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轉玄邪錄!
望著幽靈般出現的司宇凡,三名首領的瞳孔皆是不由自主地微微收縮。
能夠悄無聲息地進入大廳,明目張膽地坐在主位上,甚至沒有引起他們絲毫注意。
如此恐怖的身法,即便同樣擁有靈魄境的人都無法做到,更何況只有玄胎境的司宇凡?
自從周凱等人殺上邪刀堂的那一刻起,他們之間就已經再無絲毫回旋的余地了,此刻司宇凡突然出現,必然是有絕對的把握,不會被三人直接弄死,否則肯定不會貿然前來。
因此大廳內略微沉寂片刻,隨即陷入劍拔弩張的氣氛之中。
瞧得司宇凡突然出現,那名前來稟報的玄冰閣成員吹了聲口哨,接著無數手持兵器的大漢便魚貫而入,手里的刀刃反射著寒芒,為空氣又增添了幾分肅殺之氣。
“真不愧是司首領,果然膽大包天!”
周凱率先開口,冰冷的眸子緊盯著司宇凡,嘴角浮現出僵硬的笑容,雙手忍不住鼓起掌來。
“不知好歹的毛頭小子,竟然主動跑來送死?”
赤著胳膊的尤泰目光鎖定在司宇凡身上,手臂上的刺青仿佛活了一樣,隨著他的話音不斷抖動。
雖然他話說得很硬氣,但司宇凡展現出來的詭異身法,卻讓他不敢有絲毫小覷,因此並未輕舉妄動。
“在下並非來送死,而是想跟三位首領討個說法。”
司宇凡雙手交叉在面前,表情無比平靜,雙眼在周圍那些玄冰閣成員臉上掃過,停在周凱三人臉上。
那些被他目光掃過的漢子們,感覺好似被一盆涼水從頭上澆灌下來一般,不由得汗毛倒豎,身體赫然緊繃。
周凱三人的表情,也在司宇凡目光投來之時,逐漸僵硬下來。
“司首領搶了我們的寶貝,現在反而來找我們討要說法?”
陳姬捂嘴“咯咯”笑得花枝亂顫,只不過眼神卻凜冽得猶如一柄鋒利的刀子,深深刻向司宇凡的胸口。
司宇凡抓起手邊的茶盞,仔細打量片刻後,抬頭不緊不慢地說道
“沒錯,正是我搶了你們的千幻靈泉!”
司宇凡故意將“千幻靈泉”四個字咬得很重,仿佛拿著一把重錘,狠狠敲到三人的心口窩,听得此話,他們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晴不定。
自從他來到閻魔城以後,先以雷霆手段將一個小勢力吞並,組建成現在的邪刀堂,在閻魔宗夜閑找上門時,又狠狠地打了對方的臉。
憤怒的夜閑找到天府,通過各方面打壓邪刀堂,作為新組建的勢力,正常情況下基本必死無疑。
可邪刀堂卻在極短時間內,不僅一躍擁有二流勢力的規模,甚至還將針對他們的天府毀滅。
種種跡象表明,司宇凡絕對不是個莽夫,相反必然是個心機深沉之輩,否則絕對不可能活到現在。
可他竟然就這麼承認了千幻靈泉是他搶走的,怎麼看都處處透著詭異。
三人目光隱晦地交織片刻,皆忍不住皺緊眉頭,隨後心思最多的周凱上前一步。
“既然司首領承認了,那你覺得這件事應該怎麼處理?”
實在摸不清司宇凡到底打著什麼主意,再聯想起他和神風學院有關,以及背後藏著的神秘背景,周凱只得試探性地詢問。
司宇凡伸手探進空間袋中翻找起來,臉上依舊波瀾不驚。
“如果三位首領確實想要,給我好生說說便是,我自當願意成人之美。”
他從空間袋中掏出一只密封的玉匣子,緩緩打開之後,一股精純無比的香氣蔓延開來,須臾間充斥了整個大廳內,讓人聞之神清氣爽。
感受著撲面而來的氣息,三名首領臉龐驟然巨變。
這個盒子里裝的東西,正是千幻靈泉,而且經過了專門的提煉,比原本的泉水形態,效果不知道提升多少倍。
只要能將其得到,三人必然可以邁入靈魄境後期,擁有跟閻魔宗主一戰的能力。
“司首領說得輕巧,不過真想拿到千幻靈泉,想必也沒那麼容易吧?還不如學習當初司首領那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陳姬美眸白了司宇凡一眼,嬌笑道。
他們雖然對千幻靈泉垂涎欲滴,但心里也清楚司宇凡絕對不會輕易將寶貝交出來,否則當初也沒必要偷襲爭搶了。
“陳首領誤會了,既然我說過願意成人之美,當然可以免費奉上。”
司宇凡掂量了幾下手里的千幻靈泉,忽然話鋒一轉
“不過三位首領毀了邪刀堂,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是不是也應該有所表示?”
說完,他猛地站起身子,臉色陰雲密布,眼楮微微眯起,不斷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面對司宇凡忽然咄咄逼人的語調,周凱三人微微一滯。
在閻魔城生活這麼多年,他們還是第一次被玄胎境強者威脅,不禁啞然失笑。
即便司宇凡有越級戰斗的實力,可憑借他們的修為,捏死司宇凡仍舊像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靈魄境與玄胎境之間猶如天塹,這句話可不是說笑的。
更何況他們三人聯手,縱使司宇凡有天大的本事,也必然翻不起什麼風浪。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點了點頭。
反正司宇凡自己主動送上門來,干脆順手將他除掉,也算是抹去了未來可能會出現的麻煩。
望著目光隱晦交涉,逐漸浮現出凶光的三人,司宇凡嘴角也浮現出一抹冷笑,旋即輕輕拍了拍手掌。
聲音落地,只听門外傳來一聲清脆的鳳鳴,緊接著一團熾白色火團沖了進來,停在司宇凡身旁。
火焰逐漸散去,浮現出小白以及嚴虎等一眾邪刀堂成員的身影,舉起手中的武器,神情警惕地盯著眼前。
那些玄冰閣成員見此情景,不由得緊握起手中的武器,大廳內的肅殺之氣愈演愈烈。
周凱三人看著突然出現的小白等人,臉色當即變得極為不自然起來。
昨日小白在眼皮子底下溜走這件事,本來就已經成為了他們心中的一根刺,今日再度看見小白,甚至恨不得上前將其剝皮抽筋。
司宇凡緩緩上前一步,目光落在周凱身上,忽然淡漠地問道
“糖糖是你一個人打傷的?”
“就是那個慫貨?”
周凱聞言一怔,旋即淡笑道“正是,那小子現在死了?”
“他不會死。”
司宇凡聳了聳肩,臉龐涌現出笑意,輕描淡寫地說道
“現在,你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