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瘋邪俠!
洛城一家小酒館里,此時正有幾名江湖漢子在喝酒聊天。
“話說陸遠明已經死了一個多月了,沒想到他兒子也跟著消失了。”
“可不是!那可是一萬兩黃金的懸賞,滿江湖都有人在找他,他能不躲起來嗎!”
“也不知道是誰竟如此大手筆,不就是一個普通年輕人嘛!”
幾人聊得正氣勁的時候,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走進了酒館。
小二熱情地招待了他,不多時便給他端來了香氣四溢的牛肉和一壺好酒。他的到來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們依舊聊著之前的話題。
“據說有幾名超一流巔峰的高手來到了洛城,為的就是尋找陸休那小子,莫非那小子身上隱藏著什麼秘密不成?”
“有可能!你看這麼一普通小子……”
“ !”那人還未說完,不遠處的高大身影忽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結賬!”
他面前的酒菜甚至還未曾動過筷子,小二有些忐忑道“這……這位客官,是不是酒菜不合胃口?”此時其余食客們皆停了下來,目光齊齊落到了高大的身影上。
“把這些都裝起來。”高大的身影指了指面前的酒菜,小二哥立刻會意地點了點頭。
臨走前,高大的身影回頭看了一眼之前那聊天的三人,凌厲的目光讓他們不敢直視。
“這……這人好凌厲的眼神!”一人心有余悸道。
“是……是啊!我總覺他像一個人,但又跟傳聞中所說的不符。”
“莫非此人也是沖陸休來的?”
這時一個極細且帶著淡淡威脅的聲音在三人耳邊響起“敢對陸休不利者,殺無赦!”
幾人頓時打了個冷顫,偷偷地瞄了酒館門口,迅速結賬離開了。
今日的洛城不少地方都貼有懸賞陸休的畫像,就在離泰和酒樓不遠的一個街角,兩名帶著斗笠的神秘人站在一張陸休的畫像前,似乎在商量著什麼。隨即兩人相互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忽然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降臨在他們眼前。
“你是何人?為何擋我等去路?”一人冷冷開口,他話音剛落下,只見一個人影一閃,身邊的同伴便吐血倒飛了出去。
“不許接這個懸賞!否則……死!”高大的身影將牆上陸休的畫像了撕下來,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兩人眼睜睜地看著他離開,眼中怒火升騰。
“走!這趟渾水不好淌!”隨後兩人果斷地放棄了這個重金懸賞,錢財再多也沒有自己的性命重要。方才之人明顯在警告他們,以他的修為要取兩人的性命並非難事。
伍昭術在洛城買了藥之後,正準備趕回家里,忽然街道旁牆上一張畫像引起了他的注意。
“這不是那經脈怪異的小子嘛!陸……休!”伍昭術剛看到陸休二字,一張冷漠的面孔頓時出現在他的面前。來人隨意伸手將畫像撕下,此時他手中竟已有厚厚的一疊,皆是懸賞陸休的畫像。
“你最好忘了剛才看到的一切!”高大的身影冷冷掃了伍昭術一眼,隨後轉身離去。
……
“秋虹丫頭,這小子到底什麼身份?”伍昭術回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伍叔在洛城看到有人在重金懸賞他,一萬兩黃金可不是一般人能拿得出來的!”伍昭術肅然地看了一眼床上的陸休道。
“他叫陸休,青陽鎮陸家莊莊主陸遠明的兒子。”白球虹鄭重地看著伍昭術道“伍叔,拜托您千萬不要向外人提起他的存在!”
“陸莊主?此人伍叔倒听說過,的確是個了不起的人物。”伍昭術說著嘆了口氣,又道“放心吧!伍叔不會說出去的。就沖你叫我這一聲伍叔,伍叔無論如何也要將他的傷治好。”
“多謝伍叔!”白秋虹誠懇地致謝。
這時伍昭術腦海中又浮現出那個高大魁梧的身影,雖然不清楚他的身份,但他顯然與眼前的陸休有某種關系。
忽然陸休枕邊那干涸的血跡引起了伍昭術的注意,陸休肚腹上的白紗布亦被染紅的一片。
“這是怎麼回事?他肚腹上的傷口被牽動了,這樣極不利于傷口的愈合,而且甚是容易留下疤痕。”伍昭術說著欲伸手解開陸休腹部的紗布,白秋虹急忙喊了一聲“伍叔!別踫他!”
只是白秋虹似乎提醒得晚了些,然而躺她沒想到的是伍昭術的手雖觸踫到了陸休,陸休卻沒有任何反應。
“怎麼了?”伍昭術疑惑地看著白秋虹。
“沒……沒事!”白秋虹有些尷尬,心里甚是不解,“怎麼會這樣?為什麼伍叔踫到他不會遭到他真氣的反彈?”
“來幫把手!他的傷口肯定又裂開了,得重新包扎!”伍昭術朝白秋虹招呼了一聲,白秋虹連忙擺了擺手拒絕道“伍……伍叔,還是你來吧!”
伍昭術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白秋虹和赤著上身的陸休,忽然間搖頭笑了笑“也對!男女授受不親,伍叔確實考慮不周。”
半個時辰之後,伍昭術熟練地為陸休重新包扎了傷口,並更換了染血的床單。
“伍叔,真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看著伍昭術忙里忙外,白秋虹有些歉然道。
“跟伍叔說這話就太見外了,對了!你有五年沒回家了吧?還在賭氣呢?”伍昭術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
听到伍昭術的話,白秋虹頓時沉默了下去。
雲麓城是一座小城處于洛城和九江城中間,方圓不過百里,白秋虹就出生在這里。白家是雲麓城一個小家族,依附于一些大家族在夾縫中艱難生存,她是白家的獨女。
五年前,她母親因病去世,沒過多久她便多了位後娘。那是一個三十七八歲的女人,打扮妖艷異常。父親告訴她是為了家族的前途才娶了那個女人,她默默地接受了一切。後娘帶來了一個小她半歲的弟弟,然而她沒想到的是這個新來的弟弟竟然垂涎于她的美色,欲對她圖謀不軌。
當她將一切都告訴了父親的時候,讓她難過的是父親並不在意,並且告訴她那個小她半歲的弟弟是她將來的夫婿。白秋虹絕望了,四年多以前的某一天,她遇到了魯岸。魯岸將她帶離了白家並教她武功,從此以後她稱呼魯岸為義父,盡管魯岸從未答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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