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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小四早就听到聲音出來了,見到杜仲,立馬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不等她開口,杜仲就喊到:“小四,快點,昨天的那個人不行了,等著你救命呢。”
人命關天的大事兒,喬小四也沒有矯情。
就著一旁桶里面的水,隨便搓了兩下臉對喬夏喊道:
“姐,我去一趟鎮子上。”
說著快速上了馬車。
馬車夫很顯然是個老師傅,在這坑坑窪窪的土路上,也把馬車趕得飛快。
一大清早,山腳下傳來的動靜,很多人都知道了。
主要是清晨太過安靜,有一點聲音就會傳出去老遠,有時候山里還會傳來回音。
听到動靜的人紛紛出來查看,見一輛馬車飛快的朝村口駛去。
紛紛談論這是誰的馬車, 來接誰的?
有人說是這馬車是來接老喬家那位表孫女,白芊芊的。
也有人說這馬車去的是山腳下,應該是去接喬小四的。
還有人說鎮上有大戶看上了喬希希,這是來接喬希希的。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喬小四可不理會別人怎麼想,她坐在馬車上,拿出一把桃木做的梳子,將頭發整理好。
趁著沒人趕緊到空間刷了牙,就立馬出來了。
杜仲跟著馬車夫一起坐在外面,並不知道馬車里面喬小四的動作。
馬車到了百姓藥鋪,崔掌櫃正在外面搓著手走來走去。
見到喬小四,立馬迎上來:
“小四,快去給羅公子瞧瞧吧,他快不行了。”
喬小四點頭,跟著崔掌櫃往里走。
一間單獨的屋子里,被稱為羅公子的年輕男子躺在上面,已經昏迷不醒。
即便這樣,他的臉色也很白,表情也很痛苦。
喬小四知道不能再拖了:“我馬上給他做手術,你們都出去吧。”
旁邊一個年輕的婦人和一對中年夫婦,听她這麼說,連忙說道:
“我們不出去,我們就要在這里看著他。”
喬小四這才看到他們,猜想這肯定是羅公子的家人。
“你們在這里幫不上什麼忙,而且你們身上有很多的細菌,反倒會對他不利。
你放心,這只是一個小手術,很快就完成了。”
羅夫人一邊擦眼淚,一邊問:
“是不是動了這個手術,他就沒事兒了?”
喬小四看了她一眼,很有耐心的說:“得看他的情況,如果太遲了,我也沒辦法。”
其實她敢篤定這人不會死,但是她得跟家屬說的嚴重些,別到時候有一丁點兒問題,就怪到她身上。
听到這話,羅夫人不願意了:“你既然沒有完全的把握,就不讓你治了,咱們另外找大夫。
崔掌櫃,你另外安排大夫吧,她這麼小,還是個女娃子,哪有這本事兒?”
崔掌櫃有些為難:“羅夫人,你們也找了很多大夫看過,都沒辦法。
我這里最好的就是李大夫,他都說過他也沒辦法。
但是小四她很確定能治這病,要不,你看……?”
他想說要不你們就死馬當活馬醫吧?但是這話作為一個藥鋪的掌櫃,可不敢說出來。
羅夫人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
喬小四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夫人,你如果再繼續耽擱下去,我敢保證他一定會死得不能再死。”
听到這話,羅老爺一把拉住羅夫人:“夫人,咱們快出去,讓大夫好好治。兒子都已經這樣了,試試也無妨。”
說著強硬的把她拽了出去,其他人也跟著離開。
喬小四搖搖頭,對著他們的背影囑咐:
“在我沒開門的時候,誰也不要進來打攪我。
要是不听,出了什麼差錯我可不負責。”
說完將門關上。
這門不能夠反鎖,外面輕輕一推就能推開。
所以她才會這麼提醒。
回到屋里,喬小四開始往外掏需要的工具:什麼手術刀,鑷子,剪子之類的。
叮叮當當的清脆聲把羅公子給驚醒了。
他睜開眼,看到喬小四擺放的工具,嚇得立馬就坐了起來:
“你,你,你要干什麼?”
雖然肚子很疼,但是這個場面讓他心生恐懼,害怕多過于痛意。
喬小四理都沒理他,挨個的給這些工具消毒。
本來都已經消過毒了,由于這里的環境,她覺得有必要再消一次。
見喬小四不回答,羅公子想到昨天她的話。
再想想自己肚子被剖開,然後把腸子全都拉出來的情景,忍不住白眼一翻,又暈過去了。
喬小四快速的拿出麻醉劑給他注射,覺得時間差不多,就熟練的開始動起手術來。
外面的羅老爺他們焦急萬分,不停的走來走去。
崔掌櫃親自守在門邊,不讓任何人進去。
可是喬小四囑咐過的,他得把門給守好了。
這會兒李大夫過來了,他想進去看看喬小四是怎麼動手術的。
崔掌櫃也有自己的私心,便讓他收拾一下放進去了。
李大夫並不知道羅公子今天一早就會來。
他都比平時提前了半個時辰過來,還是來晚了。
他覺得喬小四醫治病人的方法很特別,又很有效,他很想學。
但他一個50來歲的老大夫,開口去跟一個十幾歲的女娃娃學,又放不下這個面子。
只得趁她有病人的時候在一旁觀摩,好偷偷學點。
他進去的時候,喬小四已經做完手術,正在用針縫合傷口。
看到是他,喬小四一點也不意外,還笑著打趣:
“李大夫,你來遲了。”
李大夫有些尷尬:“你不介意我進來看看吧?”
“不介意,不介意,有啥好介意的。”
喬小四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用嘴擼了擼旁邊,一個盤子里面裝的東西:
“這就是從他腸子上割下來的,你看看吧。”
聞言,李大夫湊了上去,仔細的查看起來:
“這上面怎麼還化膿了?”
喬小四點頭:“正是因為化膿了,所以才會把它割掉,要是不割掉,後果很嚴重。”
李大夫看著她熟練的縫合,又好奇起來:
“你怎麼把這傷口給他縫起來?這樣行不行?不會有什麼事吧?”
“不會,當然不會呀,這樣才更有利于傷口恢復。”
李大夫的眼楮從進來的時候就在發光,此時光芒越來越亮:
“小四,你可不可以教教我?”
說完他整張老臉都紅透了,就像是煮熟了的大蝦。
小心翼翼的看著喬小四,就怕她開口拒絕。
喬小四點頭:“當然可以,這有什麼不能教的。”
听到這話,李大夫松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沒有拒絕,要不然丟臉可丟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