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張薇薇哄住了，用紙巾替她擦了擦眼淚，張楊便盯著初生的女兒認真的看了起來。
初生的嬰兒吃飽了，便陷入了熟睡......
也不哭，也不鬧。
說來奇了。
這第二眼看上去果然漂亮多了，小嬰兒粉嫩粉嫩的，眉宇間與自己有幾分相似，還繼承了張薇薇的內雙。
這畫面張楊怔怔的出了神，在不知不覺中度過了一天。
天黑了。
張薇薇睡了一覺，醒了過來，好奇的問道︰“你就這樣盯著看了一天呀？”
張楊柔聲應道︰“嗯，刀口還疼嗎？”
“疼......”
“我看看。”
喃喃自語中。
此情此景，可成永恆。
三天後。
臨海證券。
交易服務器已經安裝好了，正在調試中。
張楊翹著二郎腿坐在辦公室里，打開了和田紀芸的視頻連線，看上去紅光滿面，神清氣爽。
田紀芸笑著說道︰“恭喜你呀，喜得貴女。”
張楊也笑著應道︰“同喜同喜。”
幾聲寒暄，幾句敷衍。
田紀芸便半真半假的說道︰“關于甘涼茶的事，我已經跟陳公子談過了。”
張楊立刻問道︰“陳公子怎麼說，這事兒能不能協商解決，他如果願意讓出來，我也可以讓一步。”
田紀芸有些無奈，嘆了口氣︰“才說了幾句就跟我吵起來了，還掛我電話，你們呀......都是年輕人，火氣旺。”
“都不听勸。”
看著她臉上的埋怨，張楊便又笑著問道︰“那就只能八仙過海，各顯神通了，田總，你幫她還是幫我？”
田紀芸嗔怪的說道︰“我誰都不幫！”
張楊笑著說道︰“那就好。”
這時田紀芸忽然岔開了話題，笑著說道︰“最新一期的金融圈論壇看了嗎？”
張楊慵懶的說道︰“沒看，寫什麼了？”
田紀芸忽然認真了起來，輕聲說道︰“有人在論壇上寫了一篇文章黑你，說你是鐵公雞，一毛不拔，給金融圈丟臉。”
“還說金融圈里的人其實很看不起你，根本就不帶你玩，所以.....你只能去騙一騙娛樂圈，成天白吃白喝的。”
張楊立刻說道︰“誰寫的文章呀，這不是胡說八道嘛，他們分明是妒忌我的才華和顏值。”
這時田紀芸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覺得人家沒黑你，說的很對......”
張楊便摸了摸鼻子，含糊了起來︰“你要這麼說呀，我怎麼和人家怎麼比，人家是二代，三代。”
“人家花的是爹媽的錢，崽賣爺田不心疼。”
“我不一樣啊，我可是一代，肯定得節衣縮食呀，我女兒才剛初生呢，我還得給女兒攢嫁妝呢......”
這時田紀芸已經笑的花枝亂顫，嗔怪的說道︰“好好好，你慢慢攢嫁妝吧，我得去開會了。”
張楊也笑著說道︰“我也得回家看孩子。”
“掛了。”
視頻連線掛掉了。
張楊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也並沒有回家看孩子，而是拿起了手表，隨手打開了金融圈論壇。
果然在很醒目的位置上，找到了陳紀芸所說的那篇文章。
張楊也不惱火，只是眯起眼楮安靜的看著。
然後耿小強便走了進來。
隨之。
耿小強的目光落到了電腦屏幕上。
只看了幾個段落。
耿小強眉頭便微微皺起，有些吃驚的問道︰“老板，這文章誰寫的呀？”
張楊淡淡的說道︰“M機構。”
耿小強一陣茫然，小心翼翼的問道︰“什麼是M呀，這麼洋氣的名字，又是從國外學回來的吧。”
張楊點了點頭︰“嗯。”
“M機構是近幾年，起源于國外漸漸成熟的網紅運作方式，傳入國內後正在被發揚光大，通過購買流量進行廣告，包裝等等獲取利潤。”
“通過幾百，幾千，幾萬個賬號進行IP孵化，商業變現......”
頓了頓。
張楊淡淡的說道︰“當然也可以通過抹黑，造謠來盈利。”
耿小強恍然大悟︰“哦，是這樣！”
說著。
耿小強看了看張楊帥氣的側臉，忽然想到了被包裝過的陳靜。
一陣無言。
耿小強嘟囔了起來︰“什麼NGO，M......真是太亂了，這個陳公子是什麼來頭呀，他叫人寫這篇文章是什麼意思？”
張楊沒說話，只是繼續看文章。
耿小強認真思索了起來，很快明白了過來，在這個圈子里能被人尊稱為公子的，來歷可想而知了。
不好惹。
很快。
耿小強小聲問道︰“老板，這貨什麼意思？”
張楊便淡淡的說道︰“這是一次警告。”
耿小強又好像明白了什麼，撓了撓頭，應了一聲︰“哦，代表說......他有能力搞臭咱們，讓咱們在金融圈混不下去唄。”
張楊又應了一聲︰“嗯。”
然後辦公室里便沉默了下來。良久。
耿小強才嘆了口氣︰“真的像是打游戲，一路過五關，斬六將，一步步爬上去，最後來到了關卡前，才發現......”
“難度是如此的逆天。”
這一刻。
耿小強想起了這一路走來，曾經面對的那些對手......
這時張楊關上了網頁，向後倚靠在來轉椅上，淡淡的說道︰“這跟打游戲可不一樣，游戲輸了可以重來。”
“在這里不行，輸了......”
下半截話，張揚沒說。
耿小強點點頭，忍不住罵罵罵咧咧了起來︰“這幫人到底要干嘛呀，這樣下去可怎麼了得！”
“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系統呀！”
看起來耿小強有點抓狂。
張楊卻仍舊輕描淡寫︰“這是一套螞蝗一樣的系統，聞到了血腥的氣味便會狠狠的叮上去。”
張楊不太確定耿小強到底懂不懂。
懂或者不懂。
或許這並不重要，因為耿小強的出身決定了他別無選擇。
或許自己也沒有選擇的余地。
“好了。”
很快張楊打起了精神，輕聲說道︰“抓緊調試服務器。”
耿小強咬著牙說道︰“好！”
看著自己的左膀右臂，快步從辦公室里走了出去。
張楊便拿過了自己的公文包，從包里取出了那部改裝過的小靈通，安裝好了電池，然後不緊不慢的發信息。
手指輕輕在手機按鍵上劃過。
一條信息很快發了出去。
“開始吧。”
過了一會兒。
小靈通收到了一條短信。
“OK。”
張楊不動聲色的刪除短信，卸掉電池，把小靈通手機放回了公文包，又翻看起來那篇文章。
此刻卻失去了輕松，神色漸漸變得凝重。
這時一聲異響。
不遠處，年久失修的牆壁上，一塊牆皮毫無征兆的掉了下來，牆皮掉落在地，摔的粉碎。
張楊眉頭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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