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團寵嬌嬌,奸臣們我撩完就跑!
裴知聿看著眼前熟睡的少女。
早晨干淨的光線,透過琉璃窗,氳著山谷里的空靈薄塵,溫柔打在她臉上。
她皮膚透亮瑩潤,還能看到細細的絨毛,睫毛又密又長,嘴唇櫻紅,肉嘟嘟的,如一顆飽滿誘人的櫻桃。
他眼里漫出些笑意,很喜歡,很想親。
但她有些小了,還不到十六歲。
他下不了手,總覺得像在犯罪。
總不能像謝安那樣禽獸。
他又皺起眉頭,想起了原書中,謝安為討好女帝,用的那些床上花樣兒
光想一想,他就生理性抗拒。
外面響起了腳步聲,八成又是謝安那貨來了。
他抱緊搖搖,佯裝睡覺。
死太監,想看就看,氣死了最好!
謝安輕手輕腳進了寢殿。
蓮蓮還想攔一下,桃桃拉住她。
又攔不住,隨掌印看吧!長長記性也好。
謝安進去轉了一圈,出來也沒什麼異樣。
他似乎整夜沒休息好,臉上更為冷峻,且心事沉重。
他對桃桃講,恩露寺出了大事,他要先過去,等陛下吃好飯了再來主持事宜。
講完,又風塵僕僕離開了。
恩露寺里,
趙太後和楊嬤嬤被看守在佛堂,一直哭鬧著要求見女帝。
謝安正襟危坐在皇家寺廟的庭院中,頭戴官帽,身著紫色蟒袍,滿身不可一世的權勢威壓。
他端坐在佛門聖地,卻不見半分慈悲。渾身散發著肅殺戾氣,宛如地獄中陰森的判官閻羅。
他不敬鬼神,亦不懼報應,若擋路之人,也只一概殺了省事兒。
地上跪著的一眾小沙彌,只知低頭合手,哆哆嗦嗦念著阿彌陀佛,我佛慈悲。
錦衣衛已將寺廟圍住,每個人都殺意深重。
他們一貫面無表情,一個又一個從禪房里,扔出嚴刑拷打過的血葫蘆。
善覺一身華麗袈裟,站在那里,氣度仍是皇寺里的雍容主持。
他不卑不亢,閉眼念佛,手里串珠捏來捏去。
扶搖和裴知聿挽著手趕到的時候,著實被這副場景,嚇了一跳。
裴知聿趕緊半護著她,看了一圈周圍的情況,疾步走到謝安跟前。
有錦衣衛搬來椅子,扶搖和裴知聿不安的四處張望,兩人緊緊挨著,坐在了謝安旁邊。
滿場酷刑,哀嚎遍地,佛門清淨地一時猶如人間地獄。
扶搖緊緊攥住了裴知聿的手。
她又驚又怕,第一次見到這樣滿身戾氣殺意的謝安。
扶搖一坐定,善覺便睜開了眼楮,他眼中已無笑意,是異常的平和,瞳里卻似映著無底深淵。
但他臉上那張,仿似打印上去的佛陀微笑面皮,倒是還在。
是以,他現在看著,格外怪異、可怖。
此時,晌午的太陽已升起,陽光明媚,普照在這花葉繁茂的皇家寺廟。
那匍匐一地的血葫蘆,觸目驚心,著實有些煞風景。
裴知聿皺上眉頭,腹誹著,這種事情,謝安自己處理不就行了?
還非要把搖搖也折騰來,等會兒午飯的時候,她肯定要沒胃口。
“謝安。”扶搖小聲喚謝安,有些惴惴不安。
謝安臉色異常蒼白,眉目冷肅,眼眸低垂疲累,好像整晚都沒睡好。
他回過頭來看扶搖,疲累的臉上總算勉強擠出些溫柔笑意。
“太後鬧著要見陛下。我也不好太隨意就處置了,只好請陛下來一趟。”
他半帶揶揄的笑著解釋,“畢竟,陛下最近長大了,很多事兒都要自己做主。臣再越俎代庖,就怕陛下覺得僭越。”
扶搖捂著鼻子,實在看不得地上血肉模糊、痛苦呻吟的一堆和尚。
謝安心眼子也不大,專門來惡心她。
她嘆氣道,“你定罪量刑便罷,何苦見人就打成這樣?”
謝安悠然無奈道,“人性如此,不打就不老實交代。”
他朝那仍然超塵拔俗的善覺方丈努努嘴,“陛下,瞧瞧那位方丈,他沒挨打,還不是仍然嘴硬?”
“陛下。”那善覺陡然上前,臉上滿是慈悲面容。
“佛門淨地,豈可打殺僧人?這是在菩薩眼前兒造孽?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此時,有錦衣衛從寺廟後方,領著二十幾個素袍的少女出來,她們一概神情呆滯,低頭順從的在扶搖面前跪成一排。
佛門淨地?關著一堆少女?
扶搖緊皺著眉頭去看善覺,看他要如何解釋?
善覺依然是,悲憫的笑容覆蓋在臉上。
他從容自若道,“這些是廟里供養的天女,自小淨了六根,至純至聖,苦研佛法,自願獻身于大恩法聖佛,已喜脫輪回之苦。”
扶搖沉著臉問道,“何謂淨六根?你又如何判定她們自願?”
錦衣衛跪地回稟,語氣中滿是嗤嘲,“陛下,這些少女被關在廟後石壁中,舌頭均已剪去,耳膜也都穿破,不能言,不能听,自然六根清淨。”
他又不屑看了一眼善覺,接著報,“除了先前在山林石坑里發現的23具尸骨,這石壁里,還有8具新鮮的女尸。”
此時,又出來數名錦衣衛,將搜來的眾多法器扔于地上。
為首一人,瞥了一眼善覺,跪地回話,“陛下,這是在善覺禪房密室中,搜到的大量法器,俱是人皮、人骨所制。還有幾張完整剝下的少女人皮,怕污了陛下的眼,未敢拿來。”
本來還想湊近看看是什麼法器的扶搖,聞言嚇了一跳,迅速彈回座椅。
她一時胃里翻江倒海,結巴、震驚的問那錦衣衛,“你能斷定這是人皮人骨所制?”
那錦衣衛不屑的笑答,“昭獄里,人身上的零件兒本也常見。這和尚雖惡,但剝皮的手藝一般,不如掌印剝的齊整。但咱們沒有這些和尚下作,十幾歲的女娃娃也下得去手?咱們就只剝逆賊和貪官……”
謝安目光寒厲,深看他一眼。
這話多的錦衣衛立馬閉了嘴,收了笑,縮了頭。
扶搖倒吸一口涼氣,她先震驚的看謝安,又憤恨的看善覺。
此妖僧面帶笑容,看似和善,實乃畫皮,皮下藏著的惡魔,頂著一臉偽善在昭昭烈日下行走,時刻準備著蛻皮作惡。
若任其繼續披著人皮為非作歹,那朗朗乾坤,豈不荒唐?
“要不?”
她心頭一狠,扭頭看著謝安,目露出凶光。
“你還是給他用刑吧!最殘忍的那種。朕第一次覺得酷刑是有用的,這妖僧一刀殺了,真是不解恨。”
那善覺眼神深晦看著扶搖,面具一樣的笑臉死焊在臉上,眼楮卻已如惡鬼出世。
他陰森怪氣,“陛下,竟是要給老衲用刑嗎?”
扶搖沉著臉,冷笑奚落他,“朕有什麼不敢打你的?”
你以為你是我爹啊?
那善覺還想張口,謝安使了個眼神,就立刻有錦衣衛將他捂嘴拖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