毛巾的店小二,臉上笑容不減,樂呵呵的收起青年隨手放在桌上的金豆子,聲音帶著諂媚的說道
“好 客官,您稍等,馬上就來。”
白衣青年點了點頭,靜靜的听著周圍人的議論之聲。
“天下大劫來臨,幽州全滅,並州也快被打下來了。”一個書生輕聲說道
茶館中,一片寂靜在繁華熱鬧的街道之上顯得格格不入。
粗狂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靜的氛圍
“可憐趙家的滿門忠烈,天殺的異陸之人,都該死。”
這句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般,茶館里到處都是聲討異族之聲。
“一群狗雜碎,連婦孺兒童都不放過,簡直喪盡天良。”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要前去並州邊關,殺一殺那群狗東西。”
“李老漢,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什麼叫匹夫有責?難道我們儒家子弟就弱了?也該讓那些異族之人,見一見我大夏的書生意氣,文人傲骨了。”
這樣的聲音不絕于耳,白衣青年剛才就端起茶杯,既沒喝,也沒放,就那麼端在空中,不知道在想什麼。
“走,各位道友前去並州宰敵寇。”
魁梧大漢將手中茶碗一摔,將眾人的心火猛地添了一把干柴。
“啪”
“啪”
“啪”
一道道茶碗破碎的聲音響起。
“干他狗娘養的。”
說完,魁梧大漢率先走向門外,身後跟著無數青年才俊。
他們來自四海八荒,甚至彼此都不知曉對方的名字,但此行目的皆是相同
前往並州,赴死。
皇宮
幽蘭院
小小院落,充滿了詩情畫意,清澈見底的小池中開滿荷花,荷葉下游蕩著幾只錦鯉,滿院都種著各種奇花,這一切與這座威嚴肅穆的皇宮都格格不入。
院子中心,鄭臨淵身著黑衣,面中帶著不解的神色。
坐在茶桌的另一邊的大夏帝王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打量著鄭臨淵。
終于在鄭臨淵快要被看發毛的時候,帝秩天厚重的聲音傳來
“怎麼不認識我這個叔叔了?”
鄭臨淵好奇的問道
“難道我與陛下見過”
帝秩天輕笑道
“也難怪,那時戴著面具,你不認識我這張臉很正常,但你不會忘記那塊百十斤重的大金鎖吧?”
鄭臨淵眼神中充斥著不可置信的神色
那是鄭臨淵一歲生日之時發生的事,按理說當年正值天下城封門之際,除了鄭家之人外,不應再有其他人在的。
其實不然,生日宴結束後的子夜時分,有一人出現過鄭臨淵的房間,那人自稱是鄭星辰的結拜兄弟,是他鄭臨淵的二叔,問他有什麼願望,那時鄭臨淵畢竟才一歲,身體孱弱早已困得不行,就說要一個一百斤重的大金鎖。
那人听後笑著搖了搖頭,就消失在了鄭臨淵的房間內,那時還以為出現了幻覺,直到第二天推開房門就看見了一塊石墩大小的金鎖,才知道昨晚不是幻覺,現在那枚金鎖還在鄭臨淵房間放著。
鄭臨淵回憶到這,輕聲開口道
“二叔”
帝秩天聞言哈哈大笑,良久之後,笑聲漸歇。
“臭小子,知道你當面叫這一聲我等了多久了嗎,十七年呀,我也與大哥十七年沒見了。”
說完,帝秩天眼中閃過一抹追憶之色。
鄭臨淵現在心中的不解紛亂如麻,但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臨淵呀,有些事不要多問,那是我們這些老家伙該做的,你只需要做好自己即可。”
鄭臨淵有些發懵,老頭子通病?
帝秩天又笑呵呵的開口道
“怎麼樣,對我家傾城可還滿意?”
鄭臨淵听到帝秩天轉移話題,也輕笑一聲,將心中疑惑盡數壓了下去,畢竟沒有答案不是嗎?
“自然是滿意的。”
帝秩天嘴角上揚,輕聲說道
“滿意就好”
隨後語氣一轉,
“臨淵呀,做叔叔的想請你答應一件事情可好?”
鄭臨淵也面色鄭重的說道
“二叔,但講無妨。”
帝秩天面色有些糾結的說道
“若是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可要護好我家小傾城呀。”
這一刻的帝秩天在臨淵的眼中,不再是外面傳說的那位鐵血帝王,只是一位含辛茹苦的老父親,但自家二叔的話中,怎麼多少有一點托孤的味道呢?
鄭臨淵輕聲開口道
“二叔,您”
但還沒說完,帝秩天就揮了揮手不讓鄭臨淵問出來,語氣玩味的說道
“我帝家的那位逍遙王還在外面等著呢,可不能讓我那連帝位都不要的叔叔久等了呀。”
鄭臨淵聞言不解的望向帝秩天,自從來到這個小院後,心中疑問如雨後春筍般節節升高。
“吱呀”一聲
院門被打開,猩紅官袍的魏閑恭敬的立在門側,對老瘋子恭敬的開口道
“王爺,請。”
鄭臨淵張了張嘴,但終究口中沒有吐出一字,只是心中暗道原來如此
帝秩天率先開口道“叔叔好久不見呀。”
“好久不見,大佷子。”
老瘋子尷尬的開口
帝秩天冷笑連連,隨後將茶杯猛的砸向老瘋子,破口大罵道
“你他娘的,還有臉叫我一聲大佷子?要不是,你當年比我先一步假死脫身,我此時說不定在哪里逍遙快活呢,可現在被困這權力之巔已有千年,連看我佷子一眼都得偷偷摸摸的。”
老瘋子聞言也是有些溫怒,開口道
“沒大沒小的,我娘那是你奶奶。”
帝秩天面色發黑,自家叔叔怎麼越來越不著調了,關注點應該是你娘我奶奶的事嗎?
鄭臨淵急忙起身,見縫插針的說道
“二叔,你先坐,老瘋子你也坐,兩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帝秩天听到鄭臨淵的話面色緩和了一點,黑著臉坐了下來。
老瘋子也遵從自家少爺的吩咐,走到茶桌旁坐了下來。
兩人對視一眼,皆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鄭臨淵頓時覺得頭大如斗,究竟是我十七歲,還是你們十七歲呀?怎麼還得我哄你們,鄭臨淵越想越氣,也黑著臉冷哼一聲坐了下來。
這一聲冷哼,把老瘋子兩人都整的有點發懵,你在生什麼氣呀?
良久之後
帝秩天吐出一口濁氣,聲音平靜,開始娓娓道來當年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