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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會感到孤獨。
那麼命理會嗎……
人會因為過于無聊而死去嗎?那麼命理會嗎?
她自從有生命誕生以來,自己就獨自一人在這,周圍空無一物,全部都是寫滿了所謂命運。
她,叫做命理。
命理只知道自己看著那些人的、那些事物,而自己不老不死,想要變成什麼樣就是什麼樣的。
可能如果是人,會羨慕她吧。
但是命理卻在這無盡的孤獨中,感到了厭倦。
這樣的生活還要持續多久。
隨手打亂他人的命運,然後再看會誕生什麼樣的命運。
好無聊啊。
命理可以操縱著命運,但是卻無心去操縱,只是放手讓那些命隨意地去演變。
她厭倦了,因為這里一直就只有她一個人,無論那些命運與命運之間發生了怎樣的關聯,怎樣蕩氣回腸的故事。
她都無法深刻的體會其中的含義,嘗盡了孤獨的滋味。
甚至很羨慕人能夠生老病死,能夠熱血、能夠哭泣、能夠向命運發出抗爭、能夠仇恨、能夠笑、知道什麼是冷暖。
命理也想來人間走上一遭。
她去了,那里卻沒有她的命,和跳脫于生命之外沒有任何區別。
是的,她因為自己是命理,而麻木了。
在漫無邊際的孤獨感與無聊中,她甚至渴望死亡。
直到遇上了那個人。
一開始那個男人在她眼中和其他的命沒有什麼的不同。
但是在她說出自己的身份的時候。
那個男人說“我們來打個賭吧。”
這是一種特別的方式。
不僅引起了她的興趣,也讓她更有參與感。
每一場賭局,都很有趣。
而那個男人,他叫上帝。
科爾尼小鎮地宮
托蘭從昏迷中醒來。
整個身體猶如蝦米,呈獸狀的雙爪抱著那顆暗淡的大珠子。
已經是不知道多少次,像這樣醒來了。
全身上下的刺痛感多少有所減少。
他看到托萊兒就安靜地睡在祭壇旁,而自己的醒來似乎驚醒了她。
托萊兒揉了揉惺忪的雙眼,雙眼泛紅,明顯是哭過的模樣,聲音也略帶鼻腔,“你醒了啊哥。”
“嗯。”托蘭略帶歉意地微笑,“不好意思,讓你擔心了。”
“身體呢?身體有沒有感到不舒服的地方?”托萊兒說著就握著托蘭那稱不上雙手已經面目全非的爪子。
托蘭的眼神有些觸動。
剛開始托蘭見自己的這副模樣,別說是托萊兒了,就連托蘭自己都嚇了一跳。
現在托萊兒居然是不怕了。
“沒有,一切都好。”托蘭心疼地看著面容憔悴的托萊兒,“你不要太為我擔心了,我沒關系的。”
“人生老病死,再正常不過了。”托蘭手中摩挲著那龍珠,眼中卻沒有半分貪婪之色,“留下風骨在人間,足以。”
托蘭還是想要像自己的先祖追求的那樣,也盡力的回應,他們的願望。
足個屁。
托萊兒表示自己只想要自己從前那樣完整健康的哥哥,如果自己當時是知道有哪些什麼儀式,早點知道這些狗屁計劃,她保證會去搞破壞。
對于托萊兒而言,這種破儀式,根本就是不值得。
科爾尼人已經在海邊定居了下來,並且日子也過得不錯,民風淳樸,這個什麼族里的大願,根本就沒有必要了。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砸了那先祖的塑像。
這哪里是什麼先祖,拿人命開玩笑,分明就是一大大的孽畜。
“銅鏡拿來我看看吧。”托蘭看著自己的妹妹。
那模樣、那神情。
兩兄妹的性格真的很不一樣呢。
托萊兒听完,帶有試探地開口,“要不我們就不看了吧。”
“我的臉是不是發生了什麼。”托蘭一看托萊兒的眼瞳,里面倒映著的自己,確實是和以前不同。
一對小小尖尖的犄角,長在了自己的頭上。
托萊兒開口,“其實我覺得還是挺可愛的。”
她說的是實話。
托蘭有片刻的錯愕。
可愛?
男生能用可愛來形容嗎。
隨即笑了笑,“那我自己去拿鏡子吧。”
托萊兒一把就將托蘭摁下,“我去我去,你剛剛變異了不還沒恢復呢嗎。”
托蘭一時就被逗笑了,輕笑了一聲。
當托萊兒將那銅鏡拿到托蘭的面前。
托蘭仔細地打量那里面的自己,原來不僅是自己的額頂長出了犄角,臉上也長出了像是魚鱗一樣的東西。
越是使用這樣的力量,身體上的變化就越是明顯。
那麼最後,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呢?
像先祖說的那樣,成為一條能夠呼風喚雨的龍麼。
雖然托蘭對這些並沒有什麼興趣,他想要的是小鎮里面的人們安居樂業,好好的生活,風調雨順。
或許自己成為了龍之後,就能減少許多無畏的犧牲吧。
儀式也可以停止。
然後再沒有嫁娶儀式,死去的祖上的靈魂,也能夠安息。
想到這兒,托蘭開口“儀式要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托萊兒回憶了一遍,點點頭。
“差不多了。”
托蘭又想起了當時看到的那些人,“有沒有什麼線索。”
“沒有,他們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連氣息都沒有。”托萊兒動用了專門用于搜尋的法器,甚至連在海邊的石縫里都找了,但是都沒有找到那些人。
不確定是不是那些人在裝神弄鬼,但是可以肯定地是,那些人確定是在石縫里面呆過。
至于人在哪,是還在小鎮里面,還是已經出去了,這些都不清楚。
“那些人並沒有破壞陣法,像是只是來看一下的而已,不知道目的。”托蘭眉頭微皺,又隨即松開,“不去想了,如果是真的和這個儀式有關,那麼到時候那些人自然會進來。”
“等這次的儀式結束後,我們再看看是哪里出現了漏洞,讓人跑了進來。”
說著托蘭就摸索著堅硬的石壁,隔空畫了個符咒。
那看似牢固堅硬的石壁旋即張開了一個巨大的洞,托蘭輕輕地將龍珠放置到了里面。
像是受到了感應,只是眨眼的瞬間。
石壁又恢復了原來的模樣。
“看來我之後出行,要帶上面具和斗篷了。”托蘭自嘲一般地笑了笑。
托萊兒“我就說首席執掌者大人身體不適,就又他人代勞了。”
“那恐怕首席執掌者大人,托蘭,不會再出現人們的視線里面了。”
托蘭說的笑話在托萊兒听來並不好笑。
托萊兒雙手叉腰,“那就還請哥哥要更加注意了。”
而另一邊。
維爾遜和薩菲爾正在一步步地悄悄靠近那寺廟底下的暗室。
“是真的無法判斷里面有什麼。”維爾遜認真地和薩菲爾說。
維爾遜不知道薩菲爾為什麼在听到他說是有關龍骨後,興趣那麼的濃厚。
一般人听到這些,肯定正常來說就想著回避吧,那前面又不知道有什麼,而且還是會想要考慮後果。
但是如果是薩菲爾這麼做,維爾遜覺得這和薩菲爾的做事邏輯有關。
和龍骨有關,那麼為什麼不去看看。
大概,薩菲爾是這麼想的吧。
就在維爾遜猜測薩菲爾這樣行動的想法的時候。
薩菲爾開了口,“海底,祭祀,龍骨。”
“這之間肯定有關聯,而你說那個地方和龍骨有關系,我當時看到海底的那個陣法的時候,覺得缺了點什麼,現在你這麼說,那肯定,那個東西就是我當時覺得缺了的地方。”
“缺了什麼?”子盤听到薩菲爾又開始和謎語人一樣了,不禁開口問。
可能由于子盤對陣法的不熟悉,所以即便子盤擁有著手里的陣法圖鑒,也很容易就遺漏了一些細節。
“媒介。當時,我們發現了一只幻化為船的龍角,以及,放置在祭壇上相似年月的女子血液,這兩者之間肯定是需要媒介來聯系起來的。”薩菲爾耐心的解釋。
可惜的是,子盤和維爾遜都听不懂。
“那萬一我們去被發現了呢。”維爾遜一直都在憂慮這個問題,確實是在不知道那里面有什麼機關,是否有人的情況下貿然進去,是很莽撞的一種行為。
“地宮肯定會有出口,你能夠用能力大概地勘測出那地宮的形狀嗎?”薩菲爾不是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只是根據記憶里的地圖來看,他們所處的位置里當時那個山頂的寺廟還有一段距離,所以並不著急。
蓋婭一旁看得、听得,下巴都快要掉下來了。
這小子不僅記憶力好,而且似乎腦子還挺好使的。
這麼一對比起來,她覺得自己的智商還有待提高。
從目前看來,薩菲爾這樣一開始讓她覺得平平無奇的小孩,在觀察的過程中,展露了無窮的魅力,無論是人格、還是智力。
蓋婭都想把自己的天堂城直接扔給薩菲爾去治理,然後自己去逍遙自在。
呃,不過單單這些,還不足以體現太多,雖然薩菲爾的表現已經堪稱的是卓越了。
有時候一帆風順的背後,可能還會隱藏著大坑。
起碼在蓋婭看來,薩菲爾應該只是個還沒經歷過大風大浪的、新晉的小孩兒罷了。
至于當時薩菲爾說的大雪的寒冷啊,什麼溫暖啊。
蓋婭一字都沒理解到。
嗯。
薩菲爾天生謎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