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干凌帝,第三方集團總部——第三方大廈。
“馬董,栗主席到了。”
一名穿著西裝、扎著馬尾的年輕奈特人來到了董事長辦公室的門口,正是董事長秘書金笑良,他身後則跟著前來拜訪的栗陸賈。
“快請進。”第三方董事長馬佘是一名身形矮胖的中年迪範勒普人,看到栗陸賈便起身親自迎接,“栗主席,歡迎,歡迎。”
“馬總。”栗陸賈主動伸手與馬佘握手,“突然來拜訪,有點唐突了。”
“哪里的話,秦總司令昨晚就跟我打過招呼了,說您有可能會找我,更何況我這里隨時都歡迎您來做客呀。”
“這個秦老,大晚上還騷擾您。”
“快請坐,坐下說。”
馬佘拉著栗陸賈進到了辦公室內部的一間茶室,剛在沙發落座,前方的茶桌便自動開始泡茶。
“小金,你先出去吧,不許任何人進來。”馬佘向著金笑良囑咐道。
“明白。”金笑良應了一聲,退出茶室後便讓人工智能徹底封鎖了辦公室。
“馬總,其實這次我來凌帝主要是由于馬總統的召見,所以時間緊迫,我就開門見山了。”栗陸賈見秘書離開,率先開口道。
“請講。”馬佘察覺到了栗陸賈的緊張,明白要有大事發生。
“馬總認為現在的雲干政府怎麼樣?”
“說實話,馬立政府對國內的很多政策還是不錯的,雲干這兩年的經濟增長率又提高了,但他對外的態度……確實有些激進了。”
“有些激進……馬總表達得還是委婉了,馬立不僅下令消滅了禹利,還不斷地侵犯菲國、澤光等一些勇于抵抗的國家,雖然他對老百姓好,但發動戰爭又何嘗不是勞民傷財呢?”
“確實,當初得知國家消滅禹利的消息我也大吃一驚,說實話我應該知道得比你早,新節那會兒馬總統就叫了我們幾個旗下有媒體公司的老總去談話,全面封鎖與禹利有關的一切信息。”
“那您就照做了?”
“不然呢?我只是個商人,就算我很憤慨,我也拿他沒辦法呀。”
“馬總,您與秦老是舊識了,秦老也向我打包票說可以百分之百地信任你。”栗陸賈神情嚴肅地凝視著馬佘,壓低音量說道︰“我想推翻馬立。”
馬佘听完大驚,皺眉道︰“栗主席,我們第三方與政府常年合作,我不敢保證我這里沒有被竊听。”
“我是認真的,馬總,秦老也和我是一樣的想法。”
“那我能為你們提供什麼幫助呢?錢?”
“是的,很現實,我就是來找您要錢的,打仗需要錢,並且第三方還生產軍火。”
“那您知道第三方的軍火生產是為雲干軍方服務的嗎?”
“這我當然清楚,不然您與秦老又怎麼會認識呢?”
“說實話,馬立上台之後大大減少了第三方的軍火承包份額,我們已經拆除了好幾條重型武器的生產線。”
“總比沒有好吧,我們現在擁有的正規力量也就是秦老以前的部分海軍,但好在我們得到了不少民眾和能人異士的支持,可投入戰斗的人員數量得以保障。”
“栗主席,不瞞你說我內心是很支持你們推翻馬立的,畢竟戰爭只會造成生靈涂炭,對世界經濟更是毀滅性的沖擊,但您突然來找我,我實在是沒有準備,第三方也不完全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恐怕暫時不能給您明確的答復。”
“沒關系,馬總,我也知道第三方集團規模龐大、構成復雜,您不用著急給我答復,只是我希望您一定要為了雲干、為了世界深思熟慮一下,給予我們一些支持。”
“放心,栗主席,我一定會想辦法支持你們,只是這資金和武器的轉移我確實需要時間來想辦法。”
“嗯,那太感謝馬總了,秦老對您的評價果然沒有錯,您確實是一位有大愛的企業家。”栗陸賈坐到馬佘身旁,握住他的手說道,“只是這次去見馬立我恐怕凶多吉少,如果我沒能從內城出來,還請馬總不要忘記我的這份請求,助秦老完成革命。”
“別這麼說,栗主席,您畢竟是萬和黨的主席,馬立不可能在總統府公然傷害你吧?”
“誰知道呢?馬立已經徹底癲狂了。”
“總之您自己當心,武器和資金的具體操作等我安排好了會聯系秦總司令說明情況的,但是軍方那邊第三方該提供的還是會繼續提供,免得馬立來找麻煩。”
“嗯,您也務必要保護好自己,資金的事量力而行,不能因為我們而牽連整個第三方集團。”
“我有數……栗主席快去吧,如果兩個小時後您還沒從內城出來,我替您聯系秦總司令。”
“也好,那就麻煩您了。”
……
凌帝內城,總統府。
栗陸賈跟隨曹杰乘坐高速膠囊電梯來到二樓,雖然許久沒來總統府,但看見熟悉的走廊他瞬間就記起了會議室的位置。
“馬總統。”栗陸賈恭敬地低下了頭,隨後看向一旁的甦溫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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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是克涯灣的甦總統,是我們雲干最堅定的盟友。”馬立介紹起了甦溫襖。
“甦總統好。”
“你好,坐吧。”甦溫襖毫不客氣地替馬立招呼栗陸賈落座。
“栗主席最近……挺忙?”馬立親自為其倒酒。
“怎麼會?馬總統應該了解我們萬和黨的,碌碌無為,忙也是瞎忙。”
“謙虛了,我怎麼听說特種部隊費盡心力都沒有剿滅的禹利余孽被萬和黨輕松捕獲了?到底是有秦寒總司令坐鎮。”
“不好意思,馬總統,我們萬和黨並沒有與任何敵人交戰。”
“誒,你這就有點太低調了啊。”馬立笑著指了指栗陸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說道,“總之我謝謝你們替雲干特種部隊保住了面子。”
“馬總統,語言的藝術我大不如你,所以我就挑明了說吧,萬和黨不會縱容你代表雲干做出那些滅國、滅種的行為,我們會不遺余力地保護所有幸存的禹利平民。”
“好好好,栗主席爽快,那就挑明了說,只要你們交出敵人,我就允許萬和黨繼續存在于雲干,不然就要定你們通敵罪了。”
“敵人?你把那些失去國家的難民稱為敵人?”
“是啊,在我眼里難民就是敵人,近百年來雲干已經收留了足夠多的難民,就是那些所謂的異族人把雲干搞得烏煙瘴氣,害迪範勒普人活得提心吊膽!”
“那太可惜了,你代表不了雲干。”
“栗主席,我很佩服你的膽魄。”馬立將冰酒一飲而盡,隨即重重地把杯子拍在會議桌上,繼續道,“不僅敢一個人過來,說話更是絲毫不加以潤色。”
“說實話,我就沒想過來總統府會有什麼危險,即使我們政見不同,但一切都是為了國家,難道馬總統還會處死我不成?”
“怎麼不會呢?你都說了一切為國家,現在前線戰事激烈,我怎麼能容忍你們在國內添亂?”
“你果然無可救藥了,馬立。”栗陸賈表情陰沉了一下,隨即又淡然地拿起酒杯,嘗了一大口冰酒,皺眉道,“我死無所謂,萬和黨又不是靠我一個人建立起來的,走著瞧。”
“我當然不會就地槍決你,這里可是總統府,更何況你還有作用呢。”馬立起身走到栗陸賈背後,搭著他的肩膀說道,“你們收留的那批所謂難民里是不是有一個叫趙鐘秀的老頭?”
“不清楚,怎麼說?”
“我可以退一步,免得甦總統說我黨同伐異。”馬立指了指甦溫襖,繼續說道,“告訴秦寒,用趙鐘秀來換你。”
“免談。”栗陸賈也干了冰酒,表情有些痛苦。
“怎麼?喝不慣吶?這可是北邊緣山脈特產的冰酒,順滑甜美、果香四溢,怎麼到你嘴里跟喝藥似的?”
“不好意思,我平時從不喝酒。”
“這樣啊,那倒是給我面子了,可惜我不能賣面子給你,趙鐘秀懷揣著太多的國家機密,我不得不將他抓回來。”
“我確實不知道趙鐘秀是誰,但我可以給你提供一個獨家情報,也算是為了國家。”
“說。”馬立再度為栗陸賈倒酒。
“放我走。”
“噗,栗主席剛才不還看淡生死嗎?怎麼就要我放你走了?”
“因為我可以給你提供情報呀,你好意思白要敵對黨派的情報嗎?”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還是那句話,為了國家,對國家有利的情報你不應該無償貢獻嗎?”
“我可以先告訴你。”栗陸賈這回只抿了一小口冰酒,仔細品味過後,繼續說道,“你應該知道秦寒特別重視海軍,有部分退役的海軍軍官至今還跟他保持著聯系,說最近凌東洋的海盜活動又頻繁了,甚至有集結的動向。”
“海盜?怎麼,你不知道雲干是打擊海盜的主要國家嗎?這點小事也能稱得上‘情報’?”
“正是因為雲干對海盜的打擊最猛烈,所以這次他們就是沖著雲干來的,他們也很清楚雲干的主力部隊都調去前線了。”
“那又如何?區區海盜,要什麼主力部隊?”
“海盜這些年幾乎不出來活動,韜光養晦,厚積薄發,他們就是在等待一個時機。秦老估算過了,以國內現有的留守海軍是絕對抵擋不住的,到時候所有的東部沿海城市都將淪陷,奸淫擄掠是他們的強項,民眾岌岌可危啊。”
“那秦總司令認為該如何對付海盜呢?”
“抱歉,馬總統,秦老早就退休,他可能也不完全了解現在的雲干海軍,如何應對海盜還得看馬總統的指揮。”
“哼。”馬立笑了笑,搖晃著手里的第二杯酒,慢條斯理道,“一會說留守的海軍擋不住海盜,一會又說不了解現在的海軍,栗主席和秦總司令真是會賣關子。”
“不敢,馬總統,該說的……或者說能說的我都知無不言,具體的軍事行動我實在是不敢胡亂指點。”
“就這點破消息你還想讓我放了你?”馬立看了看甦溫襖,背對著栗陸賈說道,“滾吧,看在是同胞的份上,我今天賣你這個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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