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身屑師妹,持續矯正中!
房間淡雅空無一物。
一張床,一張桌,床上有嶄新的被褥,桌上擺著雙筷子。
別無余物。
連個洗臉盆都沒有。
這麼說吧,這屋子的窗簾,都是余影書拿著外門幾件分配下來的衣服掛在那勉強偽裝的。
至于余影書現在穿什麼?
當然是內門弟子的衣服了。
一如既往的純白底色,胸口繡著銀線勾勒的雪花,與外門明顯不同的是衣服的面料明顯要華貴很多,從肩膀到手臂也繡著象征親傳弟子的三條金線,在陽光下熠熠發光。
褲子依舊是利落為主,兩側同樣繡有三條金線,腰間則配發了條腰帶——不是什麼牌子貨,但價值遠勝世界上所有牌子貨。
似玉般材質的卡扣下,紋著個小型法陣。既可以主動將之捏碎觸發,向師門發送一道包含自己方位的求援信息;也可以被動觸發,抵擋一次不高于結晶境的攻擊。
這是一次性法器!
亦是親傳弟子才有的待遇。
其他內門的腰帶,則只能抵擋築基境攻擊罷了。
至于為什麼是腰帶而非其他別的小巧東西……純粹是因為價值因素。
這玩意做的越小越貴的。
蒼茫城不比別人家大業大,還是要能省則省。
不過余影書現在可沒穿著這套內門弟子服,而是蜷在床上睡、閉目養神。
畢竟打人也是項體力活。
況且就和狗子每到新環境都要標記領地一樣,她也得在床上標記一下。
至少在進行這項運動前,她是這麼勸自己的。
對,這絕對不是破戒,而是在進行必要的儀式!
否則睡覺就睡覺,生性懶惰的少女還要費盡心思弄出這麼個由舊衣服組成的窗簾干嘛?
還不是要掩人耳目?
直到了尾聲時刻,迷茫顛簸之間余影書听到隔壁小屋的門被用力敲響,一個粗壯的聲音大聲叫喊著“白師姐!白師姐!白師姐回來了嗎?”
白師姐……
少女腦子如漿糊一般,勉強運轉了好一會兒,才猛地一骨碌爬起。
整個蒼茫城里,姓白還被稱作師姐的,除了白簫雪之外,還能有誰!?
蒼茫城第一美人,雪中風梅,就住自己隔壁!?
她也是甦味道長老的徒弟?
哪還有時間標記領地了,這不得趕緊跑出去問個清楚!
不過幸好,百忙之中余影書還沒忘了套上衣服。
也幸好過了這麼長一段時間,那位來拜訪白簫雪的師兄還沒有走。
余影書出來的時候,正看到他往門縫地下塞著什麼。
“師兄?這位師兄,你是在做什麼?”她率先開口發問。
此時的少女,已經習慣于通過在說話中佔據主動權,來避免旁人問東問西。
那師兄抬起頭來,果然長的是憨厚無比,一張圓臉上寫滿了老實。
他拱拱手“抱歉師妹,不小心吵到你了,我還不知道旁邊屋子竟然已經住了人。”
“我是新來的……”余影書簡單介紹了一下自己,接著看看門縫地下“你這是?”
“哦,我是在給白師姐送情書。”令人出乎意料,老實人師兄竟然無比坦然且大方地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太離譜了。
你們內門寫情書都不需要避諱外人的嗎?
余影書驚嘆于見聞,又不清楚原因,便直入主題,問起自己唯一感興趣的話題“你說的白師姐是……?”
“白簫雪啊,師妹不知道麼?”老實人師兄說出了少女夢寐以求的答案,並接著說“哦,也對,甦長老神龍見首不見尾,白師姐又接取了師門任務外出未歸,自然沒人告知你這些事情。不過沒關系,有什麼不明白的,問我就好了。”
“白師姐干嘛去了?”余影書也不客氣,立即發問。
老實人師兄搖搖頭“听說是寧州那邊出現個什麼妖物,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嗯?咱們燕雲北距離寧州可十萬八千里呢?”
“這有什麼,高鐵也就幾個小時的事,比御劍省力多了。”
他們只是修仙,又不是智障。反正不在秘境內,方便快捷的現代科技干嘛不用?
“那為什麼白師姐要選擇甦長老做師父?”
“原因我猜應該和余師妹你一樣吧?”老實人師兄驚人一語表明自己並非看上去那麼淳樸“白師姐小時候有奇遇得到一套鍛體的傳承,因而執意成了一名體修,這在蒼茫城都是絕無僅有的事情。也正因為此,她才與自己的父親白長老反目成仇——九轉劍仙可絕不會同意自己的女兒成為體修。話說回來,白師姐有自己一整套的傳承,並不需要什麼真正意義 上的師父,所以才選擇了不會打攪自己的甦長老。”
“啊……怪不得……”
余影書緩緩點頭。
原來白劍清父女之間竟還有這樣一段辛秘,不過這也正好便宜了自己呀!
同一個師父門下,帥氣小師弟和美女師姐,一般都是會發生點什麼的。
她馬上又問道“那白師姐現年多大?”
這回,老實人師兄給出了一個意想不到的答案“應該只比師妹你稍大一些罷。”
“???”那還叫她師姐?
看出少女的疑惑,師兄苦笑“咱們這兒只以拜入師門的時間論大小,白師姐是白長老的女兒,從小就生活在秘境中練功,還不到8歲就成功築基,現在已經是築基巔峰準備沖擊結晶境,實力驚人,當然要算作師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