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想當反派,但他們都為我洗白!
馮鶴心里苦,虐人訓人他會,帶孩子他完全不會啊!
但妙天賜又是個寶貝,沒有完全的情感羈絆容易反噬,他不放心,畢竟這丫頭的心腸,是真的黑,腦子是真的會算計。
“天賜,今日師父教你什麼叫做臥薪嘗膽!”
馮鶴攔下了就快得手的妙天賜,要再不出手,她越打越順,都快趕超原本的實力了。
馮鶴循循善誘,各種名人典故用著,听得妙天賜蹙眉深思,而後鄭重道“師父,我們必須要拓展勢力,才能得以報仇。”
馮鶴頷首。
妙天賜又道“那您有勢力嗎?”
“自然,師父怎麼舍得讓你孤身犯險。”
馬致遠越听越不對味,狐疑的看著妙天賜,總覺得她循循善誘了些,就跟去年對自己那般。
但馮鶴手里的法子該是極厲害的,總不該出了紕漏,他雖存疑,但並未多言。
三人出了山坳,馬致遠喬莊駕車,馮鶴全心全意的投入教導,頗有點爭分奪秒的架勢。
瞧著馬車離盛京城越來越遠,又經過了五象城,小人不為所動,全心投入在學習上,仿佛經過的不過是無趣風景般。
直到出了盛京國地界,妙天賜才抽空望向身後,沉默了許久。
馮鶴上前,給小人披上薄衫,疑惑問道“天賜,看什麼呢?”
“這一路為何有那麼多人追擊我們。”妙天賜喃喃道“難道我們的仇人那麼強大嗎?”
馮鶴簾下眸中的憤怒,這一路上雖躲避了金聖的查探,但整個盛京的官兵就好像瘋了似的,一路嚴查,更有武林人士時不時的試探騷擾他們。
一打听才知道,鶴家竟這麼重視天賜,想來出了盛京國,一時半刻也躲不掉那些鑽進錢眼子里的煩擾。
好在天賜听話,從不露面,排查時也與自己爺孫相稱,又做男娃喬莊打扮,免去了許多枝節。
“每個勢力都有自己的貪戀,天賜只要躲好就成。”
馮鶴無奈嘆氣,滿臉的苦澀,“師父一直都在想,把報仇的重任交給你,是不是師父太狠心了。”
小手握上馮鶴那蒼老的大手,堅定道“師父年邁,要不是為救天賜重傷,現在也不該是這般癆病,仇天賜自己會報,師父天賜也會照顧好,決不讓您日日郁郁寡歡。”
馮鶴感動含淚,叮囑道“天賜對他人可不許那麼心軟,這世間全是險惡之人,笑著對你其實卻笑里藏刀,就等你信任後陷你于萬劫不復的地步,當年你父母就是如此枉送了性命。”
“師父放心,天賜此生心願只有一個,絕不會對不重要的旁人動善念,天賜絕不做良善之人。”
馬致遠在外頭听得嘖嘖稱奇,就里頭這兩個魔頭,不對別人險惡就不錯了,還怕人害他們?真的是瞧著新鮮了。
馮鶴連連頷首,無聲抹淚,妙天賜沉默的看著盛京城的方向,再未多言。
馬車進了巨匠國內,巨匠國是以鑄造出名,跟多國都有交易往來,更是在出了匠神烈風行後,世人皆稱為巨匠國,久而久之,國名也因改朝換代,直接變為了巨匠國。
順利進入巨匠國接壤的第一個城池內,老遠就能听見工匠鑄造的轟鳴聲,錚錚有力,也顯示著國力的強大。
妙天賜掀開一角車窗簾,觀望了眼,見都是高大威猛的大漢站在鋪子前鍛造武器,彪肥壯實的手臂上下擺動,那極致的力量揮得汗珠翻飛落到烙鐵上,發出呲呲的蒸發聲,氣味難聞的很。
妙天賜嫌棄捂鼻,“好臭,天賜什麼時候才能學習術法,封閉五感,惡心死我了。”
馮鶴趕忙點上燻香挪到小人面前,讓其好受些,“天賜天賦異稟,不日就能練氣入體,待到了落腳地師父定找齊最好的藥草為你煉丹。”
听到這,小人眼中的驕縱一晃而逝,多了絲愧疚,“師父,辛苦您為天賜籌謀了。”
“也是師父本事不大,不能讓天賜過上更好的日子。”
一個愧疚,一個自責,外頭的馬致遠猛嘆了口氣,神色有些恍惚,他不由的想,要是自己能取代馮鶴的位置多好啊!小人眼里就只會有他一個。
氣憤悲痛又凝重,妙天賜嘆了口氣,又掀開車窗簾子看了看,遠遠就瞧見一絕美的男子,氣質出塵溫柔如水的站在一處假笑著,拒人千里之外又很好親近似的。
這矛盾又禁欲的沖突,讓人心癢難耐。
“師父,那人我想要,抓來給我。”
馮鶴不解看去,臉色黑了黑,“不可,他不是一般人。”
馬致遠也瞧見卓立雞群的男子,眉心一跳,這男人他在盛京國見過,抬頭看向那人頭頂的牌匾,龍祥樓。
他不由加快了策馬的速度,使得里頭的妙天賜更為惱火。
“偷偷捉來也不行嗎?”
馮鶴搖頭,納悶道“捉他來做什麼?”
“好看!”
好看????
馮鶴傻眼了,問向外頭的馬致遠,“天賜一向喜愛美男?”
馬致遠……沒錯的話,“大人,確實一向喜歡。”
妙天賜不解,“他怎麼知道我喜歡?”
馮鶴解釋道“你受傷之前,師父分身乏術讓他照顧了你一段時間。”又好奇道“馬致遠長相不錯,徒兒不喜歡嗎?”
妙天賜蹙眉,嫌棄道“師父,天賜是什麼身份,也不是什麼貨色都下得了手的,這種廢物也配髒了天賜的手?”
想到馬致遠確實殘次,馮鶴頷首,也不好勸徒弟先委屈,只能迂回道“日後師父定找些好看的少年供你差使。”
妙天賜不願放棄,“可那人我也想要。”
“乖徒,不可打草驚蛇,那人是瑤池仙宮的人,瑤池仙宮遍布各大國都,實力雄厚不容小覷。”
妙天賜听後興趣的很,舌尖頂了腮幫子,輕輕一舔,眼中是勢在必得。
見妙天賜不回話,但卻打定主意,馮鶴生怕兩人有所交集,現在日子還不長,小人的記憶還留存著,此時接觸,那人很可能喚起她朦朧的記憶,就比如馬致遠,她就大概記得一些,只不過被自己的說辭左右,形成了假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