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瘋娘別怕,好日子在後頭!
只是周瓊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她總覺得好像有人盯著她,但是四周看了看又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大概是最近的精神比較緊張,都開始疑神疑鬼了。
逛完了街幾人便回了客棧。
第二日一大清早,吳氏便載著楊工才趕車走了,他們要帶著村里人一起去鎮口趕車,這麼多的人還得趁早,里正留了下來。
雖然說工錢的事情沒有跟大家說,但是官府那頭還有討回來的希望,他得幫著再爭取爭取。
“花娘,你說這個事情要等多久,要是官府那邊一直沒有消息那咱們就在這縣城干等著不成。”
“保合叔,他們昨日才放出來,等明日吧,等明日我們再去問問,正好明日我弟妹也回來了。”
“那就明日。”
里正住店住的焦急,這住一日就要多花百來文的銀子,時間越長便越難受,他就想著事情能早早了結早回家。。
周瓊今日還要去魏府,早上帶著幾人吃過早食之後,叮囑小樹陪著里正,自己則帶著蘭花出發了。
“二嬸,咱們是直接去師傅處?”蘭花原本心情已經相對平復,這會兒出門又開始緊張了。
“不是,是先去一位認識的夫人家里,她帶我們去,等會兒到了地方,你跟著我一起叫余夫人。”
蘭花乖巧的跟在了後面,心里想著二嬸認識的這位余夫人又是什麼人。
兩人在路上走,周瓊突然轉身站住。
“怎麼了?”
蘭花被她的舉動驚到也轉身往後看了看,街面都是步行的行人,並沒有看到什麼特別的事,她又看向周瓊,“二嬸?”
周瓊甩了甩頭,最近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哪里怪怪的,“沒什麼,走吧。”
她們一路到了魏府,結果敲門剛進去就看到了魏豐。
周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魏豐兄弟今日沒有在城門值守啊?”
男人原本在院前舉桶,看到她將桶放下走了過來,“你怎麼來了?”
“阿豐,阿瓊她前日就來過,這回是夫人讓她來的,夫人那頭還等著呢。”李叔忙解釋。
魏豐皺了皺眉,“想不到我不在你與我的家里人倒是處的火熱,我娘找你何事?”最近余氏一直在托人保媒,他總擔心他娘極端。
“其實是我有事求夫人的。”周瓊將蘭花往前推了推,“這是我佷女,我想在縣城給她找個女紅師傅,前日登門道謝的時候說起這事夫人說她有人選,我今日就把人帶過來了。”
原來這這樣的一樁事,魏豐點了點頭,隨即笑了笑,“你這回進城是賣藥材的?膽子倒是大。”
周瓊緊張的四周看了看,“上回城門口的事多謝魏豐兄弟了,我也是沒有法子,從前讓人幫忙收藥材,這縣里突然就不讓買賣了,人家那頭挖都挖了,總不好讓他們虧在手里,都是貧窮老百姓,我也是個窮的,收了不賣也虧不起,只能鋌而走險了,還好我運氣好,踫到了魏兄弟,多謝。”
魏豐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對著李叔點了點頭,讓他把人領走。
二人繼續去往內院。
“二嬸,這人就是城門口的那個官差吧,查咱行李的那個。我記得,長的有些凶。”蘭花不自覺往後看了看,見人看過來又連忙回頭,“原來這里是他家,他就是二嬸你說的當官的?”
“他只是看著凶,人好的很。”周瓊笑了笑,“他是財神爺,得罪不得,我們今日見的夫人是他娘。”
“財神爺?”
“你二嬸每回見了他都能得筆銀子,今日就算得不了銀子肯定是有好運的,我看你的事情八成能成?”
“真的?”
“真的,等著瞧吧。”
李叔把他們帶到了後院,余氏已經穿戴好等著她了,見她帶人進院子忙走了過來。
“這就是你佷女?”余夫人看了看蘭花,隨後點了點頭,“看面相應該是個踏實的丫頭。”
“蘭花,叫夫人。”
蘭花原本不知道怎麼做,听周瓊提醒忙低頭叫了一聲夫人。
“好了,咱們走吧。”
李叔在側門已經準備好了馬車,周瓊一行人上了車,車子很快就出發了。
“夫人,等會兒到了街面停一下車,我買些東西備薄禮,上門總不好空手的。”
“不用,”余氏笑著指了指鐘氏的身邊,“禮我都備了,你們等會兒在邊上看著就是,她問什麼說什麼,也不用太拘謹,趙夫人這個人雖然說話嚴厲,但是是一個能干人。”
“這怎麼好意思,明明是我們上門有所求,卻讓您破費實屬不應該。”
“有什麼不應該,你們去辦你們的事,我就當是拜訪老朋友了。”
馬車踢踢踏踏的走。
“我今日來的時候在前院看到了魏豐兄弟,他如今換了個活倒是好,能時常回家陪著您了。”
余氏嘆了一口氣,“從前我希望他能多回家,但是如今看他這個樣子又時有不忍,以前那麼辛苦那麼努力都白費了。”
“夫人您放寬心,魏兄弟他是有真本事的人,就算現在一時降職,以後還是會升上去的,他之前做到了上頭再升其實很容易。”
“真的?”
周瓊肯定的點了點頭,“真的。”其實她哪里知道,如今寬慰好人才是正經的。
余夫人臉色果然好上許多,“你說你這回來陪著里正來縣城辦事,事情可辦妥了?”
“辦的差不多了,等過兩日就能回去了。”
“沒事兒常來府里坐坐,我們府里就我跟鐘嬸兩個老婆子,成天說來說去都是那些話,你在還能說些新鮮的。”
“那我以後進城就來您這處討頓飯吃。”
“最好。”余氏總算是笑了。
蘭花也跟在一旁笑,她覺得周瓊厲害,但是哪里厲害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厲害。
車子沒多久就停在了一處府邸前,李叔停了車說到了。
周瓊先下的馬車,扶車上的人下了車,她看了看門上的牌匾,趙府二字很是醒目。
鐘氏上前敲門,沒多會兒就有老僕來開門問他們找誰。
“麻煩通傳趙夫人,就說淺西的余夫人拜會。”
對方一看知道是客人來訪,忙開了門,又叫了人去通報,老僕帶著他們來到廳房。
“夫人稍坐,已經讓人通報去了。”說完又讓丫鬟給她們泡茶。
余氏帶著幾人坐下,蘭花不敢坐就站在周瓊的身後,她還是第一次來這種人家家里,雖說之前余夫人家里也很好,但是佣人就一對老僕,這處不同,剛一路走來已經看到了三四個下人,原來有錢人家是這樣的。
周瓊也納悶,她原本听說主家開糖水鋪子還以為就是個小門面,如今看來,顯然不是。
丫鬟很快就泡好了茶端了過來。
“夫人,這個趙夫人既然手藝那麼了得,怎麼不繼續開成衣鋪子。”就算是嫁了人照說鋪子也應該是可以繼續開的。
余氏喝了口茶,“你不知道,她一個寡婦開鋪子有多難,錢掙得多流言蜚語也多,既然踫到了好人嫁了自然是比在外頭拋頭露面好。”
周瓊雖然不太認同但是並沒有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