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團寵嬌嬌,奸臣們我撩完就跑!
皇宮里,
這幾日都在忙著準備女帝要帶去賑災的物資、藥品。
桃桃蓮蓮也忙忙碌碌的,收拾著扶搖出行要用的東西。
她被謝安慣的嬌貴、難養,日常所需頗多。
也只有一直伺候的桃桃蓮蓮能收拾得來。
桃桃憂愁道,“陛下金尊玉貴的人,怎麼能住在外面?”
扶搖打哈哈,“秋獵的時候,不也住過大帳?”
桃桃擰眉,“那怎能一樣?那是掌印親自操辦,斷不會讓陛下有半點兒委屈。”
末了,她意識到自己失言,低頭不語了。
扶搖怕她多心,又主動問她,
“掌印坐船到福州要多久?”
桃桃抬起頭來,眼里倒是有了些光亮,
“快些也得一月吧!也不知掌印一路可還太平?”
扶搖頓了片刻,又問,“掌印走了幾日了?”
桃桃答道,“已經五日了,此時,應該入了巴江。”
扶搖驚異望著她,“桃桃,懂得挺多啊,你還知道水路怎麼走?”
桃桃講,“先前高公公喜歡看去福州的路線,因而,奴婢就跟著看了幾眼。”
扶搖拉下臉,不悅道,“那他這次怎麼不跟著去?”
留在這兒,還不是為了給謝安當眼線。
她又轉念一想,高敏留下,還能審奏折,也就不再言語了。
扶搖站起身來,“你們接著收拾,朕去四處轉一轉。”
扶搖坐著軟轎四處溜達了一圈。
太醫院里,裴如茶指揮著幾個藥侍,忙忙碌碌的將藥品都分類裝好。
她工作能力強,有條不紊。
扶搖看了一會兒,又慎重的同她說,
“茶茶。以後嫁了人,也要好好工作。”
裴如茶眼楮亮晶晶的,激動道,“終于要去疫區了。”
扶搖頓了一瞬,順著想了一想,沈影風在疫區。
她無奈笑笑,拍拍裴如茶的肩膀,精神可嘉,轉身去了攬月閣。
裴知聿正在加強他的“布加迪威馬”,他身旁跟著的人是
封鶴林?
這廝正在全神貫注的給裴知聿打下手。
扶搖輕咳了一聲,封鶴林扭過頭來,慌忙跪拜,“臣,拜見陛下。”
扶搖擰著眉問,“封太醫,太醫院都忙到火燒屁股了,你怎麼在這兒?”
封鶴林老臉一紅,老實人本色,撒不來謊,欺不了君,一時頓住。
裴知聿扭頭一看,趕緊解釋,“明早就走了,我一個人忙不過來,才把老封找來幫忙。”
他湊到扶搖面前,嘿嘿一笑,“陛下,莫要嚇唬老實人。這次做出硫磺粉來,封太醫居功至偉。”
扶搖沉著臉片刻,忽然又和顏悅色起來,“既如此,那就有勞封太醫了,朕先回宮里,明早一道出發。”
封鶴林的心一時上,一時下,立馬道,“恭送陛下。”
扶搖一走,裴知聿就拍拍封鶴林的肩膀,安慰了一下。
“陛下宅心仁厚,性情和善,封兄勿需緊張。”
封鶴林暗道,果然什麼馬配什麼鞍,陛下這般喜怒無常,看在裴兄弟眼里也是性情和善。
扶搖出了攬月閣,招來軟轎。
身後跟著兩長趟子,明黃傘蓋兒、奉茶宮女,隨行太監
扶搖閉目養神,懶懶道了一句,“回去。”
宮人們立刻頭腦繃直,有條不紊的行走起來。
如今,這暴君連掌印都打發走了,她現在要想砍了誰,還不是為所欲為?
因而,這些宮人們都更加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扶搖心情也煩躁,皇宮里成百上千的太監宮女,她也分不清哪個是謝安的眼線?
總不能都是?
是以,就這麼糊涂過,等她想好了出路,逃出生天
再直接給沈晏清接手算了。
昏昏沉沉晃到紫宸殿門口時,一眼就看見了桃桃。
桃桃紅著眼楮,在門口等她。
似乎是哭過了。
扶搖下了軟轎,關心道,
“這是怎麼了?還哭了?誰欺負你了?說出來,朕給你做主。”
桃桃抽泣的更狠了,兩個肩膀都在抽動,
“陛下,陛下快進去看看吧,掌印,掌印他”
扶搖大驚失色,“掌印他又回來了?”
桃桃哭得更狠了。
扶搖堵了一瞬,他回來了,我都沒哭,你哭什麼?
她喝止道,“別哭了,先進去看看吧。掌印又不吃人。”
扶搖匆忙進去了。
穿過漫長的九曲回廊,
一陣風過,舞動廊邊的竹林沙沙作響。
除此外,死一般的靜謐,
只有細碎空洞的腳步聲……
廊上掛著的大紅燈籠,也隨著這風輕擺了起來
扶搖緩步往里走著,後面跟著小聲啜泣的桃桃
門廊前,跪著個一身狼狽的官差,看著倒是有些面熟。
他手里捧著一套殘破不堪的血衣,是官服
扶搖正彎腰,疑惑皺眉看著眼前這人,
陡然抬頭,卻迎上高敏一雙赤紅,甚至暗藏幾分憤怒的眼眸。
扶搖嚇了一跳。
她有些慍怒,“高敏,你干嘛如此看著朕?嚇我一跳。”
高敏眼眶全紅了,大顆的淚珠噙著,將落未落。
扶搖看他如此傷心,又心軟了幾分,好言說道,
“朕也不是責怪你,你這表情是被責罰了?掌印呢?是掌印責罰你的?”
地上跪著那名官差,忽也哭了起來,斷斷續續答道,“大將軍,大將軍被賊人殺了”
而後將那帶血的衣袍往上舉了舉。
“啊?”
扶搖一時愣住,頭腦有些發懵,這才走了幾日?
她滿眼不解、疑問的去看高敏
怎麼可能?
謝安如此不可一世的大惡人?
就,這麼被殺了?
她不是都放他生路了麼?
讓他遠遠的離開,去安穩的做一世富貴閑人?
如此窮凶極惡、為禍多年的奸宦,怎麼可能連自保去福州的能力都沒有?
她難以置信,擰著眉去問高敏,“這不可能?”
她又問地上跪著的那人,“這不可能?你見到尸體了嗎?這不過是件血衣?”
地上那人哭著說,“尸身還在巴城,下官只是先攜了血衣回來,報給陛下。”
扶搖不信,又認真問了一遍,“好好說,你確定看了尸身是謝安?不能欺君。”
那人哭著叩頭,“下官不敢欺君,這幾日下官一直隨侍大將軍左右,斷斷不會認錯。”
“好。”扶搖神情嚴肅起來,腳也有了幾分虛晃。
她努力定著心神,聲音已有幾分顫抖,
“你好好說,發生了什麼?這才走了幾日?怎會出事?”
高敏紅著眼,冷著臉,淡漠接過了那官差手中血衣,靜靜立在一邊。
那官差拿袖子擦了擦眼淚,開始說,
“本來一路行的好好的。臨近巴城附近時,突然天起大霧,無法行船,只好就近靠停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