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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後背傳來的鑽心疼痛感,讓張濯疼得齜牙咧嘴。
“張濯!”
喬瑟夫跑過來,扶起張濯,旁邊還有孫遠鵬和曹青。
臉擦傷了一片,眼眶附近腫起一大塊,不過張濯還是能夠通過一條小縫看清房間內的狀況。
地板上流淌著濃稠的污血,發出呲呲的——
腐蝕聲?!
房間內,眾弟子正為巨大血球炸裂而驚恐時,听到了地板被腐蝕的聲音!
強如甜月皇這樣的化身境初期大能都無法對這地板留下傷痕,而區區一灘血液居然就這麼輕松把它腐蝕了?!
那血球里的東西,究竟是……
此刻,甜月皇與北冥參𢡱已站起身來,全身戒備著那浴血的身影。
“如果那就是血螢的真身,就一起上!與「落鐘」的那個女人合而擊之,說不定有贏的可能!”
甜月皇傳音給站在身側的北域副域主。
北冥參𢡱自無二話。
片刻,那如同喋血萬載的身影轉過,血痂喀喀地板結掉落,那略帶顫抖著的喜色的滄桑面龐,使二位化身境大能為之一愣。
“這面孔……不是血螢!?”
“小心,可能有詐!”
兩名人族化身境強者皆是眉峰一凝,調整姿態,竟非防守之勢,而為絕鋒之利,大有魚死網破的趨向。
而那道血色的身影,卻如同未感覺到一般,仰頭望著扭曲腥紅的天花板,喃喃自語。
“使用這種齷齪手段來襲害,真是把血族大帝的面子都丟光了……”
貝�恩冷聲言道︰
“呵!看來,現在的血族還真是……剎懿啊剎懿,你枉為血祖數百年,如今幾乎身殞道消,卻還是未能使我血族走出這個圈……不過,你到底想做什麼?單純的苟延殘喘?你不是這樣的人。”
他忽地長嘆一口氣︰
“被聖陽之陣困鎖數百年,我手中的情報,太少了!太少了,太少了……血泉宗也已覆滅,如此,只能跟那後輩……‘借’點東西了。”
這些話語,貝�恩並沒有放低聲音說,以至于離他較近的二位化身境大能以及張濯、陳自語等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嗯?他……不是血螢?甚至,還是敵對關系!”
甜月皇喜上眉梢。
這麼說,或許可以借助他那強大的力量逃離這里!
而陳自語卻秀眉緊蹙︰
“不是皇室那支血族,也不是血祖的暗支……他究竟效力于哪一方?不,這等實力依然逼近化血境巔峰,難道說……他並不屬于任何一方?”
而張濯的表情卻欣喜若狂︰
“有救了!”
不過,盡管張濯因救命之恩對貝�恩的為人十分相信,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畢竟是眾人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作為血族的貝�恩,真的不會偏向于他的同胞嗎?
“北冥,或許……我們可以試著跟他……交涉?”
甜月皇輕啟朱唇,她能感受到這個血族的滔天的恨意,一部分來自于血螢,然而更大的一部分……來自哪里呢?
“試試看吧。”
也沒有別的辦法,北冥參𢡱所能預想的最壞結果,也不過就是多了一個敵人罷了。對于原本的結果,似乎也沒什麼變化。
“咳,在下北域副域主北冥參𢡱。敢問閣下尊姓大名?為何會在此地甦醒?”
那血族似是沒听到北冥參𢡱的話語一般,只是一聲嘆息︰
“張濯,我又欠了你一條命。”
此言一出,全場皆驚!
“什麼?!是張濯故意將他解救的?!”
“‘又’?難道說,這血族果然與張濯認識?!”
“哼,人族的叛徒,難道還不與幾個血族認識……”
“噓!不要命了嗎!快別說了……”
而兩位人族大能也都驚異地看向張濯。
貝�恩看向中域兩位強者︰
“本座會幫助你們逃離這里。不過,本座有個條件。”
北冥參𢡱听聞貝�恩主動提出要幫自己一方脫離困境,早知道對方會提出條件,于是道︰
“願聞其詳。”
貝�恩也不�@攏 br />
“南域神源宗內有一座古老的大陣,困本座數千年。本座從中撿到一塊令牌,需要你們調查其究竟是何人所有。至于原因——你們就不必多管了。”
這話說得倒基本不假,只不過那令牌不是貝�恩撿的,而是他殺人奪舍後拿到的東西。
北冥參𢡱和甜月皇倒是愣了︰就這個條件?這不就是白白送給我們的救助機會?
不過北冥參𢡱卻注意到一點,那就是︰面前這名血族,已經活了上千年了!對方的氣勢與實力也代表,他的地位絕對不會低!
“好,我們答應這個條件!”
雖然只是口頭約定,沒有契約保障,不過一是自己的處境不允許這麼做,二是對方身份居高,一般不會出爾反爾。所以北冥參𢡱當即答應下來。
“不錯。”
貝�恩淡淡道︰
“你們先退後點。兩個化身境的護住後輩,別讓他們被波及到,否則絕無生機。”
他之前用的那把靈器長劍已被丟棄,取而代之的是以自身鮮血練就的月型長劍︰「虱倦」!
“張濯,到我身旁。”
貝�恩招呼張濯。
張濯連忙小跑過來︰
“前輩,您的實力恢復了?”
“嗯。「靈魂血戒」被破,我的身體與修為會瞬間返回巔峰。不過可惜,「靈魂血戒」這道秘術我此生僅能用一次。”
瞬間滿血滿藍復活?這麼bug的嗎?
張濯差點一句“我焯”就要出口了。
“不說這個了。你記住,待會我破開這座大陣時,會保護你不受傷害,你要抓緊那個瞬間吸收大陣破裂掉落的殘片,對你的修為有極大好處!”
“明白!”
增進修為?還有這等好事?張濯自然樂得美滋滋。
“好,那麼你們做好準備!我這招,已幾千年沒有動用過了……”
貝�恩沉聲道。
同時,「虱倦」之上如同抹了鮮血一般,映透出奇異的詭紅。劍刃之上,倒刺橫生。
右手正握劍柄,貝�恩的身形卻依然筆直。他淡漠地直視前方,原本漆黑的雙眸逐漸蒙上濃重的血紅色。
手臂,輕輕舉起。虱倦,啟始眠鳴。毫無慌張,毫無奮力,只不過雲淡風輕。
玄色的輕衣無風自動,貝�恩的右臂悄然落下,如同夕陽照耀下,劇場中殘忍的落幕。
“戒落九式•黜卑。”
這一句,幾乎輕微到任何人都听不見。
如同一陣微風拂過,張濯甚至感到如沐春風——
不對!
張濯猛地睜圓雙眼!
不是微風!不是夕照!
他發覺了︰
空間在碎裂!幽魂在悲鳴!這不是給予憂愁者的輕柔撫慰,而是賜予弱者的無憫喪葬!!
“嗡——”
眼中充斥了血光,絕望!哭喊!無限接近于致聾的耳鳴,幾乎將大腦震碎!
張濯仿佛看到了,那一尊血聖,立于無邊骸骨之上!滿目尸橫遍野,流血漂櫓!欲轉身逃離,卻只剩下被映天血光籠罩的噩運!
張濯牙齒打顫,面皮抽動,最終只夠艱難地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
“我、焯、捏、麻、麻、的——啊!!!”
張濯的腦子差點嗡鳴炸開,他現在只想吐槽一件事︰恩子哥,您就沒有普通一點的招式了嗎?!這麼裝b的招式有必要用給我看嗎?!明明一拳砸碎陣眼就好了啊喂!!!
這是一種來自高階血族的修為壓迫。若不是張濯的血族血脈是貝�恩自己賜予的,級別較高,張濯早就在威壓之下暈菜了。
“張濯,注意吸收!”
貝�恩喊道。
張濯這才反應過來,他望見身邊淅淅瀝瀝淌下的腥紅鮮血。
“不管了,啊啊啊啊!”
雙手一捧,接到鮮血,就往嘴里塞!
“嘔!真尼瑪,嘔!惡心,嘔……”
一邊吐,張濯還得一邊吃。
這是何等的操蛋!
貝�恩看得一臉怪異。
終于,光明照了進來。
大地,冰林,重現于眼前!
流槿螢閣——破!
“居然……!”
“我們,總算得救了!!”
“好耶!”
“活下來了,活下來了!啊哈哈哈哈哈!”
眾多弟子欣喜若狂。北冥參𢡱與甜月皇也如釋重負,呼出一口氣。
只有張濯在捂著胃部,一臉生無可戀,坐倒在地。
還好,那些鮮血正在與自己的身體融合!張濯也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族修為在飛快上漲!
張濯對著貝�恩,慢慢豎起一個大拇指,意思是︰
怎麼樣,我做的不錯吧?
貝�恩的臉有點漲紅,不知是剛剛的招式對他負荷太嚴重了還是在憋笑什麼的……
“那個,其實我說的吸收吧……”
張濯一听,猛地抬起頭。他已經預感到貝�恩要說什麼了,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
貝�恩看張濯這樣子,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其實,通過意志接受,用皮膚吸收就行了。我也沒讓你喝下去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貝�恩感覺,自從從神源宗那座大陣逃出來後,自己是笑得最開心的一次了。
眾多人族听見笑聲,轉過頭去看,發現是貝�恩後,更是傻了眼。
剛剛還不可一世、居高臨下的血族強者,此刻居然和個普通人一樣嬉笑?
而張濯委委屈屈地站了起來,感受著嘴里的腥臭氣味,那苦是啞巴吃了一斤黃連一樣,真真說不出啊。
見張濯幾欲摔倒,貝�恩趕忙攙扶住他。
喬瑟夫和曹青、孫遠鵬也趕緊跑了過來。
但,貝�恩驀然回首,瞳中殺機鎖定了某個方向︰
“血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