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想當反派,但他們都為我洗白!
“最近的鄰國名為盛京國,盛京國的國都中,有一鼎盛家族的嫡孫女被人擄走,家族族長開出五億倆黃金和其他豐厚報酬,盛京國官家也傾巢而出全力尋找,現下盛京國因為這女童亂套了。”
“哦?”
見妙天賜的神色淡然,邵珂握拳道“我已尋人去找盛京城內散布的女童畫像。”
“為何尋找?”
那詢問的眼神驟得冰冷了些,邵珂卻不為所懼,堅定道“既然娘已經猜到了,想來這女童很有可能就是您。”
“所以呢?”
妙天賜的注視還是那般冰冷,邵珂卻繼續道“如若是真的,娘該早做打算。”
“什麼打算呢?”
見小主子追根究底,就好像招魂的陰差般冷颼颼的,邵珂干脆直接說出自己的全部想法,“其實兒子考慮了許久才決定同您說,這也是因為信息與您實在太附和了,兒子怕失去您。”
“但在海掌事故意遺漏後,兒子反而更確定,這件事必須告知與您,您想做什麼都可以,但珂兒不能蒙蔽您。”
“不管您之前、以後會是什麼身份,珂兒永遠是您的人。”
妙天賜雙指摩挲著,靜靜的听完邵珂的肺腑之言後才站起靠近,而後抬起手來置放在邵珂的頭頂。
放了很久,久的邵珂心都沉到底了,以少主的實力,一擊就夠了。
少主到底是傷心了。
也不知道她是否會看看那畫像,還是……
驟得想起妙天賜之前的話,邵珂瞳孔震蕩不止,總掌事……是他的頭號敵人?
那……
不敢置信的抬頭去瞧小主子,見她平靜的看著虛空,一股道不明的惆悵環繞四周,他忍了忍,沒有問出口。
“不用去找了。”妙天賜繾綣的嘆了口氣,帶著松軟的無奈,既然爺爺如此重視自己,想來母親那里是好過的,也不知道會維持幾年,但確實省了她的顧慮。
細細想來,她隨遇而安的性子因為牽掛倒是寡斷了不少,真是欠他們鶴家夫妻的。
邵珂越看越 心驚,他好似明白了很致命的事,但……他從未見過如此柔和的小主子,好似一頭扎進了綿軟的被褥里,他有些痴了,控制不住的貪戀起來。
咬了咬牙,他道“那里的事珂兒會關注的,絕對不會引起旁人的注意。”這樣的小主子,他還想多看幾次。
掏出懸賞內容放置在桌上,他堅定的起身告退。
如若是同總掌事為敵,他現在,實在是太弱了,必須強,他必須變得很強。
強到能庇護住小主子才行。
過了半晌,妙天賜拿起桌上的懸賞細細查看。
……山陬海噬不死不休…救下者,定當恭為上賓,永結同盟肝膽相照永不背棄。
窮極一生必接她回家嗎?
妙天賜動容,一生,修者的一生到底有多長呢?
再往下看,青峰藥谷願送出神醫令,大恩者,定當恭為上賓,同黃金五億兩。
她忍不住想起那拘謹又禁欲的少年火火,以自己對袁不悔的恩情這份禮超出了自己的價值,又或者……他們對自己身後的莫須有師父抱有期待…
總歸來說,這份情她是不得不受下了。
再一看白老、小野王都是意料之中的人,但那塵不染卻讓她十分不解,難道是菜單做的太好?
妙天賜忍不住失笑,不管了,以塵不染的手段,要想交好那些站在自己這處的勢力,沒了自己這個由頭也是辦得到的,所以,他的加入搜尋,她不接受這份情。
“罷了,不過都是些擾人的俗事。”妙天賜揮手間,兩指法訣轉圜,懸賞卷便瞬間焚燒殆盡,她輕輕一揮,洋洋灑灑的粉末四散,竟看不到一絲痕跡。
陽為火,火生風,風去塵……
自從老懷受罰後,府內的事便都交由邵珂打理,在外人看來,以為是新上任的管家,但被派遣來的自己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因為邵珂未受重用的原因。
他們也私下議論過邵珂這人,樣貌是不錯,人也玲瓏八面,對于他之後的發展都抱著看好的態度,畢竟是在明面上的,日後再差也能當個宗門長老也說不定。
至于資質方面,能派進來的幾乎都是單靈根,端看掌事們願不願意培養,能不能得總掌事看重了。
修仙路漫漫,天才何其多,但大多碌碌無為,盛開凋零不過一瞬間,能馳騁在修仙界的除了天賦,更多的是氣運,有雜靈根沖天而起立于眾人頂端,有廢靈根煉體成就仙途,同輩蛟龍無人敢搏。
不要說那些大勢力,就他們這些堂口,互相暗殺的也頻頻發生,壞了規矩又如何,人嘛,自私更多。
會被捉來已是最差氣運之人,還要同台搶奪為數不多的資源,到底是見慣了生死,下手就如同毀掉攔路石般毫無負擔。
但邵珂是不同的,他就算得到豐厚資源也不是她們除掉就能擁有的,小主子對他們,絲毫就不上心,所以此人,他們大多報著交好的心思。
邵珂對他們的親近來者不拒,又極為把握分寸,短短五月過去,邵珂儼然成了比老懷更有話語權的人。
而老懷則是因為妙天賜的淡漠,識相的把管家權交給了邵珂,當然,也是因為他確定邵珂成為了他這邊的人,對于府中的風吹草動,邵珂都會積極稟告,同耳目回稟的差不離,這讓他十分受用。
而捏住邵珂這為小主子辦事的親信,能不能得到小主子的寬厚原諒好似也不是必要的了。
這日,馮鶴一人風塵僕僕歸來,邵珂趕忙親自迎接,待見到邵珂時,馮鶴竟沒認出來,隨意問道“是哪個堂的?”
邵珂恭敬道“屬下是少主帶回來的賤奴。”
賤奴泛指還沒得到身份的最底層人手,連篩選都是沒過完的,馮鶴便又上心的看了幾眼,才瞧出人來,這不就是之前從老懷那帶回來的少年嗎?初見時看著也不想活了,後又听老懷說是個有脾性難訓的,現在這……
倒是有趣,見人乖順的跟著,他隨意問道“怎得就從了?”
“屬下向來識趣,對少主心服口服。”
邵珂也不立傀儡人設,而是有些油嘴滑舌的,馮鶴不置可否,既然天賜拿捏了,他便不多過問細節,左右跳不出自己的手掌心。
“這段日子天賜過的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