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想當反派,但他們都為我洗白!
“師父,您修煉到了幾層?”
“一層便是極限了。”馮鶴很是遺憾,“倒不是師父頂不住那疼痛,但就是無法再壓縮融匯骨肉了。”
妙天賜興奮了,這定是好東西啊!
語氣卻是嫌棄道“師父,您自個兒不要的給我啊~”
“這是好東西。”
“這只能縮骨,又不能長高,天賜本就矮小,再一縮,那不變成侏儒了。”
馮鶴……
腦中忽然蹦出鎖骨後的妙天賜,看起來更好欺負了。
“這功法雖無修為限制,但要待你練成必也是需花上十年才能入門,到時候天賜就長高高咯。”
“十年?”妙天賜吧砸了聲,十分嫌棄,但馮鶴沒有再勸,畢竟手里這類的功法也只有這一個,以前倒是遇見過別的好練成的,但邪修要的都是有實用價值的,有了更好的,那本自然是換了修煉資源,好在這本他絕不會外傳,給了妙天賜倒是也不心疼。
表面嫌棄,內心澎湃,妙天賜看得十分認真,按著節奏胡亂抽打馬身,馬車一下提速快了不少。
一粗壯的男子從天而降,踏在地上時地面揚起濃重的灰塵,這出場多少有些帥氣。
妙天賜正看在興頭上,對入門的心得有了領悟,便不加理會,馬兒直接沖著攔路之人撞去,馬蹄高高揚起,就要踩踏,那男子高喝一聲扎下馬步兩手一握,捉著兩個馬蹄竟是穩穩撐住,使得馬兒掙扎,也使得慣性之下,車廂撞在了馬的身上,馬身被迫一壓,馬兒同男子雙雙震傷,馬兒痛的嘶鳴,男子悶哼一聲,硬是頂住了。
因為事發突然,他都未察覺到,當慣性之下車廂都是前傾,而車外的少年卻好似瓖在了坐板上紋絲不動,隨著車廂尾部高高翻起又重重落下後,車內的馮鶴淺笑著掀開車簾,沖著那男子看去。
妙天賜把功法隨意的塞進了自己的薄衫內,沖著馮鶴埋怨道“師父怎得不早些處理掉。”
馮鶴無語至極,就那麼一個人,他本以為天賜會處理好的,誰知道等著等著自己的馬重傷奄奄一息,要不是那男人抓著前蹄,估計這會兒馬已經躺下吃土了。
他避開妙天賜的無理取鬧,只道“看來是要步行一段路了,天賜下去給他個教訓練練手。”
妙天賜滿臉的不情願,但在馮鶴的勸道下還是下了車板,那男人听兩人互相推讓好似撿什麼寶貝似的,眉頭擰的頗緊一副你倆整啥呢的無語表情。
見瘦弱的小少年真要同自己練手,看著他帷帽上的紗緩緩揚起,他甩開馬蹄,馬嘶鳴著倒地,馮鶴也只得下了馬車。
這大動作根本沒引起少年的恐慌,她摸了摸手上多出了把錘子,這是她挑中的法器,不用靈力驅使就可使用,材料上乘,是初階修者的好選擇,也是富足俠客們熱衷的寶貝。
馮鶴瞧著天賜手里握著的錘子,眼皮忍不住一跳,是誰給的?老海還是老懷?難道天賜很早就有了煉器的心思?
那錘子頗大,被少年捏在手中顯得滑稽,但男人不敢小瞧,這錘子材質一看就極重,少年單手就能舉起穩穩握住,他斂了詫異的神色,躍躍欲試起來,這該是個很好的練習對手。
但男人顯然是看走眼了,雖然這馬車不高檔,但少年的武力值確實高出天際,完全不顧男人的把式動作,她甩手一錘,被擋住了就再一錘,速度極快,好似打鐵般。
男人連連吐血,他是能擋住不假,但他肉體凡胎的,哪能跟鐵的韌度去比?
被連錘數下,男人當即就跪下了,哀呼道“小公子是小人有眼無珠,您收手吧,別糟蹋了您的法器。”
大錘劃了個弧度,穩穩的落在小少年的肩上,她興致缺缺道“想活就拉車吧。”
男人懵逼的抬頭,馮鶴訝然瞬間忍不住勾笑,不錯不錯,天賜果然極有想法,雖然他們的修為步行一段並不費事,但別人打擾總是不悅的,本是想留下那人性命,現下嘛,還是天賜的決定更有趣些。
見男人睜大了眼瞅著自己,妙天賜單手用力,再次握緊了大錘的手柄,男人當即就慫了,“拉,小人就是您的馬。”
他快速起身,到了馬車邊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余光大多是在打量馮鶴,馮鶴冷嗤一笑,男人當即就不敢亂打心思了,這老者雖看起來病懨懨的,但他不覺得自己能快過小少年,別到時候惹怒人家被反殺就失算了。
他大喝一聲把車廂扶正,卸掉了馬上的繩索套在自己身上,黝黑的皮膚上泛著薄紅,顯然覺得這麼跑出去十分丟人。
“體修就該多關注體力。”妙天賜跳上車板,男人用力一握,生生把車廂架住了,耳側猛地抽過一鞭,男人嚇了一激靈,還未回神就听少年道“要左右分不清,就抽你。”
男人瑟縮的咽了唾沫,心中哀呼娘啊!兒子第一次打劫就遇上硬茬了可怎麼辦?
當牛做馬的,這輩子算是完犢子了。
他心中太過悲傷,拽著車廂就跑了起來,速度還算可以,妙天賜只在轉彎時抽鞭提示,倒是比正常駕馬方便。
男人怕死,咬著牙跑了不少路,最終是力竭的匍匐在地,大滴的汗珠落下,他氣喘吁吁,都來不及求饒。
驟得兩名男子從天而降,這場面似曾相識。
他朝著他們跳起的樹上瞧去,正好啊,那里還有他們的一個同伴,要能捉住,兩人一組正好換班。
他明明疲憊的不行,卻灼灼的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兩人,倍兒有精神。
兩男人其實本不想下來的,這馬車連馬都沒了,明顯已經遭受過一撥打劫,但奈何最近收益不行,抱著試試的心態這才下來兩個。
他們十分直接,大吼道“車廂財物女人留下,放你們一條狗命。”
拖車的男人眸色更是大亮,專業太專業了,要是他們贏了,自己定是要腆著臉加入的,連車廂都不放過的搶匪定是經驗老到的前輩。
算來算去,他都不虧,他看著兩人忍不住笑開了花。
看的兩人一時捉摸不透,覺得這人怕是被打劫傻了,拖車拖出幻覺了。
妙天賜看的累倒了的拖車男人,若有所思的盯著面前的兩個,顯然和倒地的人想到一處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