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影衛鮮少見到女子,眼前這新主子又是仙姿玉貌、絕色傾城。
他們都想入了主子的眼,因而都站得格外筆直,且都耳尖發紅。
暖暖一路微笑看去,
直到猝不及防闖入眼簾一張熟悉又陌生的面容,笑容頃刻僵在唇角。
她呆呆望了他許久,雙眸漸漸濕紅。
裴知聿望著面前那同謝安極為相似的一張臉,也頗為詫異。
余思潭嘆氣道,“他是蘭殤,原是主子替死,但他天資不錯,便先留在此處練武了。”
暖暖淚水奪眶而出。
“蘭殤?”她口里喃喃念著這個名字,心里傷痛一瞬盈滿眼瞳。
“蘭殤,從今日起,你便是朕的近身侍衛了。”
蘭殤站得筆挺,微微垂眸看著她。
顰眉的美人兒落淚,真的很美很美……
蘭殤心髒劇烈跳起,眼神微動。
他大聲道,“是。”
裴知聿看不出神色,但袖里手指攥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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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暖暖便點了蘭殤侍寢。
蘭殤洗涮干淨,著一襲白綢寢衣,衣服上燻了濃重的檀香,忐忑的等在那里。
他的心“通通”直跳,似要從胸腔跳出。
殤,乃將死之人。
他的命不過自己暫管。
他是死士,是替死。
奴尚不如之人,
竟可侍奉這天下最尊貴的女子?
他手指攏緊,白日見她時,魂已去了大半。
她那樣美,蒼龍山上的每一朵雲彩都不及她美。
暖暖沐浴完,散著長發,披著輕薄如霧的軟煙羅裊裊而來……
蘭殤的呼吸完全停住了。
那雲霧里的仙女輕柔落在他眼前。
嗓音似糖如蜜,
櫻唇在耳邊吐氣如蘭,
“蘭殤,抱朕去榻上……”
蘭殤渾身僵硬了起來,緋紅從面部燒至耳尖兒,
他不知他如何將女帝抱至榻上……
只知她玉手柔柔捧著他的臉輕吻,
只知她香嫩可口,白似霜雪,仿似沒有骨頭,軟在他懷里……
纏綿悱惻時,他恨不能將命都填給她。
雲收雨歇後,
她貼著他健壯的胸膛,聲音如霧傳來,
“蘭殤,抱著朕睡……”
他抱緊她,手心里全是汗。
暖暖摸著蘭殤的臉,檀香繞鼻,有一刻恍惚的痴迷……
半晌,
她聲音陰柔婉轉,
“你此後,要自稱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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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州臨海,氣候宜人。
時至初冬,卻還如春日般溫暖。
時有咸濕的海風吹過,燻得人懶洋洋的。
暖暖就抱怨著山莊里的丫頭都不會侍奉人。
還不如裴知聿,更比不上桃桃。
還有蘭殤,雖然殷勤,但粗手笨腳,也只能當件擺設過眼癮。
但他把謝安哄睡那一套都學會了,如今志得意滿的夜夜侍寢。
暖暖幾乎把裴知聿忘了。
此處氣候潮濕毒物多,裴知聿便一頭鑽進山里研究毒物。
倒確實有了一些新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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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
裴知聿坐在暖暖房內和她低聲商議。
暖暖琢磨著要殺回去得做好萬全準備,須得一擊必中、一網打盡。
那麼最好的時機……
“最好的時機,臣認為是沈閣老過壽之時。”
“可那,朕須等到明年了……”
裴知聿仔細給暖暖分析,
“可只有那時才能齊聚一堂。沈晏清一定會去!妙真也絕不會缺席。”
“沈府可比皇宮容易攻佔。”
“文武百官也都會到場。屆時,便是甕中捉鱉、一網打盡。”
“甚好。”暖暖滿意笑起,她拍了拍裴知聿,“到時,朕自會將裴家之人交給你發落。”
裴知聿恭敬道,“多謝陛下。”
蘭殤站在一邊、按吩咐燻了一身檀香。
他如今一心只在意陛下。
在意到她同裴知聿多說多笑幾句,心里便要泛酸。
“陛下。”他終于插話了,“時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暖暖看了看外面的月色,而後道,“是啊。不早了。”
裴知聿溫和起身,“那臣便告退了。”
蘭殤眼里只有暖暖,連裴知聿深看了他一眼才離開都未曾發覺。
“陛下。”他伏在暖暖腿邊,無比溫柔,
“奴才服侍你安歇吧!”
燭光搖曳。
蘭殤身上的檀香襲來,昏黃中看不真切,一瞬好似謝安魂歸。
暖暖伸手捏起蘭殤的下頜。
良久。
她嘆氣,
終是……缺了神韻。
蘭殤心魂一動,想要上前吻上……
暖暖伸手按停他,“今日便罷了,朕有心事要想。”
她乖巧伏在榻上,一雙眸子幽深如潭。
“抱著朕。”她命令道,“就直接睡了吧!”
蘭殤依言,溫柔將她抱在懷里。
暖暖陷入一片溫暖干淨的檀香里,仿似時空倒逆,回到最初的安穩貼心。
她抽了抽鼻子,眸光漸漸陰寒......
謝安,那些冤你辱你殺你之人,
還有那些所有背刺于朕的叛臣逆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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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山莊,實為蕭景安私產。
余思潭整日勸暖暖不得,已經被她趕出山莊。
這一萬赤影衛本來便認玄龍圖為主,加上蘭殤整日里為女帝造勢,如今個個熱血沸騰。
要為主公報仇!
要殺回盛京,奪回陛下皇位!
要隨陛下建功立業!
暖暖不要錢的大將軍已封出去幾個了。
譬如蘭殤,此時還兼做了征北大將軍。
影衛們如今操練的更加刻苦。
陛下說了,此次隨她回京砍殺的逆賊人頭,都是軍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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濕暖處,毒物多。
裴知聿一心撲進山里,鑽研毒物。
蒼龍山冬日里也熱。
他從山上回來時,已滿身大汗。
便去湯司討熱水沐浴。
只見那小廝陪笑道,“公子可能還要再等等,蘭殤大將軍沐浴完了還要侍奉陛下,如今都是先緊著他使。”
說著就把三桶熱水提到車上。
裴知聿溫和笑道,“無妨。自是要先緊著他使。我再等等便好。”
他又驚異指著桶上白氣,“這水是否太燙了些?”
說著還伸手試了試水溫,又笑著說,“還成。推到了,也該晾好了。小哥快去吧!”
送熱水的小廝一臉莫名其妙。
但還是趕緊送去了。
裴知聿一臉溫潤的笑意讓路,那眼瞳里卻是深了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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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
蘭殤突然就不行了。
他急出了滿頭的汗。
他明明那麼喜歡她,光是想一想就渾身發硬。
明明剛才在浴房里還高高抬頭。
這怎麼突然說不行就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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