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想當反派,但他們都為我洗白!
抱著亡羊補牢的心思,馮鶴道“待日後師父找些更好的給你。”
“待日後天賜尋找更好的就送來給師父嘗嘗。”
天賜笑眯眯,馮鶴苦兮兮,兩人對視了一瞬,馮鶴敗下陣來,“師父也是怕你走上歧路。”
妙天賜震驚瞅他,一瞅一個納悶,“師父您听听,您說的是心里話嗎?咱們本就是邪修啊,目標可是邪修的最大勢力。”
“只是融入又不是成為邪修,天賜你前途坦蕩,師父絕不會舍得你自甘墮落。”
妙天賜納了悶了,這說話的派頭,真有些把自己當自己人哦。
于是她捉弄道“那…天賜集合上宗剿滅金聖為父母報仇如何?”
馮鶴面色一瞬就難看了,開什麼玩笑?那里那麼多寶貝,都被剿滅的話他還怎麼享受?
難道還能讓天賜都收集來獻給自己嗎?天賜答應,那些避邪修如蛇蠍的修者也不用同意啊。
上一次各國圍剿時,就有不少宗門派暗中操盤加入,結果是能毀就毀,好東西敗了精光,要不是他正巧落敗,差點也身死其中。
這哪是報仇啊,這是討債來的。
“這金聖得水很深,只是從外部剿滅是不可能的,師父經營多年,連金聖真正的據點在哪兒都不清楚,更何況你了,還是要徐徐圖之。”
妙天賜撇撇嘴,好家伙,句句真話,這馮鶴真是個矛盾的邪修。
“天賜自然知道,我們的敵人只有一個,其實金聖還是有利于師父的,徒兒定是會為了師父的前途著想,到時候我們集兩方勢力,看誰再敢欺負師父。”
話說的十分好听,只是妙天賜神色不太明朗,馮鶴想了想,便拿出一納戒來,“這里頭是師父這些年所有的積蓄,你拿去省著點花。”
這幾天的大餅終是沒白畫。
妙天賜開心接過查看,頓時眉眼彎彎喜笑顏開,她鄭重道“師父您以後要努力賺,就這些肯定不夠在大宗內打點的。”
馮鶴……
怎麼有種很不祥的預感呢?
他仔細去瞅妙天賜,見她眸色凝重,好似在暢想未來的艱辛,他只覺得自己是想岔了。
他是天賜唯一的親人,不依靠自己,天賜又能依靠誰呢?
兩人再次上路,這次是跟著去往萬佛宗的大部隊,里頭有去參加選拔的,也有去求佛問路的,還有些是在同行的城鎮下車的,聚集在一起,烏泱泱一片,極為壯觀。
車隊內也有同馮鶴一般修為高深的修者,他們也是帶著小輩,妙天賜帶著帷帽倒是不惹眼,而馮鶴更是像個病重的老人,雖是有些修為,但一看就是強弩之末。
惹眼的是那些修為不高穿著華貴,頤指氣使的修者,帶著小輩那囂張勁,使得很多人不恥相交。
剛行進時還算安穩,到了後幾日,他們就開始變本加厲,盯上了一些懼怕他們的同行。
也不是為了有什麼好處,也不是誰有至寶,只是他們太過無聊,本性顯露罷了。
他們盯上的人中就有妙天賜,原因大多出在馮鶴身上,老者垂矣自顧不暇,這小少年還有何人可依仗,而選拔競爭之人,當然是越少越好了。
他們盯著妙天賜的眼神,讓妙天賜很是不爽,他同馮鶴坐在一處車廂內,車中還有幾位老者,都是不弱,馮鶴是覺得,越是高深之人便越內斂,畢竟能強大如斯定是吃過不少苦頭見過不少世面,他便帶著妙天賜舔著臉留下了。
而其他老者有的不在意,有的是覺得,馮鶴兩人只是選了個較好的車廂尋求庇護罷了。
當妙天賜被人盯上後,就有老者開口道“小子下去吧,別惹了老夫清淨。”
老者身旁的少年好奇的望著天賜頭上的帷帽,也開口道“讓我看看你的樣貌再下,如若面善我可試著護你。”
老者皺眉十分明顯,“頑皮,不可胡鬧。”
少年心虛的吐舌,但明顯是不在意的,還是那麼好奇的瞅著那帷帽。
妙天賜深吸了口氣,真的好氣哦,讓他們裝到了。
要不是馮鶴在,她真的就一副藥劑直接滅了這車廂了。
“如若他們真敢不畏懼前輩們的實力前來騷擾,晚輩定當立馬就走。”
這話說的也算好听,老者們自然是自信自己的實力在這一隊中是拔尖的,現下要再趕人下去,就好像自己怕麻煩事找上門,畏懼似的。
那少年听妙天賜如是說,對她更加感興趣了,“你是要去參加宗門選拔的嗎?”
妙天賜無奈搭理道“家中有一長輩好似中邪,所以去上宗尋找生機。”
眾人的目光不由望向了馮鶴,這人看著就快不行了,怕不是中邪,而是有其他的問題需要萬佛宗救治吧,普通的中邪上萬佛宗就等人家佛光打得你滿地找牙吧。
被眾人注視的馮鶴我無視我就不生氣。
一個個的看他快不行了,要是想法能化成實質傷害,估計這一車隊就夠他喝一壺的了。
他也無奈配合著咳嗽了幾聲,車廂內便又安靜下來。
既然是求治的,倒是和他們沒有利益沖突,至于外面那幾個跳梁小丑?
少年冷笑一聲,“小兄弟你別怕,他們要欺負你,就找我來幫忙。”
嘔吼,學她畫餅是不是?
妙天賜忍不住挑眉,無奈應和,“多謝貴人體恤,無以為報定銘記在心。”
少年也無所謂人感不感激的,不過是想試試同行的對手罷了,就算是收拾不了,公然挑釁欺壓弱者,他們就算進了選拔,自己也能覆手為雨。
“不過舉手之勞不必感激,只要讓我瞧瞧你便行。”
知道人家也許留著自己舉報那些欺負人的參選者,但這要求實在是讓她不解。
難道……這少年的癖好十分特別?
妙天賜還真實錘了,當她拿下帷帽那一刻,少年顯然對她多了幾分在意,不光是目光熾熱了,連身子都朝自己身邊的位置挪動。
妙天賜不為所動,任由他坐在身側,說實話,這少年長得干淨,雖不夠俊美,但也不惹人討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