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玄邪錄!
“夜宗主還想繼續打?”
瞧著夜萬莫名其妙地走了過來,司宇凡眼神瞬間凜冽無比,兩人本就恩怨頗深,不用想也知道必定來者不善。
以他現在的狀態,若是夜萬執意繼續找麻煩,恐怕將再度陷入危險的泥潭無法自拔,畢竟現在已經沒有天毒城繼續插手了,而他又不是夜萬的對手。
“嘿嘿啊哈哈哈,我確實很想立馬殺了你。”
隨著夜萬的聲音傳來,邪刀堂成員們當即擋在司宇凡的面前,防止夜萬忽然出手。
經過先前的戰斗,那些原本屬于天香樓和虎嘯堂的成員們,已經發自內心認可了司宇凡,自然不會眼睜睜看著夜萬對他不利。
而那些和閻魔宗交好的勢力首領,回想起司宇凡做出的貢獻,也不動聲色地向他那邊挪了挪。
夜萬將這些表現盡收眼底,噙著瘋狂的眼眸不斷閃爍,沒人能猜出來他究竟在想什麼。
片刻後,他肩膀忽然劇烈顫動,將夜閑已經變得冰冷的尸體,丟在司宇凡面前,眼里的瘋狂逐漸被怒火取締,抬手點了點司宇凡的胸口,喉嚨里發出刺耳的怪笑
“我兒子死了,你給他陪葬合情合理吧?”
瞥一眼夜閑有些發黑的尸體,司宇凡瞳孔驟然收縮成針孔般大小,呼吸顯得無比沉重,本就繃緊的身子也變得更加僵硬。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體內靈氣加速運轉,以防夜萬突然出手,旋即冷冷地說道
“欲加之罪罷了,你兒子明明是被毒死的,與我何干?”
夜萬聞言收斂起笑容,盯著司宇凡少頃,緩緩說道
“我真是越來越欣賞你了,比我那個廢物私生子強百倍,反正我也不是只有一個兒子,而且大家都認為你應該活下來,今天就暫且饒你一命。”
他略作停頓,嘴角重新咧到耳根,攤著手臂在司宇凡面前晃了一圈,邊走邊發出尖銳的嗓音
“不過你我的恩怨不算完,三天後深淵裂縫將會解封,只要你能在那天接我一招不死,我就放過邪刀堂所有人,只取你的性命。”
話說到一半,夜萬猛地回身指著司宇凡的鼻子。
“我會派人時刻盯著你,一旦被我發現你想逃跑,邪刀堂所有人都得死!”
“那就三日後見分曉。”
司宇凡點了點頭,算是應下了約定。
“嘿嘿啊哈哈哈,痛快!”
夜萬大笑一聲,便帶人轉身離去。
望著夜萬逐漸消失的背影,司宇凡松了一口氣,旋即抬手摸了摸藏在胸口的最後一枚解毒丹,嘴角勾起一抹勝利的微笑。
夜閑的死,完全是他刻意為之。
在分給邪刀堂成員解毒丹後,司宇凡發現還剩下一枚,但他沒有把這一枚解毒丹給夜閑服下,而是看著他被毒氣毒死。
這樣即便夜萬瞧見了他的尸體,也沒有理由繼續埋怨司宇凡,畢竟毒氣又不是他放的。
但是他意識到,這並不是真正的結束,因為夜萬留給他的問題太多,司宇凡開始思考如何在三天後的約定中獲勝。
……
三日後,平靜幾天的閻魔城再度變得熱鬧起來,因為今天是城外裂縫解封的日子,更是夜萬與司宇凡完成約定之時。
人們無比好奇,司宇凡經過三天時間,究竟做出了什麼準備。
而且據說裂縫中,藏著讓靈魄境巔峰突破到精魂境的秘密,這也讓一部分一流勢力首領躍躍欲試。
若是能在夜萬和巫邢的爭奪下分一杯羹,對他們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機緣。
將本部位置,挪到了原虎嘯堂的邪刀堂內,全體邪刀堂成員簇擁在最深處的房間前,翹首以盼的模樣,仿佛等著糖吃的孩童。
就在大家交頭接耳,議論著這三天緊閉房門的首領,究竟準備哪些手段來應對與夜萬的約定時,房門響起了開動的聲音。
須臾間,所有議論的聲音戛然而止,一道道盯著房門的目光中,涌現出強烈的火熱。
在目光注視下,身形略顯消瘦的司宇凡走了出來,臉上令人如沐春風的笑容,頓時讓邪刀堂成員們倍感振奮。
他們堅信,三天前司宇凡能以玄胎境的修為,在一群靈魄境手中解開天毒城的毒氣,挽救閻魔城所有人的性命,今天也一定能成功接下夜萬一招,為自己和邪刀堂博得一線生機。
望著司宇凡氣色紅潤的臉頰,尤泰和陳姬相視一笑,旋即暗自松了口氣。
普通成員們並不知情,他們卻非常清楚,司宇凡這三天並非在研究對付夜萬的手段,而是在修養身上的傷勢。
三天前先後遭逢與夜萬以及眾多天毒城強者的戰斗,司宇凡剛將總部搬來虎嘯堂之後便垮了下來,不知道接連噴了多少口血,忙得小白只能連夜給他煉制療傷丹藥。
幸好看他現在的狀態,顯然已經恢復到了巔峰。
不過想到他還要面對夜萬一招,兩人心里就沒來由的緊張起來。
司宇凡遞給他們一個安心的眼神,旋即開口道
“這幾天一直沒時間過問,邪刀堂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二人目光落在嚴虎身上,嚴虎當即上前一步,躬身說道
“啟稟首領,最早一批邪刀堂成員包括我和張三在內只剩下五人,新加入的兄弟姐妹們算上尤泰和陳姬兩位頭目,共計八十九人。”
听了嚴虎的話,尤泰二人眼里涌現出一絲落寞。
原本他們的部下各自達到了上千人,結果短短一天的時間,便犧牲和離開了這麼多人,讓他們發自內心感覺酸楚。
司宇凡不禁皺緊了眉頭,以邪刀堂現在的人數,若非有他和尤泰陳姬撐著,早已淪為閻魔城中的末流勢力。
心念至此,他對夜萬的怨惡愈發凝實。
“不過還有一個好消息。”
瞧得司宇凡的表情,嚴虎拱了拱手道
“城里有很多因為天毒城襲擊,而失去首領的勢力想要加入我們,不過……”
雖然嚴虎並沒有把話說完,但司宇凡也知道他要說什麼,那些人其實都在觀望,等今日的約定結束,再考慮是否加入邪刀堂。
畢竟若是他真被夜萬給打死了,邪刀堂也將名存實亡。
“想殺我,夜萬不配!”
司宇凡輕聲呢喃一句,發現小白晃晃悠悠地飄了過來,眼里頓時涌現出焦急之色,迫不及待地問道
“糖糖情況怎麼樣?”
“他好得很!”
小白頗為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唉聲嘆氣地說道
“憑什麼他挨揍以後,就能莫名其妙步入突破狀態,我陪你挨了那麼多次毒打,一次都沒遇上這種好事!”
它惡狠狠地瞪了司宇凡一眼,鳳喙磨出了火星。
“一定是你這個倒霉玩意害得白爺運勢不佳!”
司宇凡滿臉無辜地攤了攤手,表示這事怪不得自己,旋即對尤泰和陳姬擺了擺手,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這是司宇凡早已制定好的計劃,由他們兩個陪同,其余人留守。
深淵前的這場戰斗,那些以玄胎境和元丹境為主的普通成員,去了也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而小白則還要看護糖糖,也不方便離開。
“等等。”
耳邊忽然響起小白的聲音,司宇凡連忙頓下腳步,回過頭來滿臉疑惑地望著小白。
小白從空間袋中取出一支玉瓶甩向司宇凡,若無其事地說道
“我給你把淬體丹煉出來了,抓緊帶上以防萬一,要是這種情況下還被人打死,那你真是活脫脫的廢物!”
其實當著大家的面,小白並未說出實話。
不知為何,它從一開始就覺得,司宇凡此行必然凶險萬分,甚至隱隱有種預感,他很有可能會一去不復返。
“謝了。”
司宇凡掂了掂手里的玉瓶,嘴角微微上翹,轉身帶著尤泰二人走出了邪刀堂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