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鎏年!
深秋時節的晚上。
陰冷而又寂寥。
張薇薇也安靜了下來 ,皺著眉頭輕聲說道“這種收購案,我以前在學校里也听說過幾個。”
咬了咬牙。
學財經的張薇薇,這時吞吞吐吐的說道“曾經好幾個這樣的民族品牌,被大資本收購之後 就開始亂來。”
“幾年下來搞的口碑也沒了,品質也差了,最後被消費者拋棄了,紛紛變成了半死不活的僵尸企業。”
陳靜茫然道“為什麼?”
她不懂。
“被大資本收購不是好事嘛,他們為什麼要這樣做?”
看著陳靜臉上的深深困惑,張楊卻淡淡的說道“因為資本追逐的是利潤最大化。”
“哦。”
終于。
做過奔馳4s店高級銷售人員的陳靜听懂了,利潤最大化到了最後,不就是坑蒙拐騙麼。
坑蒙拐騙的時間長了,把自己的口碑玩砸了,那麼這個百年老字號自然也就消亡了。
陳靜家中陷入了一陣安靜,洗好的水果也吃不下去了。
沉寂中。
響起了張楊平靜的聲音“好了,不早了。”
站起身。
似乎什麼也沒發生。
張楊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平靜的說道“靜靜 ,你開車,先把薇薇送回家。”
進入研三實習期之後,張薇薇已經不住學校了。
而張楊選擇了尊重張家的傳統家教,結束了和女朋友之間甜蜜的同居生活,每天在十二點之前準時送她回家。
半小時後。
陳靜先把張薇薇送回了家,又開車送張楊回家。
車里沒有開音樂,一個認真的開車,另一個則看向了窗外,深夜時分的臨海清冷了許多。
一場股災過後,原本街上開滿的洗浴,ktv,夜總會,有很多已經關門停業了,還有的貼出了轉讓廣告。
大型娛樂場所早已是一片蕭條,反倒是偏僻巷子里的紅浪漫,洗腳房生意一天天火爆了起來。
大學城附近。
巷口。
陳靜穩穩的把車停了下來。
張楊卻沒有下車,而是轉過臉看著她,隨口開了個玩笑“說實話,你是不是打算跳槽了?”
張楊很清楚趙樂鈞這樣一個成功,並且英俊穩重的中年男人,對陳靜這個年紀的女人那無比強大的吸引力。
“嗯!”
陳靜先是點點頭,然後吃吃的媚笑了起來“你是不是有點慌了,怕我被人搶走?
“沒有!”
張楊趕忙否認,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靜靜,你該不是真的對他動了心吧,你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就你這姿色的……他一星期能換八個!
“你還別不信!”
看著忽然絮叨起來的張楊。
陳靜忽然媚笑連連,離開駕駛座靠了過來,趴伏到張楊胸前 ,听著他的心跳。
張楊一下子僵住了。
而陳靜卻作怪的說道“你說謊,張楊你心跳加速了。”
張楊一臉的無奈。
而懷中。
陳靜又作怪的媚笑了起來“今晚薇薇不在,你自己能解決吧?”
張楊假裝听不懂“什麼意思?”
陳靜卻又媚笑著說道“其實我有很多辦法,可以保證你在生理上不劈腿的前提下,做一點稍微出格的事,而你只需要忍受一點道德上的瑕疵,這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怎麼樣?”
張楊轉動著眼楮,認真的思索著這奇怪的話,好不容易才想的透徹了,然後便哭笑不得的打開了車門。
劈腿還分生理和非生理嘛。
“這都是什麼虎狼之詞?”
在陳靜嫵媚的嬌笑聲中,張楊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惹不起你,我走,你開車小心點呀。”
看著那灑脫的背影消失在幽深的巷子里。
陳靜仍在嬌笑連連,那略帶著一絲放縱的輕笑聲,最後化為深深的呢喃。
“浮世三千,吾愛有三,日,月與卿。日為朝,月為暮,卿為朝朝暮暮。”
泰戈爾的詩。
晚上十一點。
鶴鳴小區。
裝修豪華的別墅里。
趙樂瑤破天荒的沒有喝酒,而是在親哥面前當起了乖乖女,換好了睡衣又穿上了圍裙。
在廚房里擺弄起了夜宵。
過分寬敞的客廳里。
正在玩室內高爾夫的趙樂鈞揮出了一桿,忽然問道“瑤瑤,他就是你說那個奇才?”
趙樂瑤若無其事的答應了一聲“嗯。”
“看起來不像。”
趙樂鈞只給出了一句話的評價,便又開始認真的磨練球技,過了一會兒又問道。
“做過背景調查了嘛?”
正在廚房里做煎蛋的趙樂瑤,修長窈窕的身體一僵,才低著頭回應道“嗯,調查過了……他的背景沒什麼問題,土生土長的臨海人。”
過分寬敞的別墅豪宅里。
陷入了長時間的沉寂。
而趙樂鈞打出了一記漂亮的小鳥球之後,興奮的握緊了拳頭,似乎已經志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