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天下之掌上殘妃!
洛傾凰坐在輪椅上,靜靜地在屋子外面,雙目定定地盯著屋門,像是要透過它看向最里面,穆羅、飛羽、清晰等人此時正陪在她身邊。
飛羽朝穆羅眨了眨眼,那意思像是在詢問,怎麼回事?也不怪飛羽會疑惑吃驚,實在是屋子里面太安靜了。看現在的天色,爺該是開始發作無疑了,而且王妃現在也出來了不是麼?可是為什麼里面什麼動靜也沒有呢?這不符合常理啊,沒有人比飛羽更能了解澹台離漠發作時的痛苦,所以飛羽才會疑惑。難道爺還沒有發作?是這樣麼?
穆羅淡淡地瞥了一眼飛羽,不作理會,轉開目光,繼續默默地看著屋子方向。
洛傾凰面無表情,沒有人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麼。
屋子里沒有一絲動靜傳出,但是並不代表洛傾凰不清楚里面發生著什麼,穆羅他們听不到動靜,並不代表洛傾凰也不知道。不是她比穆羅他們要厲害多少,而是因為她對于空氣特殊的感應力。她能感受到澹台離漠壓抑地低喘,甚至于他筋骨的凸起錯位,他在隱忍,為了什麼,她大概懂得。
所以,漠,我便如你所願……
洛傾凰靜靜地看了一會兒,突然劃轉輪椅,轉身離去,飛羽和穆羅都看向她,不知道她要干什麼。清晰正要向前推著洛傾凰,被她擺手制止。
“你們在這看著,清晰去做紅豆糕。”說完這些,洛傾凰自顧自的滑著輪椅離開這里。她不相信這世上真的有不能治療的病癥或者是……毒?
墨白麼?那個冷漠,對她有些敵意的男子。或許她該和他談談。而就在洛傾凰離開那里之後,屋子里澹台離漠再也壓制不了痛苦的低吼出聲……
“你來這里干什麼?”墨白實在是忍受不了洛傾凰直白的目光,終于抬起頭直言道。
洛傾凰滑著輪椅走到墨白忙碌的台子前,捏起一顆褐色藥丸,不答反問道“這就是你研究出來給漠吃的藥?”
墨白看著洛傾凰眉頭微皺,不僅因為她自作主張動了自己的藥,還是因為他明明洞察了洛傾凰的動作,卻是竟然沒能阻止的了,難道她是深藏不漏的高手?可是,他明明替她檢查過的,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內力。墨白不會認為這是一個意外。
墨白斂下心思,冷冷地瞥了一眼洛傾凰,應了一聲道“嗯。”然後便不再管她,回過頭去繼續剛才的配制。上次的藥已經不行了,他要快些研究出新的才好。
“告訴我漠的眼楮是怎麼回事。”洛傾凰手里拿著藥丸把玩著,淡淡地,卻是不容置疑的命令的語氣。
墨白仿若未听到洛傾凰的話,低著頭一絲不苟的繼續著手上的動作。
洛傾凰看向墨白,眼楮微眯一下,然後開口道“墨白,本妃知道你對本妃有意見,但是本妃告訴你,本妃是漠的妻,這一點不會因為任何事情而改變。你對漠的忠心,自然也了解本妃在漠心中的分量吧?其他的話本妃不多說,本妃也不需要向你保證什麼,本妃只告訴你一點,澹台離漠是本妃認定的人!所以本妃的問題你還是思考一下怎麼回答,如果你覺得憑你自己可以解決漠的痛苦的話……那就當本妃沒來吧!”
洛傾凰說完這些話就轉身準備離開,她在賭,賭墨白對澹台離漠的忠心,賭他沒有辦法根治澹台離漠,賭她不會讓自己就這樣離開。
“等等!”果然,就在洛傾凰行至門口的時候,墨白抬起頭第一次認真地看向門口處的洛傾凰,“你有辦法?”
洛傾凰停下來,轉身,同樣看著墨白,然後淡定地回了一句“沒有。”
墨白頓時一噎,冷冷地看著洛傾凰不說一句話。洛傾凰看著老實的墨白,然後接著說道“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也沒有,跟我說一下漠的情況吧。”其實洛傾凰是不懂什麼醫術的,但是她想自己的腿大夫都說了沒辦法,而且她也找了江湖名醫看過,都說沒辦法,但是事實是她現在真的可以站起來行走,也許澹台離漠也可以呢?所以她才會找到墨白了解澹台離漠的全部情況,她想,沒有人比他更清楚的了。
“是蠱。”墨白雙眼看著窗外,目光悠遠,吐出兩個字。
“什麼?”洛傾凰驚訝地看著墨白,她不相信這麼多年墨白會連蠱都沒辦法解決,除非……想到那個可能洛傾凰眼底彌漫上重重的殺意。
“伴生血蠱。”像是知道洛傾凰的懷疑似的,墨白接著解釋說道“血蠱是蠱中之最,以血養之,嗜血生存,一旦寄生在人身上,除非人死,寄生者死或者是控蠱者死,否則永遠不會出來。而伴生血蠱……”
墨白收回目光看向洛傾凰,嚴肅地說道“伴生血蠱是在母體里就被種下的,隨著出生寄存在人體內,完全脫離母蠱控制,蟄伏期為十五年,也是它的甦醒期,伴生血蠱一旦甦醒,半年為一期,夜夜嗜血,為其三日。而且伴生血蠱是一旦甦醒就說明它已經寄存在人的……心髒上,它不會很快吸食光宿主的心髒,而是會慢慢地等著自己成年,然後便是宿主的死期。”
“這些年爺一直用內力壓制著,再加上藥物控制才……即便是這樣爺體內的伴生血蠱再過一年,如果還是沒有找到方法的話……”
剩下的話,不用墨白再說,洛傾凰已經明白了。再過一年還找不到辦法的話,血蠱就會蠶食掉他的心髒……
洛傾凰實在是不明白是誰會對一個新出生的幼兒下如此毒手,而澹台離漠這麼多年竟然一直承受著這樣的痛苦。十五年……十五年……怪不得會是五年前,幕後之人真是好大的算計!
翌日早朝。
“吾皇萬福!”群臣跪拜。
“眾卿家平身。” 帝威嚴的聲音在大殿上響起。
“謝吾皇。”群臣起身,垂首而立。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全公公看著高台之下的眾臣,尖細的聲音在大殿上回腸蕩漾。
“皇上,臣有事起奏。”京兆府尹趙全德站出來對著上位的 帝拱手垂立恭敬地說道,群臣像是知道趙全德要講什麼似的,頭更加低了。
“講!”
“回皇上,兵部尚書顧生顧大人昨夜子時遇害。”听完趙全德的話,大殿里的氣氛更記得凝滯。顧生就是當初那個顧仁賈的爹,明面上是中立的,實則是屬于澹台離煜一派人馬。
“混賬!” 帝一拍龍椅,渾身戾氣迸發,面色難看至極,知道自己失態, 帝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厲聲問道“告訴朕,倒底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臣請派兵封鎖兵部尚書府,以待查探。”趙全德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畢竟兵部尚書府不是自己說怎麼樣就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