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安的勢力。
皇嗣的死因。
先帝的駕崩。
妖道的覆滅。
這背後似有一只無形之手。
裘真理忿忿不已,他暗盯著趙太後,始終計較著沈皇後的死因。
是他的懷疑,又打開了一個新局面。
之後,
他們查到了趙太後的奸情,抓住了躲在皇寺里的善覺。
審了善覺後,沈晏清松了口氣。
善覺說,燕扶搖是他和趙太後所出。
那便不是親妹。
此時,
高敞突然叛走,帶走了大量錦衣衛和禁軍。
已在禁軍中做參領的沈影風,去查了此事。
帶走的全是姓梅蘭松竹之人。
沈晏清驚異之下,順藤摸瓜。
查到了崇德十三年,進宮的姓梅蘭松竹的小太監。
從那年開始,每個皇嗣的死,都和這些人有千絲萬縷的牽扯。
看似不重要的一環,實則是這些小太監,以身死完成對皇嗣的致命一擊。
偏在這時,趙賢忠謀反了。
祭天之日。
趙賢忠的武鳴軍和謝安的禁軍打了起來。
隔山觀虎斗。
沈晏清遠遠注視著。
女帝被謝安抱在懷里保護,成群武功絕頂的錦衣衛守護在身前。
這就有趣了。
謝安如此在意她嗎?
錦衣衛又是如何選拔出這些武功高強之人?
趙賢忠謀反以失敗告終。
謝安業已元氣大傷,禁軍凋零,錦衣衛重創。
趙家滿門被謝安折磨後,再處以極刑。
連女眷幼子和下人也未放過。
趙賢忠的兒孫都是被梳洗或凌遲。
盛京里的人,再一次見到了活閻羅謝安,那令人發指的殘忍。
沈晏清也沒閑著,他如今心里已無負擔了。
燕扶搖,只是混淆皇室血脈的野種。
他只需好好查查謝安是怎麼回事?
錦衣衛里、皇宮里,大量充斥著姓梅蘭松竹之人。
這些人都身居要職,且對謝安唯命是從。
那是否說明,謀殺皇嗣,也是謝安在一手籌謀?
那他為何偏偏要選趙太後所出的野種?
卻又全力絕殺了燕扶搖的親舅舅趙賢忠滿門?
這時出了件好笑之事。
因趙賢忠謀逆,燕扶搖下旨將她生母趙太後送到皇寺里軟禁。
謝安去送的人。
不知為何,他就地殺了善覺。
沈晏清當時已回朝堂。
謝安殺了燕扶搖生父,又囚了她生母。
但這女帝並無反應,反而對謝安寵幸更甚,時不時就同謝安一道去摘星樓上飲酒作樂,徹夜達旦。
荒淫無道。
沈晏清對她的些許愧疚,已蕩然無存。
他帶著疑問,暗中去拜訪了趙太後。
趙太後恨極了謝安和燕扶搖。
沈晏清此時,才知曉當年滿宮皇嗣的真正死因。
也知曉,燕扶搖不過是謝安從宮外拐來的一個傀儡。
真正燕扶搖早就被他弄死了。
謝安,他才是真正想要篡奪燕氏江山之人。
沈晏清捏緊拳頭。
他勢必要反擊,要讎殺謝安。
他籌謀了許久。
靜待時機。
摘星樓倒塌,砸死了數萬無辜的百姓。
朝中民間對暴君和奸宦的憤怒達到了頂點。
就是此時。
沈晏清把握住了關鍵的時機。
天時地利人和。
趙太後親自出面作證。
朝臣、軍中、百姓的擁戴。
他一舉讎殺謝安,將燕氏江山奪回!
將這傀儡暴君燕扶搖關在宮中,以做警示。
-
炸雷還在響。
沈晏清垂眸看了看懷中的少女。
她在驚瑟發抖,死死抱住了沈晏清的腰。
他心里軟了一些。
她也不過是個可憐的人。
自小被那奸宦從父母身邊偷走、縱壞。
若非如此,她此時應該是明媚的少女,有絕色的姿容。
若她父親是士族,這樣的美貌,大約是要呈報進宮里做秀女的。
沈晏清想,若非奸宦得了機遇興風作浪。
那他便該一路安穩的做太子、做皇帝。
或許,他能在見秀女的時候,于群芳繚目時,一眼挑中她。
想到此處。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頜。
嬌人兒眸中滿是淚霧,美人燈下,更顯傾城絕色、冰肌玉骨。
顏如玉,膚若雪,眸似星,唇點櫻。
沈晏清心頭微癢,他嘗過她,自是知曉她乃生平僅見的人間尤物。
不外先前謝安也護她如珠如寶。
沈晏清拇指輕輕壓上她的軟糯嘴唇。
不知謝安是否嘗過?
可他畢竟是個閹人,都說閹人無欲。
沈晏清指尖軟糯,直顫兒到心里。
他不禁有些神魂亂飛。
甚至想著,他如今乃天下至尊。
自然要坐萬里江山,選天下美人兒。
又一聲炸雷響起。
沈晏清回過神兒來。
暖暖又撲進他懷里。
沈晏清低聲勸道,“燕扶搖,你先放手。”
“不。”暖暖拒絕,“我害怕。你留下侍寢。”沈晏清愣了,
這話怎麼听著…如此別扭?
他有些為難,這廢帝怎能用侍寢兩字說他?
便是侍寢,也該說是她侍寢……
他推了推她,
“燕扶搖,你看清朕……”
他頓了一下,想起她滿篇滿篇寫他的名字,又換了說法,
“你知道我是誰嗎?”
暖暖陰沉著眉眼,豈會不知?
謝安身上是檀香。
逆賊身上是冷梅香。
但她沒辦法,炸雷一聲一聲打在殿外恐嚇著她,這是她能握住的唯一稻草。
“你是逆…沈……晏清。你不許走。”
她蠻橫將他抓住。
沈晏清哭笑不得,他此時應是燕扶甦。
這廢帝,腦子好像還是不好使。
是了。
她原先就是傀儡草包。
他此時脾氣軟下來,好聲好氣,
“你手里松一松,我不走。”
暖暖手里松了些,但又攀上他的脖子,臉伏在他胸膛,在炸雷聲中,八爪魚一樣抱住他。
沈晏清氣息貼著她,又問了一遍,
“真要我留下?”
暖暖“嗯”了一聲,仰起頭來看著他,
“陪我睡覺。”
就像謝安從前那般,抱著哄睡。
沈晏清垂眸看著她,
燭火映人,雙眸含霧的美人兒美得驚心。
他腦里空了一空,就覆唇吻了上去。
暖暖抱著他的脖子回應。
謝安也是這樣吻她的。
床帳里氣溫陡然升高,
沈晏清一件一件剝掉她的衣衫。
如雪似玉。
他似又回到那**蝕骨一夜。
暖暖警告他,“不許弄疼我。”
因為謝安就從不會弄疼她,謝安每一次都會讓她舒服。
讓她,飄飄欲仙。
這沈逆賊,原先就不會伺候人。
白瞎了一張臉。
“不會。”沈逆賊輕柔吻在耳邊,聲色溫柔,
“今晚不會將你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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