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屑師妹,持續矯正中!
這是拖拽式的房車,不大,應該說很簡約,沒有控制區域,里頭僅有一張床,一張可以折疊成床的桌子,廁所,以及兩個小沙發。
連廚房區域都是外置的——不過也用不著這玩意,劇組會供給盒飯。
條件已經相當不錯了,哪個拍戲的會連武替都配上房車,還不是樂意去哪住去哪住,隨叫隨到?
不過,這個劇組,似乎並沒有多少人,連場景都剛剛開始布置,演員之類更是一個也沒見到,听張哥的意思,好像是主演們在國外拍另一個場景,很快就會到這里拍攝。
而余影書與溫東陽的任務,就是給兩個客串的當紅流量明星做武打替身,加一起也就幾分鐘的鏡頭。
就這竟然還要配房車?
如果不是劇組豪橫,就是這里頭有鬼。
可惜就和白雲澗那個大當家一樣,根本也打听不出個所以然,張哥就只知道這是公司上層安排的,他並無權過問。
倆人從劇組聊到電影,從電影聊到門派,從門派聊到任務,期間余影書還特地找了部古早仙俠劇給溫東陽看了下,結果被評價為特效夸張,不切實際。
從傍晚到深夜。
終于沒了能聊的東西。
“睡?”溫東陽拉開羽絨服拉鎖。
房車內空調的效果極差,而且薄薄的鐵皮即便填了再厚的絨,也不足以抵擋外頭的低溫。
理論上蒼茫城弟子足能抵御這種程度的寒冷。但二人還都是棉衣棉褲,將自己裹的如同球一般。
“睡。”余影書不甘示弱,直接將羽絨服扯下,接著腰帶、棉褲一氣呵成,穿著襯衣襯褲率先鑽入大床的被窩之中,拔得頭籌,並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指指“你睡桌子。”
桌子可以折疊成一張小床,無事可做的二人早就將個中原理研究明白,連適配的床墊都從房車櫃子里找到,並放在一旁。
沒搶到好位置的溫東陽故作憤慨,認命地開始擺弄桌子,看著少女探出被褥的俏臉與素手,想象下邊實際上並未穿衣服。
當然這是不可能……的?
厚厚被褥下,少女開始不斷蠕動。
“你干嘛呢,皮癢要長毛了?”溫東陽奇怪問道。
余影書實話實說“我習慣裸睡。”
哪個追求自由的不想要束縛的男孩子能穿著衣服睡覺啊!
她說著將襯衣甩出來,接著是襯褲。
這下美夢成真了。
溫東陽頓感口干舌燥,忙低下頭,專注于拆裝桌板。
只是原本研究透徹的機關卡扣,現在卻怎麼樣也找不準方位。
組裝再次被增加了難度。
余影書飛速抬手,將位于房車床榻最右端的開關閉合,車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只不過溫東陽以劍修的反應速度與銳利目光,還是趕在燈關閉前將少女關燈的樣子盡收眼底。
她伸長了手臂,側過頭,認真地盯住開關,半個肩膀如最涂了油的象牙,凝如脂玉反射柔和燈光,再往下耷拉的厚被一角半遮半掩地擋住半個……等等……
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果然,熄燈後,黑色的運動內衣被甩到床榻最下端。
你連這都給脫啦!!也太信任我了吧!!
溫東陽以絕世劍修的天賦,努力控劍,強行壓制劍的自主意識,但宣告失敗,只能緩緩蹲下身子,以藏劍式應對心魔。
不過還好,在第不知道多少次的嘗試後,桌板的卡扣終于重合,少年長吁一口氣,將床墊鋪到上面,佝僂身子翻身上去,拉起被子。
“你不脫衣服?”余影書探過了頭。
“不脫。”溫東陽合上眼。
劇組詭異,他們要對付的還是妖修,要是睡的全無防備,誰保護你?
這樣想著,他又將一個空礦泉水瓶壓扁一半,墊到枕頭底下。
這樣每次晃動腦袋,底下都會傳來細微的 啪聲,足夠讓本就緊繃的自己不至于睡得太死。
房車內重新歸于平靜,只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雌性味道飄在溫東陽鼻尖,刺激他的味蕾。
古廟內的裝修聲尚未平息,看樣子整個劇組是打算連夜加班加點將場景布置完畢,電鑽機修聲不絕于耳,從房車一側傳來。
而房車的另一側是山巒叢林,偶爾傳來幾聲撲簌叫聲。
再加上枕頭下的塑料瓶,溫東陽睡的很不瓷實。
半夢半醒間,他听見有起身下床的動靜,腳步聲很熟悉,于是放心又昏沉問道“干什麼去?”
小丫頭似乎被嚇了一跳,沉寂了半晌,才小聲回答“上、上廁所……”
這破身體,根本憋不住東西的,很煩,而且算算姨媽也該來了,還得墊上東西,更煩。
遠不如以前那個好用。
溫東陽听著稀碎的聲音,安然翻了個身,打起輕輕的鼾聲。
既然這妮子醒了,自己就借此機會,好好睡一會兒吧。
直到隱約听見那輕輕的腳步回到床上,他才猛地回味過來,悔地捶胸頓足。
特碼的,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