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面游戲!
之後的幾天,鏡界中一片平靜,似乎先前的鏡妖入侵事件已然淡化,造成的破壞也已經修復完畢,完全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前天林倀將一份標有“六張白階升星卡”以及“吉城臨鏡分局”字樣的憑證夾在一本英語復習題中送到了璐林高中的保安亭。
直到老吳過來叫他說門口有給他的東西,等他取到手的時候看到那滿本的英文字母都懵逼的。
這玩意看著比他命還長!
取出憑證疊好收到口袋,至于那本英語復習題……陸天鷗強忍住將它順手扔到校門口垃圾桶中的沖動,將其帶回了寢室,準備以後用來墊桌腳什麼的。
晚上將憑證一直攥在手中,等到進入鏡界,憑證也跟著復制了一份……這點之前有解釋過原理。
“極樂大樓23層,陰司,未央……”
和伍艾煙說了一聲,讓她和陸紫培待在旅館里等著,自己獨自一人向小鎮中心走去。
關于臨鏡局的事情,之前他找機會和伍艾煙說明了一下,問問她有什麼打算。
伍艾煙當時听完之後先是有些驚訝,這小財迷第一時間就關注到了臨鏡局特行部成員的基本工資上。
可听到犧牲率以及日常需要隨時待命,接收召集後,伍艾煙仔細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暫時擱淺與臨鏡局的接觸。
雖然條件很誘人,但仔細想來那麼多錢給她也暫時——至少三年內完全使用不了,而且她爸媽方面對她的日常出行也管的很嚴。
平時想和陸天鷗出門逛逛街,吃個飯什麼的都費勁的很,恨不得每次提前一個月準備,這要是再加入臨鏡局,那就更費勁了。
雖然有些擔心陸天鷗的安危,不過她自己這邊也是多有不便,只能告誡陸天鷗要是出任務一定要躲在其他成員身後,遇到危險快跑。
听到伍艾煙一臉嚴肅的告誡,陸天鷗哭笑不得的同時心中也是有一股暖流涌過,笑著說自己會小心點。
到了大樓樓下,按照之前曹爺子說的路線一路走到電梯口。
一路上看著周圍精致整潔的環境,陸天鷗都不禁有些怯場,兩條腿搗騰的飛快,一心只想著快點辦完回去。
“這該死的社恐……”
電梯門打開,陸天鷗看都沒看里面的情況,一頭便扎了進去。
“趕著投胎嗎?”
一個身體瘦弱,皮包骨一般,滿臉陰暗的男子避開眼不看路的陸天鷗,走出電梯,向著大樓口走去。
陸天鷗尷尬的抹了把額角的虛汗,有心道歉卻又不好意思開口,只能默默的按下了23層的按鈕。
運氣不錯,電梯從一樓到二十三樓再也沒有其他進來的人,陸天鷗也得以松了口氣。
本以為自己進了鏡面世界磨煉了這麼久,應該已經對陌生的環境有些抵抗力,不那麼社恐了。
沒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老祖宗說的真對……
到了二十三樓,陸天鷗探頭看了眼走廊。
周圍一片安靜,一個人都看不到。
躡手躡腳的順著走廊一路走過,陸天鷗找到了標有“陰司、未央”字樣的房間,門前駐足了幾秒,這才大起膽子抬手敲了敲門。
“請進,門沒鎖。”
空氣安靜了兩秒,一道清冷的女聲響起,陸天鷗稍微遲疑了一下,輕輕推開了門。
入眼的一間干淨簡潔的辦公間,屋內只有一張辦公桌,兩張沙發,還有靠牆的一排儲物櫃。
一個看起來年紀大概有二三十歲的年輕女人坐在辦公桌內,她上身穿著一襲簡單又方便活動的白襯衫,沒系領帶。
至于下身……幾乎全部都被辦公桌擋住了,再說你讓一個社恐人士剛進一個陌生空間就關注人家漂亮異性的穿著,還那麼仔細,多冒昧啊!
那梳著一頭低馬尾的女人听到開門聲,放下手中的資料,抬頭看向來人。
見是一個年紀很小,大概還沒有成年又或者剛成年不久的男生,女人神色微愣,又很快恢復了過來。
“這里是陰司管理層辦公室,我是未央,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陸天鷗連忙從儲存空間中拿出那張憑證,上前幾步放到辦公室上,一只手將其緩緩推來過去。
“您看一下。”
見眼前這個自稱為未央的女人拿起憑證,陸天鷗在一旁適時解釋自己的身份。
“您好,我是吉城臨鏡分局的成員,這次過來是想要申請一些白階升星卡……”
看過陸天鷗遞過去的憑證,未央放下紙張,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嗯……三張嗎,沒問題,拿去吧。”
說完,其手中變魔術般出現一摞陸天鷗十分熟悉的白階升星卡,女人從中分出一小摞從桌面上推了過來。
“嗯,好的。”
上前兩步收好那幾張卡片,陸天鷗站在原地猶豫了幾秒,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該走還是該干些什麼。
像是注意到他的遲疑,對面的未央在收好剩余的卡片後看了眼頗有些局促的陸天鷗,嘴角微微勾起,像是遇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過來,隨便填一下個人信息吧,一會我有時間幫忙送到天庭的辦公室去,省的到時候再誤傷了自己人。”
聞言,陸天鷗老老實實的走上前去,接過了未央遞來的紙張和筆,微微彎腰寫下自己的信息。
“姓名陸天鷗,性別男,職業……”
填到職業這一欄,陸天鷗猶豫了一下,他在思考到底是填之前的機械師隱藏自己如今的職業,還是直接填寫合成後的狂想者。
前者的話,萬一以後需要他做些什麼,如今失去了機械掌握,他可沒辦法再對所有機械造物的修理都能信手拈來。
可要是說出自己如今真實的職業……
陸天鷗想了想,最終知法守法的行為準則還是壓制了他心中的不情願,手中鋼筆重重的寫下了三個字。
狂想者。
可能是因為他沒什麼主見,也可能是當時對面還有一個未央在等著,讓他有些焦慮。
填下之後,陸天鷗看著那熟悉的字跡,自己也說不出剛才是為什麼寫下了這幾個字,不過這都不重要了,因為他已經將手中白字遞給了對面的女人。
接下來,就讓時間驗證,他的做法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