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面游戲!
刀刃劃過人體的獨特聲音以及金屬被斬斷的聲音同時響起,滾燙的鮮血濺到臉上,政宗天上愣了愣,歪頭看向一旁的中年人。
愕然發現,原本完完整整,剛剛射殺了兩只火柴盒機關傀儡的暗殺者大叔,此刻居然已經被切為兩半。
鮮紅的血液在地板上漫延,中年人的尸體帶著被切為兩段的狙擊槍一同倒地。
一擊斃命!
剛剛一斧解決那個狙擊手後,陸天鷗並沒有猶豫,扭身控制機器人繼續一斧劈出。
這次的目標,換成了政宗天上。
“鏘!”
不知是條件反射還是運氣使然,政宗天上兩柄彎刀精準的架在了斧刃上的一處缺口。
那是劈斷狙擊槍時留下的裂痕。
不得不說,那把狙擊槍的材質是真的不錯,雖然陸天鷗並不能確定那是什麼材料,不過僅憑借斧刃劈下的震感便能清晰察覺。
也正是因為這一處裂痕,力量並不佔優勢的政宗天上在借助手上雙刀的情況下,只听 嚓一聲,機器人手中巨斧斧刃破碎,政宗天上就地一滾,撞開旁邊圍上的一只人形機關傀儡,遠離了這只可怕的家伙。
一擊不中還折了兵器,陸天鷗並不氣餒,眼前局勢一片大好,他並不急于一時。
至于那逃跑的男人……
“砰!”
“砰砰砰!”
一連四聲槍響從角落傳出,剛松了口氣的政宗天上渾身一僵,低頭看去,他的胸口上已多出三道血洞。
“d……”
眉頭一皺,政宗天上滿臉不甘的從儲存空間中取出一件外表看起來像是一把藍色麥克風兩邊各長出一只雪白羽翼,麥口還飄有一件金色光環的道具來。
道具剛剛取出背包,其上的金色光環瞬間炸出無數刺眼的金光,使人無法看清中心的變化。
“砰砰砰!”
又是三槍射出,隱藏在角落駕駛槍械型機械人的阿蘭不甘心的又補了幾槍,可等到光芒散去,原地已空無一人。
“那就是傳送道具嗎?真是神奇。”
暗中,木頭人輕聲感嘆。
“好了,接下來該進行下一步計劃了。”
……
注意到另外兩人已經盡數失敗,始終保持淡定的雙胞胎兄弟也不禁有些急躁起來。
“哥,怎麼辦?”
左側的失明青年開口詢問。
雖然他一雙耳朵听力極其敏銳 ,可以清晰感應方圓數米內的細微變化,一桿鋼槍使得密不透風,牢牢護住兩人安全。
但也正是因為視力上的不便,久戰下來內心積攢的壓抑情緒也極為嚴重,這時感受到情況再次發生的變化,心中的焦慮再也無法掩蓋。
“呃呃,啊,呃啊啊!”
右側青年張口發出一陣不明的嗚咽,透過他張開的嘴巴可以看到 ,他的口腔中完全看不到舌頭的存在。
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哥哥的意思,失明弟弟心神微定,原本有些凌亂的槍法重新變得完美。
兩人一邊警惕那高大的機械人偷襲,一邊小心謹慎的向著核心的方向移動。
突然,原本雜亂無章如潮水般涌來的機關傀儡突然停下攻擊向後退去,一時在二人身邊形成了一片空白地帶。
“嘩啦啦!”
就在二人疑惑警惕的時候,前方的那群機關傀儡突然向兩側散去,一條通道出現在兩人面前。
“你們好啊,來自四區的朋友。”
一道如沐春風的年輕聲音從通道中響起,失語哥哥凝眉看向前方。
那里,是兩個陌生的家伙。
一人看起來大約有四十多歲,臉上又塊黑斑。
另一人便是剛剛發聲的青年,眉清目秀,看起來像是一個學生。
“……”
失語哥哥默然無語,靜靜觀察了兩人片刻,側頭對著弟弟嗚咽幾聲。
“我哥說你們先擊殺了我兩個同伴才來交談,又有什麼好說的。”
失明弟弟開口轉述。
“哈哈,我看你們兄弟二人和那兩個家伙應該並不熟悉吧?殺就殺了,也不會損害二位的利益。”
“再說,眼下的情況想必二位也清楚,想打破核心贏得勝利的可能幾乎不存在,我提議,不如你我雙方化干戈為玉帛,各自休整,待鏡戰結束,二位自然可以回到原本的鏡區,也省的白白丟下姓名……”
此時的陸天鷗一改往昔面對外人沉默寡言,不善交流的性格,小嘴像連珠炮似的叭叭,看他話中的意思,竟是想要休戰?
失語哥哥皺了皺眉,側頭交代了幾句。失明弟弟再次開口。
“我哥說我們憑什……”
“砰砰!”
“砰!”
三道幾乎同時射出的子彈向著目標射去,在失明弟弟迷茫且震驚的側頭時,只感覺身側傳來一股巨力,推的他向一邊倒去。
耳邊發出沉悶的爆炸聲,粘稠的液體伴隨著不規則碎塊一同打在他的臉上,恐懼與緊張讓他不由得嘶吼出生。
“哥!”
三發子彈在空中擦肩而過,其中兩顆失語哥哥手中銀槍射出的子彈射爆了毫無防備的陸天鷗、木頭人的頭顱,爆出一蓬血霧。
最後的一顆則是從二人身後不遠處射出,最終射爆了失語哥哥的頭顱。
這波屬于雙方都是不懷好意準備偷襲對方,表面上看起來是四區方佔了優勢,一換二血賺。
可現實情況真的是如此嗎?
讓我們再次將目光投回場中。
抱著哥哥殘尸痛苦的哭泣了一會後,失明弟弟站起身來,讓哥哥的尸體平整的躺在地上 。
摸索著跨過仿佛因為失去操縱者控制而倒地的機關木偶,他來到那塊爭斗核心的晶石前,手持長槍,心中的憤怒化作如虹的氣勢,一槍刺向晶石!
“噗嗤!”
“噗嗤!”
接連兩道刀刃如體的聲音響起,失明青年條件反射的低頭看去,眼前卻一如既往還是一片黑暗。
現實中,潛藏在地表的近衛型巨眼食人藤幼株身上最具有攻擊性的兩根長滿利刃的藤條狠狠刺入青年的體內,源自變異豬籠草的酸性汁液不斷侵蝕其體內的器官。
“撲通!”
青年重重的摔倒在地,生機逐漸流逝,一雙無神的眸子看向地板,再無半點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