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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到了藥鋪,果然圍著很多人,有來看病的,也有來找喬小四的。
見到一個牽著牛過來的小女孩,還以為是來看病的,沒人理會。
杜仲直接把牛牽到後院,讓喬小四去找崔掌櫃。
崔掌櫃這兩天是既高興又頭疼。
高興啥?高興來看病的人比以前更多了。
頭痛的是,這些人鬧著吵著要找喬小四。
雖然他知道喬小四家住在哪里,但也不好貿然找上門去。
就連葛老爺子也來了兩回,都是高興而來,失望而歸。
今天終于看到了喬小四,直接上手抓住就不放:
“小四,你這丫頭終于來了。趕快來幫幫忙,我都快被吵死了。”
喬小四一邊啃著包子,一邊說:“崔掌櫃,不是我不幫忙,我是真的不會看病。
你也知道,我除了動刀子,其余的都不會。
這人好好的,怎麼可能讓我在他們身上割一刀?好多人都接受不了的。”
崔掌櫃也沒辦法:“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這麼下去吧?”
喬小四想了想:“崔掌櫃,這樣吧,你告訴他們,如果誰願意被動刀子的就來找我,不願意的就去找其他人,我只會這一行。”
崔掌櫃也沒辦法,點頭出去了。
沒一會兒又帶著一個人進來。
這人是個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家境應該不錯,長得倒是白淨斯文。
見他捂著肚子,臉上的表情很痛苦。
喬小四猜測他可能是肚子疼。
崔掌櫃臉色有些焦急:“小四,你幫他看看。”
不等喬小四開口,年輕男子便主動說道:“小神醫,我的肚子痛的厲害。
他們都說我肚子里面有東西,沒辦法治好,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
喬小四看他捂著的地方,便有了猜測,伸手按了按。
男子立馬“哎呦”一聲彎曲著身子,疼的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
緩了幾秒才喊到:“別按,別按,太疼了,太疼了。”
見他臉色發白,額頭上的汗珠一個接一個的往下滾,喬小四凝眉問道:
“你這疼了有多長時間?”
“從昨天開始便疼了,也找了幾個大夫看過,都說是肚子里面長了東西,他們沒辦法。”
听著他有氣無力的話語,喬小四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看了看年輕男子:
“你這是闌尾炎,我倒是能治,就是今天不行。”
“啊?”男子起初听到她能治,還很高興,听到後面就有些不解了:
“既然能治,為什麼今天又不行?我可是痛的厲害,一刻鐘也不想等了。”
“現在不行,我一點準備也沒有,做不了。”
男子還以為喬小四是說診費的事情,連忙解釋:
“你放心,只要你幫我治好,診費保證少不了你的。“
喬小四搖頭:“不是診費的問題,是我根本沒有任何準備。
這東西長在你肚子里,要把這里劃一道口子,將里面壞掉的腸子給割了,然後再縫上,過幾天就好了。
還有,做這樣的手術得做一些準備,我現在啥都沒準備,根本就不敢給你。”
年輕男子听到他的話,嚇了一大跳。
他還是頭一次听到要把肚子剖開,把里面的腸子割掉一節,那還能活嗎?
看到男子的表情,喬小四便知道他的想法:
“你放心,這也不是大手術。你那腸子現在只有這麼一點兒壞了,如果不及時割掉,它就會越壞越多,導致死亡。”
一听到死亡,年輕男子眼楮都瞪大了:“不剖開肚子不行嗎?”
他是真的被嚇的不輕,別說他,就連一旁的崔掌櫃也是被嚇壞了。
從沒見過這樣治病的,但是听著喬小四說的好像又很有道理。
喬小四笑著糾正:“這不叫剖開肚子,只劃這麼大一個口子就行。”
見他拿不定主意,便說:“你要不考慮考慮?我也做好準備,如果你要做的話,明天早上我來一趟鎮上。
要不做,打發人來藥鋪說一聲就行。”
年輕男子點點頭:“那我回去想想。”
說著便捂著肚子要離開。
他現在滿腦子的就是要把肚子剖開,把里面的腸子割掉。
這麼驚悚的畫面,他還是得回去慢慢消化一下才行。
“等等,”喬小四又說道:“你如果痛的實在受不了,可以找大夫幫你開些止疼的藥。
但是這個指標不治本,還是的動手術才行。
還要盡快,不能拖,否則會出人命的。”
年輕男子動了動嘴唇,還是問道:“我這到底是啥病?你知道不?”
“腸癰。”喬小四說出了闌尾炎在古代的名稱,好像就是叫這個名字。
男子點頭離開,沒說做還是不做。
喬小四並不在意,不是她不願意救人,而是人家願不願意。
總不能強按著人家動手術啊。
告別崔掌櫃,牽著牛離開。
到了鎮子外面,喬小四終于坐上了牛車。
任由大黃牛慢悠悠的往前走,到了岔路口便扯扯繩子繼續走。
喬家村
喬夏他們正在坡下面的沙地除草,有說有笑心情很好。
就在這時,喬老太氣沖沖的顛著小腳跑過來。
看見這兩家她並不待見的人都在這地里忙活,站在地邊指著柳氏他們就開罵:
“好你個柳氏,好你個江氏,你們這群掃把星,賠錢貨,瘋子,傻子,居然敢偷老娘的銀子。
還買了這麼大一塊地。
我告訴你們,要是不把銀子還回來,我就去縣衙告你們,讓你們去坐牢,讓縣太爺打你們板子,看你們以後怎麼見人。”
這邊的動靜很快就吸引來了其他的看熱鬧的村民。
喬小四他們買地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
村長去鎮上辦地契,也沒人知道。
不知道這件事情是怎麼傳出去的?
村民們也很好奇喬小四他們分家出來才一個多月,怎麼就有銀子買地了?
難道真如喬老太說的那般,是偷她的銀子?
可想想又不對,如果真是偷的銀子,怎麼敢大大方方拿出來買地,那不擺明了她是賊嗎?
眾人議論紛紛,各說各的看法。
當然有說好的,也有說歹的。
這其中就有劉婆子。
她為了前些日子的事情,老實了好一陣子,連出來擺閑話的時候都少了很多。
今天想起出來溜達一圈,沒想到卻听到這麼一件大事,不來看熱鬧,那不是她的作風。
反正她是站在喬老太這一邊的,喬老太說啥她都附和。
還帶動其他人的情緒,跟著一起指責柳氏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