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瘋娘別怕,好日子在後頭!
第二日一早周瓊趕車子下坡的時候就听吳氏說楊三春走了。
“一早走的?”
“是啊,大清早大水送走的,她縣城住久了哪里住得慣這里,往年都是三四月來,听說走的時候還在村里人面前把你狠狠的罵了一頓。”
“我挨罵你還笑呢!”周瓊也笑。
“我是覺得好笑,她這趟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為了二水的親事,肯定是那頭的人給她帶信讓她來的。”
“二水的親事她來有什麼用,對了,昨日晚上她不是還過去你們那處吃飯了嗎,我看她從我們門前經過的時候罵罵咧咧的,你們是又吵了一架?說什麼呢?”
“她說過幾日二水那頭有人要來相親,讓我把房子借他們用一日。”
吳氏張大了嘴,“大哥他、他們這是想干啥,難不成想要騙親?”
“可不是,所以我一口就回絕了,那家人肚子里就沒有裝什麼好水。”
“怎麼這樣,就算是你這頭勉強同意了村里人難道沒有長嘴嗎,這個事情哪里瞞得住,他們到底怎麼想的?”
“誰知道他們怎麼想的?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得趕去鎮上,你們有什麼要帶的沒有?”
“你就一個人嗎?要不我讓望弟跟你一起吧,她正好在,你買東西的時候她還能幫你看著車子呢。”
“行,你把望弟叫出來與我一起去,你要帶什麼趕緊說,不然我走了你還得去追。”
吳氏笑著輕拍了她一下,她叫來了望弟,“家里油還有不少,你跟著二嬸一起去鎮上,幫娘買個腌菜的壇子回來。”
望弟笑著點了點頭,爬上了牛車跟著周瓊出了村。
車子一路在道上跑,望弟這回沒有坐在後頭,而是坐在了周瓊的邊上。
“二嬸,你要去買什麼?”
“買些鹽,再去一趟藥鋪子,望弟,你有什麼想吃的沒有,去了鎮上二嬸給你買。”
“二嬸,我想養只兔子可以嗎,可是蘭花姐姐說一只兔子養不活,我想讓小兔子日日陪著我。”
周瓊看著她溫和的笑了笑,“我與你娘說好了,明日我們去抓兔子,若是抓到了有多的,那二嬸送你兩只如何,你就跟得寶一起養,不然得寶也要。你們如今還沒有正經養過,我怕養多了養不好死了。等以後你娘也養了兔子,你們家會有許多的兔子的。”
望弟點了點頭,“我要跟娘說養的小兔子不能殺,要一直陪著我們,二嬸,小兔子可以一直陪著我嗎。”
周瓊搖了搖頭,“兔子活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最多能活個十來年,那個時候,你們早就長大了。”她看向一旁的小姑娘,“望弟,月底姐姐就要走了,你會舍不得她吧,你有什麼願望沒有?”
“姐姐是去學手藝,她說了的,學好了就回來教我跟小苗,我們以後也能做好看的衣服。”
見周瓊問她願望,她靦腆笑了笑,“等以後長大了我要讓爹給我改個名字,我不想叫望弟了,要改個好听的名字。”
似乎許多孩子都嫌棄自己的名字,望弟確實是不太好听。
她們來到鎮上,周瓊去雜貨鋪子買了鹽跟壇子,又跟老板買了火折子,東西買好了以後她們去了鎮上的藥鋪子。
在街角拐彎的地方周瓊又看到了阿納,對方看到她先是一驚隨後就是一喜,正準備上前跟她說話的時候,周瓊趕著車子直接走了。
這人如今越來越大膽了,居然直接出現在了鎮上,幸虧這邊沒有什麼搜索戎鷹人的事情。
她帶著望弟來到藥鋪子,問了半天有沒有芒硝,對方都是直搖頭。
大概是名字不一樣,她又描述了芒硝的樣子,掌櫃好半天才懂她的意思,打開一個抽屜給她看了看。
“你是不是要這種白石?通便消腫用的?”
周瓊看了看一臉欣喜,“對,就是這個,這個怎麼賣?”
“100文一兩,不單賣,你說說你什麼癥狀,出方子配藥的。”
100文一兩就是一兩銀子一斤,真不是一般的貴,她一桶皮子就要差不多2兩,一斤也不過能泡十幾張皮子而已,有些太貴了。她這頭還在嫌貴,殊不知人家根本就不賣。
最後還是周瓊生磨硬泡才買了小二兩,成不成她還得試了才能進行下一步。
周瓊走後,阿納便進了藥鋪子,他做著手勢開始詢問剛剛周瓊買了什麼東西,掌櫃本來不想搭理他,但見他瞪著眼楮模樣凶狠,掌櫃怕惹事便拿出來給他看了看。
鎮口的包子攤前,周瓊正在買包子,她每回出來都要買些吃的回去。上車之後給了望弟兩個,其余都放到了背簍里,“趕緊趁熱吃,熱的才好吃。”
望弟抱著包子與她道謝,“二嬸,家里不是有蒸籠嗎,你怎麼還買包子,若是讓奶奶知道了,要說你的。”
“不會的,我又沒有買多少,就買了幾個而已,自己做太麻煩了。”
“上回我們吃包子把大丫都饞哭了,小樹哥說,以後吃包子只能在家里吃,不能在外頭吃。”
“沒事,如今不是在村子里,是在鎮上,趕緊吃吧,一上午肚子該餓了,我們要回去了。”
她趕著車離開了鎮子,一路上還想著芒硝的事兒,剛剛從買藥的鋪子出來了以後她又去了鎮上另一家,結果人家根本沒有,若是到時候成功了,這芒硝還得去縣城買,去縣城買藥又是一個麻煩事。
月底吳氏他們要送蘭花進城,先讓她們幫忙去藥鋪子多問問價兒再說,下回她再去心里好有底。
回到家,幾個孩子都不在,听馮氏說才知道是又上山去找苜蓿去了。
“他們如今把這事兒可看得重,生怕到時候兔子多了沒有吃的。”
“其實沒事,不夠咱們多買些苞米回來也是一樣,只不過混著吃會長得更好。早上我听弟妹說楊三春已經走了。”
“三生先前來過,我知道了,你姑姑也是糊涂,這樣的事情都依著,他們這是結親又不是結仇,把人家姑娘騙來又能怎樣,以後的日子難道不過了,昨日說出來我只道是你姑姑年紀大了糊涂了,老大那一家子也是荒唐。”
“管他們荒唐不荒唐,只要不算計到我頭上,他們想上天我都懶得管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