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錦鎏年!
看著眼前的金彪那一臉的不情願,就知道他完全沒有把自己這番話听進去。
“不會吧。”
看著那紅彤彤的上證指數,金彪著急上火的爭辯了起來“少賺一天就是七八個點呀,少賺多少錢!”
看著他通紅的眼珠子,一天天增加的黑眼圈,還有額頭上畢露的青筋……
這一臉走火入魔的樣子,讓張楊心中一陣無奈,低下頭,幽幽的嘆了口氣。
張楊忽然十分後悔把他帶進股市了。
想了想。
張楊眼楮又突然亮了起來,不再理會還在強辯的金彪,而是快步走下了樓梯,走向了正在一樓陪著孩子玩耍的彪嫂。
笑了笑。
張楊走了過去,輕聲說道“嫂子……我有點事跟你說。”
看著張楊臉上無比認真的凝重。
彪嫂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趕忙走了過來,小聲說道“兄弟你說,什麼事?”
看著這位年紀不過二十五六歲,性格爽直的東北小嫂子,還有她懷里啃手指頭的小魚兒。
張楊終于露出了笑容,然後開始告狀“嫂子,我彪哥說要抵押房子去搞配資……”
話還沒說完呢,彪嫂那雙丹鳳眼立刻便瞪圓了,咻咻的往外射飛刀,又把小魚兒往張楊懷里一塞。
彪悍的東北小嫂子便扭著小腰,騰騰騰就上樓去了。
“金彪你給我過來!”
“干嘛呀……哎!”
听著樓上傳來乒乒乓乓, 里啪啦的噪音,張楊趕緊把兩歲半的小魚兒抱走了。
“魚兒乖,干爹帶你出去玩好不好呀。”
張楊一邊走,一邊在小魚兒粉嘟嘟,胖乎乎的小臉上嘬了一口,逗的她開懷大笑。
而張楊的臉上卻露出了魔鬼的笑容。
慘,太慘了。
第二天。
上午。
幾位本地社會大哥接到電話,陸陸續續的趕來了,在張楊的辦公室里跳著腳的罵街。
“瘋了吧!”
“現在清倉……你腦子讓驢踢了?”
“什麼股神,我看你像個瘟神!”
咒罵聲中。
金彪在一旁臉紅脖子粗的勸說著,好說歹說才讓這幫大哥帶著自己的錢,罵罵咧咧的走著。
吵鬧了整個上午,辦公室里才重新安靜了下來。
金彪揉著自己臉上,胳膊上的指甲印,還在一個勁的嘆氣“你這是干嘛呀,這好端端的非要清倉!”
“哎!”
張楊卻一臉冷漠,只是從牙縫里憋出了一句話“老天爺攔不住作死的鬼。”
毫無疑問這幾位大哥拿著錢離開之後,會去找人配資,加上他們自己一竅不通的杠桿。
然後一頭扎進無底深淵。
在金彪的嘆氣聲中,張楊把所有的錢從銀證賬戶里提了出來,而他現在的資金四舍五入。
是整整六千八百萬。
現金!
吐了個煙圈,張楊踱著步子走到了窗邊,從二樓的窗外看向了略有些清冷的平山路。
西伯利亞冷空氣的提前到來,讓天氣變得陰冷了起來,而街上的行人都腳步匆匆。
可是那一張張或英俊,或嫵媚,或者老態龍鐘的臉上全都是眉飛色舞,興奮的議論著什麼。
一片落葉剛好在面前飄落。
凋零。
張楊一言不發的低下頭撥打著電話。
電話接通了。
听筒里傳來了趙樂瑤清冷,又帶著幾分任性的迷人聲線“干嘛……我很忙。”
此時張楊忽然說道“上證今年四月份的散戶開戶數是多少。”
一陣安靜。
張楊又低沉的說道“七月,八月,九月……上證的開戶數又分別是多少,去查一查吧。”
這種數據是一般人拿不到的。
但是趙樂瑤可以。
也不等她答復,張楊便掛上電話,然後走回到自己的電腦桌旁邊,輕輕按下了關機鍵。
“a股,再見。”
同時間。
玄武投資。
總裁辦公室里。
剛剛從一場破產危機里脫身了出來,趙樂瑤心情還算不錯,俏面寒春。
平日里高冷無比的冷美人,有意無意的在自己的一位大客戶面前,展現著驚人的誘惑力。
她也並沒有把張楊的那一通電話放在心上。
直到送走了大客戶,趙樂瑤才端起了一杯咖啡喝了一口,然後順手拿起了桌子上的固話。
撇了撇嘴,她似乎有些不忿被這個小男人呼來喝去的感覺,于是又把電話放下了。
一念之間。
最終趙樂瑤還是把電話拿了起來,然後隨手打給了一個朋友“喂,老同學,我想找你要一點信息。”
“我知道違規,好啦……改天請你吃飯。”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辦公室里的傳真機響了起來,趙樂瑤漫不經心的走了過去,拿起a4紙看了看。
然後她整個人便僵住了。
看著那從年初忽然開始飆升,後來卻開始逐漸減少的散戶開戶數,趙樂瑤整個人愣住了。
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腦袋嗡的一下就炸了,用顫抖的縴縴素手鬼使神差一般撥通了張楊的電話。
電話里。
立刻傳來了張楊低沉的聲音“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