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7章 臣有罪
法事三天三夜都沒停止過,但是怪事依然接連不斷,皇帝身邊十分得寵的三個妃嬪的頭發都相繼消失不見了,可是這三天的法事還沒有斷呢,這可讓宮里所有的女子都人心惶惶中日不得安寧,女人們晚上都不敢睡覺了,盹也不敢打,整晚就睜著眼楮看著自己頭上的那一頭長發。
所有人都為此非常的折磨,各個心力憔瘁,女主子不敢睡,丫環不敢合眼,短短幾日,每個人都沒精打采兩眼發黑,真跟都中了邪一樣。
由此,這法事從三天改為了七天,後來證明,法事做幾天都于事無補。
萬斂行看了一眼早早就來的隨從說︰“今天怎麼舍得來這麼早,宮里的頭發都被你剃光了?”
隨從剛要張嘴怪笑,萬斂行就說︰“閉嘴。”
隨從听話地憋了回去︰“我晚上不方便下手了。”
“呦,還有你不方便的時候?”
“呵呵呵,她們晚上都不睡覺,就看著自己頭上的那點頭發,所以,我改為白天給她們剃發了。”
萬斂行說︰“你以後是想當一個剃頭匠嗎?”
“哼哼哼,就剃頭匠的剃刀都不會有我的快。”
萬斂行說︰“差不多行了。”
“我不能讓他快活享樂,我要讓他的女人都成為禿頭。”
萬斂行說過︰“你有毛病吧,他的女人好幾十,招招手成千上萬,我就是把牢底坐穿了,他的女人也有有頭發的。”
隨從說︰“侯爺算是提醒我了,我懂你的意思了。”
“我什麼意思呀,你可不要胡亂揣度我的意思了,你呀,不要再去剃什麼頭了。”
萬斂行的話隨從挑著听,有的听,有的不听。
隨從自此開了悟,每日游走在宮里,見睡覺的妃嬪他就去剃頭,時隔幾日,宮里面大多數的女人都沒了頭發。
皇上為此寢食難安,這樣的怪事他還從來聞所未聞,主要還是沒有破解之法,他連個說心里話的人都沒有,這個時候他想起了萬斂行了,這每日少了萬斂行陪他喝茶聊天,他感覺自己每天缺少很多的東西。
他對李公公說︰“灼陽公主昏迷多久了。”
“回皇上,十五日了。”
皇上嘆了一口氣,這算算萬斂行也被關了半個月了。關的時候是一時沖動,等事後反應過來這萬斂行根本不能去毀灼陽公主的清白已是三日之後,他堂堂天子,抓人也是要使出又因的,這萬斂行無罪被關了三日,整個汴京已經人盡皆知,所以他得給萬斂行一個交代,也得給百姓一個交代。
只是這灼陽遲遲不行,這人他也就先扣押著了,反正關一天也是關,關一年也是關。
不過此刻他缺一個能陪他說話的人,比如萬斂行。
他對身邊的李公公說︰“你去把御林軍總統領給我叫來,我有事問他。”
“是,皇上。”
這人很快就跟著李公公來了。
“參見皇上。”
“平身吧。”
御林軍總統領的年紀不是很大,他微微頷首,等著皇上發話。
李公公和他都等了好一會兒,才等來皇上的開口。
“萬信侯怎麼樣了?”
“回皇上,萬信侯一直關押在大牢里。”
“他有說過什麼嗎?”
“回皇上,沒有。”
皇上想了想說︰“那他有說要見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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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林軍統領說︰“回皇上,沒有。”
皇上的心里十分的不快,這關半個月了,這人也沒有服軟要求見的意思,難道還要讓他堂堂一個皇上跟他認錯嗎?看來這人關的還不夠。
李公公已經看出皇上的心思了,想見人又不好開口。
李公公十分貼心地說︰“皇上,要不要總統領把萬信侯給帶來見您?”
皇上想了一下說︰“我去大牢看看。”
李公公說︰“皇上,大牢那種地方晦氣,您這龍體還是不要去了。”
皇上起身說︰“不礙事。”他今天倒要看看這萬斂行在里面能撐多久。
大牢里面關押的都是重刑犯,每人都是單獨的牢房,里面陰森森還死氣沉沉的,一股發霉的味道充滿整個監牢。
大牢的門打開的時候萬斂行還躺在牢房的地面上安靜地睡著覺,有病的那條腿高高地搭在另一條腿上,一只手臂壓在自己的頭下,另一只手搭在地上的蟈蟈罐子上,臉上蓋著一條手帕。
這個樣子哪有一點是坐牢的樣子,皇上都走進去了,他還睡的正好。
李公公見狀只好輕聲喚了一聲︰“侯爺。”
萬斂行說︰“出去,我不吃飯。”口氣還是一如既往的狂妄任性。
“侯爺,皇上來看你了。”
萬斂行馬上揭開臉上的手帕,然後起身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說︰“皇上吉祥。”
皇上說︰“在里面住的怎麼樣?”
萬斂行說︰“每日除了吃就是睡,沒有其他的事,也還算安逸。”
“你還很知足?”
“皇上賞的,臣不敢不知足。”
“你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誤了。”
“臣不知。”
皇上說︰“灼陽被你害苦了。”
萬斂行裝作一無所知的樣子說︰“灼陽公主怎麼了?”
皇上說︰“她要嫁給你,為了你一頭撞在了柱子上。”
“撞牆了?”萬斂行在心里想,她那是為了我呀,她是為了陷害我,數他最冤枉?
萬斂行關切地說︰“灼陽公主她人怎麼樣了?”
“至今昏迷。”
“至今昏迷?這是哪天發生的事情呀?”
皇上說︰“就請你來這里的那天。”
萬斂行說︰“臣有罪。”
皇上說︰“你何罪之有?”
“雖然灼陽公主不是我傷的,但是歸根結底是因為我受傷的,所以臣有罪。”
皇上說︰“你說你這麼多年怎麼能把灼陽迷的要死要活呢?她為了你還不惜損壞自己的名譽,就為了和你在一起。”
“臣有罪。”萬斂行心里想的是,這女人就是蠢,這毀的是他萬斂行的名譽,他萬斂行的一世英名都被她給毀了。
皇上說︰“我起初還信了你倆有染,回頭想想不對。”
萬斂行心里想的是,有其女必有其父,女兒蠢,這爹也沒好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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