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鄭臨淵不明所以的問道“前輩,請問您是誰?此地是哪?我又怎麼會在這?”
老人聞言喝了口茶水,淡淡開口“小子,你問題有點多呀,但也怪我沒讓長風那小子給你解釋清楚。”
鄭臨淵心中已有猜測,但這手段還是讓鄭臨淵有些驚訝。
看到鄭臨淵的神情,老人解釋道“此地是蜀山,劍閣後面的劍林。”
“至于我嘛,你心中已有猜測了,我就是季斯丞,上代蜀山掌門,現今劍閣閣主,同時也是徐長風的師傅。”
鄭臨淵聞言行了一晚輩禮,開口道“鄭臨淵見過前輩,也謝前輩的贈劍之恩。”
季斯丞擺了擺手說道“無需多禮,至于借劍這一說,那就是筆買賣。”
鄭臨淵笑著開口“前輩說笑了,買賣是買賣,人情是人情,小子我拎得清。”
季斯丞向鄭臨淵招了招手,示意他過去坐,鄭臨淵看著那磅礡的劍氣,不禁有些躊躇。
見到鄭臨淵那躊躇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開口道“沒事的,你過來吧。”
鄭臨淵聞言大步踏入劍意之中,剛一踏入便覺得四周劍意宛如要碾碎了他一般。
鄭臨淵抬頭看向季斯丞,發現其又開始喝上茶水,心中暗想道“這老頭要害我,不對,他沒理由害我,那就是這些劍意對我有好處。”
想到此處心中大定,鄭臨淵閉上雙眼,放開心神,散出淡淡的白光,幫助鄭臨淵緩解壓力。
鄭臨淵在放出那一劍之後,小劍崩碎融入己身的微末劍意,正在快速壯大,當膨脹到一定地步時,又被緩緩壓縮,周而復始。
片刻之後
鄭臨淵感覺自身劍意圓滿,距離初入劍心只有一步之遙。
正打算一鼓作氣之時,突然感覺自身壓力無影無蹤。
鄭臨淵睜開雙眼,不解的看向季斯丞。
季斯丞開口道“差不多就行了,怎麼也要給我留出一劍的劍意吧。”
鄭臨淵聞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走入亭中開口說道“不好意思,前輩,是晚輩貪心了。”
季斯丞笑著搖了搖頭說道“這本來就是給你準備的,只不過剩下的這些你現在還不能動用。”
鄭臨淵更是不解,見到季斯丞不願意多說,便沒有開口再問。
季斯丞繼續開口“現在開始我說你听,你境界太低,心神不能離開身體太久。”
“那道\”誰言天地寬\”的劍意種子,有三個作用
第一,是可以幫你劍道啟蒙,潛移默化影響你的劍道根骨。
第二,可以揮出我的全力一劍,可助你殺敵保命,但我也沒想到你這麼早就用上了,還只殺了個小小的魔族武帝,那一劍一般武神可都接不住。
第三,便是帶你心神來此。
至于帶你心神來此的目的,就是幫你劍意圓滿,你現在只需要找到你自己的劍道真意,便能邁入劍心之境。
至于你心中其他的疑問,該告訴你時自會告訴你,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說罷,一揮衣袖,鄭臨淵心神緩緩消散
鄭臨淵急忙開口道“前輩,徐長風呢。”
聞言,季斯丞開口道“該相見時自會相見。”
鄭臨淵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前輩,還能不能再給我一枚劍意種子呀,這次保證不用來對付武帝了。”
季斯丞氣笑道“你這貪財的性格,跟你那雁過拔毛的老子一模一樣,沒有,快滾別來煩我,當心我真的再給你一劍。”
說完,鄭臨淵已消失在小亭中。
鄭臨淵從床上,緩緩睜開眼楮,感受到自身流淌的劍意,不禁欣喜,又懊惱道“白瞎了那一劍,太可惜了。”
鄭臨淵搖了搖頭,將思緒拋出,整理好衣衫,拉開床簾,走了出來。
秋雨見到鄭臨淵醒了,欣喜的開口道“少爺,您醒了呀。”
鄭臨淵笑著點了點頭,眾人也紛紛向鄭臨淵行禮問好。
鄭臨淵環視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啞巴身上。
啞巴見到鄭臨淵看向自己,開口道“坐下說吧。”
鄭臨淵點了點頭,眾人圍坐在茶桌旁。
啞巴坐下,吐了一口氣,緩緩開口
“我是邊四海”
眾人臉上皆露出震驚的神色,但沒有打斷啞巴,靜靜的等待其繼續說下去。
“我一個月前,前往天下城尋人,結果在距離天海城八百里外的紫蘭城,遇到了一伙人。
那伙人皆身穿黑衣,頭戴面巾,最低修為都是武聖,更有四個是武帝境界。
畢竟這股勢力不是隨便哪個宗門都可以拿出來的,我不由得見獵心喜,就是我這該死的好奇心讓我差點死在那。
跟蹤那伙人,長途跋涉,去到北境雪人族的地盤。
他們在距離大陸邊緣還有不過百里的時候,突然消失不見,當我上前查看之時。
他們又從四周突然出現,不發一言便開始圍攻我,我當時只是半步劍神,但終究還不是,只能被動防御。
他們的手段非常詭異,功法發動時,身上好像披著金衣,金衣不破,都無法造成傷害,我奮盡全力斬殺兩人之後,突出重圍。
一路逃亡來到涼州,進入涼州後便披上人皮面具,就算如此還是被他們找到,又是一場大戰,我力竭近死,暈了過去。
暈過去之後,發生什麼事我就不清楚了,剩下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說罷,邊四海喝了一口茶水。
鄭臨淵從邊四海開口之時,便開始右手輕叩桌面。
沉思了一會說道“你說你要去天下城找人,不知道是尋找何人。”
邊四海看著秋雨,目光灼灼說道“若是沒有弄錯的話,我找的就是秋雨。”
鄭臨淵身邊一襲紅衣的秋雨不禁愣了愣,說道“找我干什麼,我好像並不認識你吧?”
邊四海眼眸里藏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輕聲開口道“你是不是十年前,去的天下城,你背後是不是有塊葡萄大小的胎記。”
秋雨聞言大驚失色,鄭臨淵也是眼眸中閃過一縷詫異。
秋雨眼楮里透露出一絲希望之色,開口說道“你是誰,你怎麼知道的?”
邊四海面上浮出喜色,雙手捧面大笑,淚水從指縫流出,道“老天對我邊四海不薄呀。”
說罷,擦了擦淚水對著秋雨說道“爹,終于找到你了,小雀兒。”
車上眾人,都不禁面面相覷。
鄭臨淵這時,開口道“你除了知道胎記,還知道些什麼?”
邊四海脫口而出“小雀兒,從小右腿根部便有一只白虎紋身,乃是天生自帶。”
鄭臨淵沉默不語,可是秋雨卻已淚如雨下,哽咽的問道
“當年為什麼不要我?”
邊四海看著泣下沾襟的秋雨,手足無措的說道
“丫頭,你先別哭,為父當年不是故意拋棄你的,那時邊關告急,我不得不出城應戰,等到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不見了,這些年爹一直再找你,爹沒有不要你呀。”
秋雨哭著跑回床上,拉緊床簾。
邊四海見狀,想要上前。
鄭臨淵開口道“伯父,您先坐下來,秋雨需要時間消化一下,畢竟她曾經以為沒有家人,現在卻突然出現個父親,一時間接受不了,也是可以理解的。”
邊四海聞言,點了點頭,坐了下來,但又時不時的看向床簾。
一直沒有插上嘴說話的陰寒風,終于將他打殺那人的情況告知了鄭臨淵。
鄭臨淵閉目沉思,手指又不自覺的開始輕叩在金蟬的腦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