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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全名︰唐皇鑄造十三鎧,傳世流傳威名揚。)
工匠老何每一錘砸下去,都帶著興奮的笑容。
他與同僚們,正在創造一件偉大的鎧甲!
穿上了這身鎧甲,唐軍將會戰無不勝。
不會再有白發老人,為年輕兒子送終的慘劇。
不會有正值青春年少的姑娘,獨守空房,夢歸故里。
不會有年幼的孩童,從小失去父親。
“何工,手甲的部分已經做好!”
“腿甲也已經完畢!”
老何看了眼這些年輕人,欣慰不已,“好小子!你們還特娘真快!老子沒有你們的速度,好在老子夠持久!”
“吁……何工你持不持久,還要問嫂子!”
“嫂子哪里知道,還得問平康坊的姑娘們!”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何工!”
老何暴怒道︰“你們這群小兔崽子,忘了是誰教你們手藝了?誰特娘敢把這事告訴你們嫂子,小心老子翻臉不認人!”
說罷,老何手中的錘子揮舞的更快。
亢亢的打鐵聲,對于他而言,便是最美的樂章!
五日的時間,老何與一眾弟子們徹夜不休,總算打造出一副鎧甲!
“高公公!鎧甲已經打造完畢!請您教給陛下!”
老何欠身,雙手奉上鎧甲。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副鎧甲上。
這是凝聚了他們無數心血的作品!
高力士卻抬手推辭道︰“取鎧甲並非在下的指責。”
對方冷漠的語氣,讓這些脾氣火爆的漢子直接上頭。
“我等乃是為了大唐戰兵活命,這才不敢耽誤時間!”
“你是陛下身邊親近的人,卻推辭不送!”
“宦官沒有一個好東西!”
高力士也不生氣,冷哼道︰“何工,如此重要的東西,當然是你親手呈送給陛下!何須在下代替?走吧,我帶你去見陛下!”
不爭不搶,這是高力士的聰明之處。
若是換了某些讒臣,定然會欣然接受,然後變相地將功勞分給自己一部分。
可高力士清楚李恪最厭惡什麼,與其他送過去,不如帶著老何過去。
陛下可不是為了看鎧甲,還要試甲,問一些相關的問題。
“在下,多謝高公公!”
唰!
高力士擺了擺手,隨後走向一個年輕人面前,“就是你,說宦官沒有好人?”
那年輕人面紅耳赤,他以為高力士子故意擺譜,所要賄賂。
誰知對方卻要讓師傅老何親自過去。
面聖,向來是大事,也是榮耀!
“對!沒錯!就是我說的!”
“敢承認,是條真漢子!”
高力士輕哼道︰“以後你的思想要改改了!至少這一朝的宦官,都是好人!”
年輕人只覺得這位高公公,如今比誰都要爺們!
看著高力士遠去的背影,工匠們拱手行禮!
皇帝身邊親近的人都如此,這朝廷如何能不好?
老何緊張兮兮的跟在高力士身邊,後者笑著提醒道︰“不必如此,陛下平易近人,之前你也清楚。”
在工部面聖,跟在皇宮能一樣麼?
老何如同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只覺得金碧輝煌的宮殿充滿奢華。
往來的宮女與太監,看到老何都是微微頷首,算是打過招呼。
高力士也與這些身份地位不如自己的人見禮。
絲毫沒有以皇帝的貼身太監自居自傲。
“高公公……為何你要與他們,還有我這樣的人如此客氣……”
老何記得,自己的師傅說過,前朝大隋的太監,一個個趾高氣揚,絲毫沒將他們這等手藝人放在眼里。
哪怕是侍奉太上皇的王袜艅芋@ 膊換崛綹 κ空獍閆揭捉 恕 br />
“陛下說過,宮中的都是家人。你對家人,還需要擺出架子麼?”
高力士繼續道︰“至于你們這些手藝人,陛下說值得尊敬。沒有你們,哪怕君主再強,國家也不會興盛!你們是推動國家變強的車輪。陛下不過是坐享其成的馬夫。”
老何心中很是震撼,陛下的這般比喻,讓他心中舒服!
老子可是陛下的車輪,以後說出去,誰還敢輕視老子?
靜心園,老何的手在顫抖。
只因除了陛下以外,諸如內閣首輔魏征,次輔諸葛先生。
兵部尚書薛仁貴,侍郎劉仁軌。
越國公羅通,翼國公秦懷玉,盧國公長子程處默,大唐的文臣猛將,盡數在此。
看到老何嚇得當場懵逼,反倒是這些個大人物先行見禮。
“見過何工!”
臥槽???
他們跟我打招呼???
老何手中抱著鎧甲,不敢放下,可手又被佔據,情急之下,他直接雙膝跪地!
噗通!
諸位大人們卻也還了他一個大禮!
高力士尷尬不已,這特娘算是什麼打招呼的方式?
在場除了老何,誰的官職都比他高,算了,跪了!
李恪從不遠處走來,當場懵逼,“咳咳!諸位,你們是在拜把子麼?”
此言一出,群臣老臉一紅,老何則是解釋道︰“陛下!鎧甲做好了,您快試試吧!”
丟人,十分丟人!
老何巴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一想到諸位大人物,都不會輕易讓人下跪,心中暖意十足。
“咳咳,你們先平身!”
李恪發話,眾人起身,高力士委屈地將事情原委道出。
李恪驚訝不已,“老何啊!難道你就不能先把鎧甲放一邊,再跟他們見禮麼?”
不愧是陛下,果然見多識廣!
老何直言道︰“小人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大人物……難免緊張……請陛下試甲!”
李恪微笑著看向薛仁貴與程處默︰“兩位好兄弟,該你們了!”
這兩人當時在朝堂喊的最歡,李恪哪能忘記?
薛仁貴看向程處默,“兄弟,你先試,我後來!”
“不不不!君子不奪人所愛!仁貴當時你先開口,自然是你來!”
程處默自然不會上了某人的大b當!
薛仁貴穿上鎧甲,卻覺得十分輕便!
不到二十斤的重量,讓他的速度並未受到太大的影響!
打了幾下拳腳,更是虎虎生風。
“拿槍來!”
李恪親自瞄準,子彈射擊,嘗試了手甲與腿甲的防御。
依舊是只有一片彈痕!
“接下來是一梭子子彈!”
“陛下,不可啊!萬一小人的鎧甲有問題,豈不是害了薛將軍的性命?”
李恪安慰道︰“對你的鎧甲有點信心,也對朕的材料自信點!”
薛仁貴哭笑不得︰“陛下,射擊之前,微臣能再吃一只蜜汁烤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