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攬天下權!
鄭臨淵回首望去,只見一個小和尚急忙跑來,走到身前,給鄭臨淵行了個佛禮講道“施主,您是不是忘了約定。”
鄭臨淵恍然大悟,終于想起自己這幾天忘記的到底是什麼。
但面色不變說道“小和尚,什麼約定。”
金蟬急忙說道“施主當日在天海城,說好要與我講佛法的呀。”
鄭臨淵笑了笑說道“那你說說,當日我與你們約定的內容是什麼。”
金蟬面色難堪的說道“施主,與我們師兄弟二人辯論佛法,我的,我的頭就給施主敲。”
鄭臨淵詭辯道“那小和尚我且問你,我敲你的頭了嘛?”
金蟬搖了搖頭說“沒敲。”
鄭臨淵又開口“既然沒敲,我為何要你們辯論佛法。”
金蟬一驚,對哦,約定未成他就沒必要與我辯論佛法,隨後著急的開口“那施主現在敲。”
鄭臨淵看著眼前憨憨的小和尚,笑道“行了,小和尚先吃飯吧,待到空閑會與你講的”
說罷,鄭臨淵牽著小和尚的手,帶著身後幾人進入天下酒樓。
隨著,天下城的解封,來往商客絡繹不絕,天下酒樓也日日爆滿。
數不清的議論聲,談話聲不絕于耳。
天下酒樓,
天字一號包廂
這是鄭家專門用于招待賓客用的房間,寬闊明亮的房間內,擺放著一張相當于普通桌子三張的巨大桌面,桌面上的餐具都是用寒玉制成,入手微涼,用來夏日喝酒最好不過。
鄭臨淵等人相繼落座,小二恭敬的拿著紙筆站在鄭臨淵身旁。
鄭臨淵看著桌上眾人問道“有什麼想吃的嗎?”
幾人面面相覷,連個菜單都沒有我們能知道都有什麼嘛。
鄭臨淵看著眾人模樣笑了笑,便開始自顧自的點菜。
金蟬听到鄭臨淵點的全是肉菜,可憐兮兮的看著鄭臨淵。
鄭臨淵看著小和尚那雙乞求的大眼楮,便又加了幾個純素菜,金蟬頓時眉開眼笑。
不到片刻,便有人將酒菜上起,眾人將酒倒滿。
鄭臨淵開口道“諸位,明日我將啟程去長安,老徐也要回蜀山了,下次相見就不知道是何夕。今日,不醉不休。”
說完眾人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鄭臨淵看著身邊的金蟬說道“小和尚,你師兄呢?”
金蟬听見鄭臨淵叫自己,急忙把嘴里的飯菜咽下去,開口道“他被師父叫回靈山去了。”
鄭臨淵又開口問道“那你呢?你怎麼不回去”
金蟬回答道“施主,你還沒有與我辯論佛法並且師傅叫我跟著你。”
鄭臨淵思索了一會,這老禿驢要干嘛,不怕我把他佛子給拐賣了,鄭臨淵看著眼前天真的小和尚,不由得生起一股罪惡感。
金蟬剛夾起一塊素齋豆腐,便感覺自己脖子上有冷風吹過,不自覺的打了一個激靈。
鄭臨淵抿了一口酒水,又對金蟬說“明日,我便要去長安,你跟我一起走嗎?”
金蟬想了想,點了點頭說道“師父叫我跟著你,那你去哪里我都是要跟著你的。”
鄭臨淵聞言,也不再多言。
見眾人吃的差不多了,鄭臨淵便開口道“老徐,蜀山的事情結束便會前來尋我,小和尚會和我一起出發去長安,你們兩個呢。”
丁無悔因喝過酒的臉變得通紅,結結巴巴的說道“禹哥兒,我們,我們在天下城也有段時日了,也該回去了”
孫百世也點了點頭。
鄭臨淵看著兩人,開口“那你們一路注意安全,盡快回家,路上就不要去青樓了。”
兩人皆是應下。
酒局終了,眾人離去。
鄭臨淵牽著小和尚,與徐長風回到夜歸院。
翌日,清晨
鄭臨淵被昨日,子時才回來的秋雨叫醒。
鄭臨淵睡眼朦朧的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是秋雨,又閉眼說道“秋雨,什麼時候回來的。”
秋雨回答道“昨日子時,我回來之後,發現少爺喝醉了酒,便退了出去,沒敢驚動少爺。”
鄭臨淵坐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慵懶的開口
“回來是有什麼事嗎?說出來讓少爺給你參謀參謀。”
秋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是春風姐姐讓我陪您去長安,才急忙趕回來的。”
鄭臨淵一喜,開口說道“太好了,我正愁路上沒人陪我解悶呢。”
秋雨也是臉上洋溢著喜色,路上這麼久,少爺應該會
很快,鄭臨淵便在秋雨的服侍下穿好衣物。
“走,本少爺帶你去見一個人,傾國傾城的大美人。”說罷鄭臨淵向外跑去。
秋雨翻了翻白眼,緊跟其後。
鳳梧院
鄭臨淵剛一邁入院中,就看見院中小亭里,坐著兩個女人,婉約動人的正是鄭臨淵的母親王听瀾,嬌媚可人的是帝傾城。
兩人見鄭臨淵走進來便停止說笑,王听瀾沖著鄭臨淵擺了擺手,示意他過來。
鄭臨淵帶著秋雨,走入小亭。
秋雨面色尷尬,畢竟名義上他是鄭臨淵的貼身侍女,而帝傾城則是當今陛下為自己少爺的賜婚對象。
此時秋雨頗有一種未過門的小妾見正妻的感覺。
秋雨對兩人行了個萬福便安靜的站在鄭臨淵身後。
這時,帝傾城主動上前拉住秋雨的手,秋雨看了看自己少爺,發現鄭臨淵也一臉迷茫的看著她倆。
帝傾城開口道“你就是秋雨姐姐吧,王姨提過你,當時王姨就說秋雨是個嫵媚動人的大美人,如今一見果然如此。”
秋雨尷尬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別看秋雨能在天曉堂身居高位,但畢竟是個未經人事少女,這種場面也是第一次見。
帝傾城一邊拉著秋雨坐下,一邊開口道“秋雨姐姐快請坐”
王听瀾微笑的看著這一幕,男人在外打拼,最是怕後院起火,若妻妾之間能和睦相處,想必禹兒也會輕松一點吧。
鄭臨淵明白過來,自己老媽這是把自己後院給帝傾城掌管了,看來對帝傾城很是滿意。
兩人坐下之後,鄭臨淵開口道“今日我就要前去長安,傾城要不要跟我同行。”
帝傾城聞言搖了搖頭“我還要再陪王姨多待些時日。”
鄭臨淵點了點頭,對著母親說道“娘親,我此行可能會離家久一點,娘親不要過多掛念。”
王听瀾雙眼微紅,抱怨道“剛回來就又要走,都還沒陪我待幾天呢。”
鄭臨淵苦澀的說道“娘親,這不是有傾城陪著你嘛,等我下次回來,一定多陪娘親一段時日。”
王听瀾看著鄭臨淵滿臉苦澀,嘆了口氣說道“此去山高路遠,行事一定要小心謹慎。”
鄭臨淵應道“知道了,娘親,有陰伯和老瘋子陪著我呢,秋雨也會一同前去,放心吧,娘親。”
王听瀾聞言放下心來,細膩的手指輕撫鄭臨淵的面頰,眼神中皆是慈愛之色。
輕聲說道“中午就留這吃飯吧,娘親去給你做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鄭臨淵笑了笑,答應道“好,娘親。”
王听瀾將手收回,起身去為鄭臨淵準備吃食。
待到王听瀾走後,鄭臨淵看著帝傾城說道“辛苦傾城多陪我娘親一段時日”
帝傾城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辛苦的,畢竟待你我成婚後,也是我娘親了。”
鄭臨淵調笑道“要不今天就洞房,先把事給辦了,反正離午時尚早。”
帝傾城面色宛如杜鵑滴血,手指輕搓衣角,朱唇微張“壞人,淨說這些混話。”
時間流轉,轉眼便到了午時
天下城牆上站滿人群,鄭臨淵站在專門訂做的寬大馬車頂上,對著城牆上前來送別的人朗聲說道“家人們,我走了,不要太想我。”
城牆上前來送行的眾人,皆開口道
“恭送少爺”
“恭送少爺”
鄭臨淵一躍跳下車頂,鑽進馬車之中。高聲說道“莫愁天下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諸君日後再會。”
說罷鄭臨淵,對車廂外充當馬夫的陰寒風說道“陰伯,啟程,目標長安,出發。”
陰寒風說道“好 少爺,您坐穩了,咱這就出發。”
馬車疾馳在通天橋上,很快便不見蹤影。
城牆上的眾人也四散而去,閣樓里,王听瀾和老爺子還在怔怔的看著遠去的馬車。
直到城牆上寂靜無聲,王听瀾才緩緩開口道“我不管,你和他爹謀劃著什麼,但此次出行,禹兒若是受到傷害,我便提劍出天下城,到時候別怪我殺人殺的太多了,反過來埋怨我破壞了你們的計劃。”
說罷,王听瀾的身影消失不見。
只留下老爺子一臉無奈,當年星辰怎麼就把你娶回家了呢。
“哎∼”
惆悵的嘆息在閣樓響起,卻已不見人影。
馬車里鄭臨淵正和一個面色溫潤的中年人喝茶,秋雨跪坐在一旁給兩人煮茶,填茶。
鄭臨淵開口道“這才像話嘛,之前那不修邊幅,成什麼樣子。”
中年人笑道“他們都叫我老瘋子,不落魄一點怎麼能像個瘋子呢。”
鄭臨淵失笑了一下,好奇問道“老瘋子,你本名是什麼,為什麼從來沒人告訴過我。”
中年人沉默良久,說道“少爺,我路上慢慢給你講。”
鄭臨淵看著老瘋子苦澀的模樣,也不再追問,兩人靜靜的喝著茶水。
長安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