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風雪山,門口
老瘋子看著自家少爺語欲言又止,面露糾結的神色最終還是開口問道
“少爺,您是在里面干了什麼,怎麼會惹得百里風情如此震怒。”
鄭臨淵撓了撓頭,面露羞色,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也沒干嘛,就是把天池里的池水都給用完了,估計拿點天材地寶補一補差不多兩三年就能用了,要是恢復道以前那種池水近滿的狀態,可能得再等千年了。”
老瘋子兩人已經眼神呆滯好一會之後,陰寒風才緩緩開口
“少爺,咱們能從風雪山里活著出來真是慶幸,終于明白您為什麼會突然提出彩禮,又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鄭臨淵有些羞惱的開口
“別廢話了,趕緊走吧,一會還要去一趟白雪書院呢。”
三人並肩疾行,老瘋子心中暗暗奇怪,那個瘋女人,怎麼沒追殺出來。
天池
百里風情正對著空池子,暴跳如雷,不斷咒罵著鄭臨淵。
百里風雪見姐姐如此暴怒,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她提出讓鄭臨淵進入天池的
于是便寬慰道“姐姐,你看人家不也是送來彩禮當做補償了嘛,再說等我嫁過去,這天池不也是他的嘛,就當提前用了。”
百里風情此時心中之氣也消的差不多了,見到妹妹替鄭臨淵求情便佯怒道
“好你個小蹄子,是不是有了男人就忘了姐姐,看我不打死你。”
說著便對百里風雪上下其手,不斷讓百里風雪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百里風雪也知道自家姐姐已經消氣,便還擊起來,一時間寒冷的天池之內歡聲笑語。
午時
白雪書院門前
鄭臨淵身邊僅帶著秋雨一人同行。
秋雨依舊是一襲紅衣,檀口微張說道
“少爺,咱們現在進去嗎。”
鄭臨淵看著眼前破落的書院,門口上的木制牌匾好似隨時會掉下來,大門兩側的門牆也破破爛爛,上面的牆體都有了裂痕
不禁眼神閃過一絲疑惑,這是個書院?怎麼破落成這個樣子。
鄭臨淵看向秋雨,疑惑道“這是白雪書院?”
秋雨看著自家少爺不解的神色,開口解釋道
“少爺,白雪書院招收學子,只招收那些因江湖廝殺或者天災而遺留下來的小孩,不收財物,沒有經濟來源,所以書院很,嗯,很窮。”
鄭臨淵一愣,這原來是個福利院。
隨後,向前敲了敲門。
過了一會,門被打開,里面走出來一個粉雕玉砌的小女孩,那雙烏黑的大眼楮一眨一眨的,看向鄭臨淵兩人,童音響起
“哇,好漂亮的大哥哥和大姐姐呀。”
鄭臨淵看著眼前的小女孩,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家里的陰柔和陰雨,面色柔和的說道
“小姑娘,你叫什麼呀?你們的院長在哪里?”
小女孩脆生生的開口道
“我叫金喜兒,我們院長正在給學生上課,大哥哥你們先進來吧。”
說罷,費力的將大門推開,領著兩人進入書院
一進書院就看見,書院大講堂的橫梁上掛著一塊木匾,上面寫著學以治世。
大講堂里朗朗的讀書聲傳來,最前方講課的是一個身穿粗布青衫,眉清目秀,整個人的氣質溫潤如玉,叫人一看就是儒家君子。
鄭臨淵看向那人,那人也正好看過來,兩人對視一眼。
然後那青衫儒士,將手中書籍放下,對正在上課的學子們,開口說道“先生出去一下,你們繼續讀書。”
“是,先生。”
聲音清脆而又整齊。
青衫男子緩步慢行,走到鄭臨淵身前,開口說道
“在下楚南喬,請問公子怎麼稱呼?”
鄭臨淵看著面前之人,開口道
“鄭臨淵”
楚南喬驚疑道
“可是天下城,鄭家公子當面?”
鄭臨淵笑著點了點頭
楚南喬眼底閃過一絲不解,又問道
“不知鄭公子今日來此可有何事?”
鄭臨淵聞言,說道
“來之前是想找一個人,來之後嘛,想先交個朋友,再找一個人。”
楚南喬笑道“不知公子想找何人。”
鄭臨淵擺了擺手說道“先交朋友吧,還有楚兄就這麼讓客人站在院中是不是有些失了禮數。”
楚南喬這次反應過來,應該先把人迎進屋內的,急忙開口道
“鄭公子請跟我來。”
說罷,將鄭臨淵兩人,帶到一間小的會客廳,廳內陳設極其簡單,只有一張桌子,四五張椅子。
鄭臨淵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一張椅子上,楚南喬和秋雨也分別坐了下來。
鄭臨淵開口說道“楚兄,你們這不會連茶都沒有吧。”
楚南喬面露尷尬之色,不好意思的開口道“鄭兄,還真是慧眼如炬呀。”
鄭臨淵聞言一愣,本來他就是調侃一下,誰知道還真沒有,難道這白雪書院真的這麼窮嗎?
不由問道“楚兄,現今這白雪書院已經落魄到如此地步了嘛?”
楚南喬眼底浮現一抹悲涼,開口道“其實一直都是如此落魄。”
“那楚兄為何要如此堅持呢?”
楚南喬目光堅定,聲音也是鏗鏘有力的開口道
“為了希望,為了這些流離失所的孩子有個安身立命之地。”
鄭臨淵眼神中閃過一絲欣賞,開口問道
“這些年就沒有別的好心人士,資助過學院嘛?”
楚南喬言語間有些復雜的說道
“以前是有過的,但這里有些孩子的父母是死于江湖爭斗,怕這些孩子成長起來前去報仇,就不斷向那些資助人進行報復。”
鄭臨淵好奇的問道“那他們為什麼不直接來書院斬草除根呢?”
這時秋雨拉了拉鄭臨淵的袖口,出聲說道“少爺,他是梧桐書院四弟子。”
鄭臨淵聞言恍然大悟,又想起來那個身背天地的白清風,不由得開口道
“你們梧桐書院出來的,全是聖賢嘛?”
楚南喬不明所以的問道“鄭公子此話何意?”
鄭臨淵開口道“我在天下城見過你的大師兄,雖未交談,但也知道他是個什麼人。”
楚南喬正要開口說話,就听見外面“ ”的一聲。
一個身穿月白色中衣的女子推門而入,女子雖然相貌並不出彩,但那雙大長腿卻格外引人注目。
楚南喬呵斥道“花清歡,沒看見有客人嗎,怎麼總是毛毛躁躁的,都說了你多少次了。”
鄭臨淵聞言,不由得挑了挑眉,沒想到這就見到了花清歡。
花清歡開口辯解道“我又不知道有客人,再說了這不是掙了點錢,給你報喜嘛”
說罷,將一個小袋子扔到桌上。
楚南喬問道“哪來的?”
花清歡支支吾吾的說道“反正沒偷沒搶。”
楚南喬問道“是不是,你又去賣你那些首飾了?”
花清歡將頭低下,嘟囔道“那是我的首飾又不是你的,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楚南喬拍了拍腦門,轉頭對鄭臨淵說道“抱歉了,鄭公子,讓你見笑話了”
鄭臨淵擺了擺手說道“無事,今日本來也是前來尋花小姐的。”
花清歡聞言將頭抬起問道“你認識我。”
鄭臨淵笑著搖頭說道“並不認識,不過听聞你已至劍心通明的境界,想與你問劍一場”
花清歡目光閃過歡喜之色,開口道“好呀好呀,這就來嗎?”
鄭臨淵點了點頭說道
“可以”
楚南喬急忙插嘴道“鄭公子,能不能出去再打呀,倒不是怕打壞東西,屬實是我囊中羞澀,修不起呀。”
鄭臨淵笑道“無妨楚兄我們去院子里打就好,此次主要是問道劍意,不會有很大動靜的”
楚南喬放松下來,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小院中,鄭臨淵和花清歡兩人皆手持木劍,站在小院兩端。
花清歡提劍向前橫掃,鄭臨淵後退躲過,用劍直刺。
花清歡一劍未果,也不氣餒,也是一劍刺出,兩人雖然都沒動用氣血之力,但劍中所含劍意已經噴涌而出。
劍尖對點,僅僅僵持一瞬,“啪”的一聲,花清歡手中木劍斷裂,感受到鄭臨淵所用劍意,不禁面色微變,開口說道
“那人是你。”
鄭臨淵剛將木劍收起,單手負于身後,便听到花清歡這沒頭沒尾的一句,疑惑道
“什麼意思。”
花清歡面色凝重,緩緩開口道
“吾有一劍,可斬天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