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干凌帝，地下車道。
一輛337年的限量款伏地狗懸浮跑車行駛在凌帝地下的道路上，吸引了不少來往司機的目光，尤其它還是沒有後擋風玻璃的“特殊款”。
由于關閉了人工智能，巨力不僅要手動駕駛，甚至連導航都沒法看，好在他對目的地十分熟悉，雖然那是他極其厭惡的地方。
“巨力哥，你剛才回家要找什麼文件？”自從趙希跟隨啵嘰哇叫學習靈魂之術，幾乎很少做噩夢了，精神狀態明顯改善。
“噢。”巨力有些恍惚，“都是些黨里的文件，也不是什麼秘密，沒了就沒了。”
“你跟李修杰熟嗎？”
“李老？還行吧，我和他都是被雲干迫害逃到了澤光，你是想認識他嗎？”
“嗯……是的，我希望能拜他為師。”
“有機會的，李老也沒犯多大的錯誤，等戰爭結束國協會肯定會放過他的。”
“戰爭結束得多久啊？”
“不知道，但在監獄里不是更安全嗎？李老雖然很強，但絕對不是兩個國家的對手，況且他現在受仇恨的影響，容易沖動。”
“你知道他被關在哪所監獄嗎？”
“啊？你又想劫獄嗎？那可是國協會！”
“沒有，我就是瞎問問。”
“不過我看你倒沒有那麼恨雲干、克涯灣啊？”
“怎麼不恨？他們殺了凡哥！”
“我的意思是……”巨力忍不住看了一眼趙希，繼續道，“你不因為他們毀滅了禹利而恨他們嗎？”
“我……恨啊。”趙希有些緊張，他對禹利確實沒什麼感情。
“你會想你的親人嗎？”巨力回想了一下，印象中沒見過趙希為禹利或者親人傷心難過，倒是經常听到他念叨李修杰。
“會啊……”被巨力這麼一問，趙希想起了白葛和徐勇龍，甚至是那名醫生。
“噢，對不起，我不該提的。”巨力發現趙希真的流露出了憂傷的神色，反而有些自責。
“沒事，你是雲干人嗎？”趙希見巨力在凌帝有車有房，剛才就想問了。
“算是吧……我原本是菲國人，在禹利學的格斗，但是雲干的發展機會更多、更好，慢慢的就扎根了，就移民了。”
“原來是這樣，那你恨雲干嗎？”
“恨，但我知道那是馬立政府的獨裁行為，與雲干人民無關，我們不能和敵人一樣走極端主義。”
“嗯，李哥好像也是這麼想的。”
“到了。”巨力將車拐進了一座建築。
“這是哪里？”趙希好奇地張望著窗外。
“第三方經紀公司。”
巨力在空曠的停車場繞了很久，停到了負三層最角落的一個位置，熄火後等了片刻，一個人影才鬼鬼祟祟地跑來。
“呼！”來人極其敏捷地鑽上了車，擠在趙希身邊，喘氣道，“巨力哥，你怎麼突然來了？”
“我不是給你發消息了嗎？”巨力向趙希介紹道，“我之前的經紀人，胡熊。”
“你好，我叫趙希。”趙希側著身子跟微胖的胡熊握手。
“你好，你好，叫我小熊就好。”胡熊看到趙希的藍色眼楮愣了一下，隨即說起了正事，“巨力哥，你現在就要把所有的錢都轉移嗎？”
“不行嗎？”
“我之前是都聯系好了，但你不來，現在突然找過去，人家也不一定馬上就能給你辦。”
“去試試。”巨力說著便發動了車子。
“哎，哎，哥，我可是溜出來的，要不讓我上去請個假？”
“我這車現在沒牌了，剛剛入場估計就觸發警報了，保安馬上就到，怎麼等你？”
“我……你是不知道，自從你被政府通緝，我過得連狗都不如，能保住飯碗都不錯了，那個該死的裴甦恆非要開除我，還好王經理求情，我現在才能帶一些我都記不住名字的足球運動員，我都一把年紀了我。”
“放心，錢轉出來肯定分你一些。”巨力打量著胡熊，吐槽道，“我看你更胖了，明明很滋潤嘛。”
“我這是壓力大，虛胖！而且話說前頭，我那朋友搞這個可不便宜啊，可能會抽成，畢竟是違法的。”
“不管了，得走了，你們倆坐坐好。”
“怎麼坐？”車子剛起步趙希就覺得自己要滑下去了。
“要不小哥你坐我腿上吧。”胡熊一把將趙希抱到了身上。
巨力一路向上沖去，期間果然有保安攔截，嚇得胡熊將頭埋在趙希背後，生怕被人認出來。
“你那朋友在哪？你用手機導個航。”
“導不了，鬼街地圖上沒有，我來給你指吧。”
“那不用了。”巨力感覺自己這一趟是白出來了。
“你確定？鬼街你認識嗎？”胡熊不認為巨力會去那種地方。
“我們剛從鬼街過來。”趙希感覺胡熊整個人都好熱，他現在只想回到王氏兄弟的秘密基地休息。
……
另一邊，鬼街。
王嘉善和王嘉德通過某些不正規的網絡聯系上了一名職業情報員，為了安全起見，兄弟倆決定當面接觸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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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對方的位置離他們的秘密基地並不遠，當然整個鬼街也沒多大，沒多久兄弟倆便來到了對方租住的樓房。
“兩位老板，歡迎光臨。”開門的竟然是一名扼桑人男子，彎腰伸手恭迎他們入屋。
“你是那個……情報收集員？”王嘉善看對方年紀很輕，還戴著發箍，不像是經驗老到的情報人員。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歐陽曼，職業情報員只是我的其中一個身份。”歐陽曼說著便遞上了名片，“我同時還是職業盜賊、職業黑客、職業佣兵以及職業男模。”
“作為男模……你這個身高差點意思吧？”王嘉德看著比自己還矮的歐陽曼，忍不住發出了質疑。
“誒，老板，身高只是一方面，關鍵是氣質、氣場。”歐陽曼的自信簡直是一種超能力。
“說正事，你能挖掘到雲干政府或軍方的情報嗎？”王嘉善告訴自己不能以貌取人。
“要看情況，這取決于你們要打探的情報有多重要，以及你們有多少錢。”
“這麼說吧，凌帝外城的軍隊布置，以及凌帝周圍最近的幾個軍事基地的位置及兵力。”
“哇，你們要干嗎？造反？”
“這你別管。”
“造反不好嗎？你是扼桑人，你知不知道你的同胞都遭遇了什麼？”王嘉德以為他是雲干人。
“當然知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來雲干？”歐陽曼顯然對家鄉沒什麼感情。
“那你不希望有人造反推翻現在的雲干政府嗎？”
“明白，你們是想我給你們打折吧？好說，看在你們是要為我的祖國報仇，我會給你們優惠的，但我話說在前面，你們要的情報很貴。”
“你要多少？”
“優惠價，1900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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