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屑師妹,持續矯正中!
余影書坐在駕駛位,將椅背放平,兩條腿架在方向盤上,一晃一晃,把玩著那把沙鷹。
她不斷的上膛、退膛、按壓子彈,听著機械卡簧的脆響,愛不釋手。
就在剛剛,借用休息時間,余影書已經成功讓幾個綁匪用字正腔圓的漢語唱著與她一般無二的跑調歌,並再次繞過系統檢測,拿到了獎勵。
只不過整體七天簽到任務還沒完成,腑氣升元暫時還未發放給自己,也沒法施展而已。
白簫雪端端正正坐在她身邊,每隔幾分鐘就要習慣性探頭四圈張望一下。
此時天色已經見亮,大漠的氣溫開始回升,綁匪們勞累了半宿,全都躺在由車身和簡易帳篷構築的陰涼處歇息。
“放心,他們不會跑的,師姐就別擔心了。”余影書說著將槍口對準窗外,嘴里還配著音“啪!梆!大漠中央,誰要能不帶補給跑出去,我敬他是條漢子。biu!biu!biu!”
搞怪的聲音讓白簫雪不斷側目。
並終于沒忍住說道“能不能別玩那東西了,對自己的實力毫無益助不說,還很危險——早些時候師妹向天開槍,落下的子彈還砸到我腦袋上了呢。”
“噢?不會吧?有科學研究表明,這種概率可是相當低的!”余影書表示不信。
“我又沒撒謊。”
白簫雪抱起膀子,繼續向外巡視,臉頰鼓起,有種被別人不信任的委屈感。
當時師妹向天開了五槍,有四顆子彈都砸在自己腦門上,只有一顆落到肩膀,概率怎麼能說低呢?
分明是百分之百才對。
冷不丁余影書又將槍身塞到師姐鼻子底下顯擺“你聞聞你聞聞,這火藥的余韻和槍油與機械的味道,多好聞啊!”
白簫雪手忙腳亂將少女推開。
雖然知道這把槍里沒子彈,還扣上了保險,但誰都知道這丫頭大大咧咧,是個沒譜的貨。
萬一出什麼意外……
自己的腦殼雖然硬,但被這種口徑的打到,也免不了要腫起一個大包吧?
而且,女孩子家家,哪有希望喜歡這東西的?
玩點跳球、飛盤、磨牙棒不好嗎?
有動有靜,這才是正常人的選擇吧?
但余影書豈能放棄安利,一邊重新湊上去在師姐耳邊拉栓听響,一邊又不斷追問“那師姐喜歡什麼味道?”
她這可不是隨口一問。
而是有賊心的。
等知道答案,就暗暗記在心里,以後有機會去買一個同類型的香水,討師姐歡心。
她想著,這種小仙女,肯定是喜歡花香多一點吧?
哪知白簫雪壓根不回答她的問題,只是不斷搖著頭,將她推搡到一邊。
而後借口上廁所,迅速飛跑。
余影書看著師姐遠去的背影,不斷撓頭,腦殼里不斷向外蹦著疑惑。
隨後鼓起勇氣,正要借著自己極具迷惑性的外表追上去,光明正大偷窺,卻看到剛剛還在休息的牛老板一骨碌爬起來,扛著一塊從車上卸下來的保險杠擋板大步向劃分的工作地點走去。
一言不發。
而其他的綁匪則打量著牛老板的動作,滿眼的好奇。
余影書轉眼就明白了,定是這個雞賊的老板在翻譯的過程中,刻意隱瞞了關于福報的情節。
這是生怕別人跟自己搶功啊?
也不用問,他肯定拼命抵賴,反正自己也听不懂阿拉伯語,這地方又沒網絡信號,翻譯軟件根本沒用。
少女拿出小本本,飛在牛老板上空,一邊在上面寫寫畫畫,一邊極夸張地點頭,一副十分欣慰的神色。
幾個黑叔叔看到她的樣子,若有所思,明顯是明白過來什麼,但互相對視一眼後,卻都沒有動彈。
什麼情況?
余影書瘋狂撓頭。
這是不想活了?
她嘗試著舉起手槍,猶豫著又放下。
之前已經放出過豪言,不會強迫綁匪們加班干活,現在若是違背,不知道會不會被系統判定為撒謊。
又扭頭看看牛老板的背影,突然意識到,現在也不知道是牛老板對這群綁匪有所隱瞞,還是這群綁匪對牛老板有隱瞞。
看上去,反倒是牛老板被踢出了打工人群體呢?
但是……還能有什麼狀況不成?
少女左顧右盼,先是掃視了一圈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黑叔叔們,沒發覺有什麼問題,隨後便將視線集中在車載步話機上。
自己和師姐……都沒有駕證,所以開車的是這些綁匪……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她心念一動,抬起頭來,便看到騰雲飛來的白簫雪。
這位強到已經能與結晶期硬踫硬的師姐,臉上竟然掛著一絲慌張,指著北方來回晃動胳膊,似乎並不是特指某一個點“那邊、那邊來了十幾輛車!”
不消她說,余影書自己也看到遠方車隊掀起的煙塵。
“走!”少女當機立斷,迅速揮手。
她們區區築基,是擋不住子彈的,若是留在原地坐等被包圍,怕是連飛都不一定能飛得出去。
“那他們怎麼辦?”白簫雪看向地面已經慢慢坐起的綁匪。
“殺了。”
余影書沒有猶豫,舉槍便射。
槍聲在空曠的大漠上傳出去好遠。
留著這些人只能資敵,況且也必然是他們將追兵引來。
“可惜,”余影書看著一地尸體搖搖頭,帶著些許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