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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一陣泡沫般的光點破散,那張委托紙化作虛無。
“算了,你們幾個好好表現,給我打下手,或者清理清理小嘍�@裁吹摹! br />
陳自語捻捻玉箸似的手指,輕吹一口氣,自言自語道︰
“那小子怎麼還不來……”
剛想到這里,腳步聲由遠而近。
“師尊。”
聲音很平靜。
張濯轉身望去,見到灰發飄揚。
“代永玉?”
沒錯,灰發少年正是之前將張濯等人領進「落鐘」的代永玉,是陳自語唯一的愛徒,代永銀的弟弟。
但是貌似,這個弟弟不太喜歡他的哥哥……
“師尊,傳送陣已經就緒。”
代永玉道,“徒弟還打听到一個消息,這事中域三皇那邊也會插足。”
“看你這表情,應該是甜月皇和她的小跟班要來咯?”
陳自語抿嘴一笑︰
“有仇報仇,有怨報怨了哦!”
“哼!”
代永玉轉頭過去,冷哼一聲。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話說,傳送陣什麼時候開啟?”
“五分鐘後關閉。”代永玉淡淡道。
“五分鐘?!”
陳自語吐一下舌頭,又回頭︰
“你們兩個先忍耐一下哦!可能會有點頭暈……”
同時,右肩胛骨處冒出了一片赤焰紛舞的翎羽!
“頭暈?啥意思?”
張濯一時沒明白。
嘩!!
岩漿般滾燙的熱浪撲面襲來,陳自語的雙肩胛骨處竟然沖出了一對巨大的烈炎之翼!
焰星紛亂,炎浪翻涌,熾紅的雙翼撲騰猛扇,恐怖的溫度幾乎將大理石地面融化!
狂風席卷,牆壁上的委托紙、書架上的書甚至是整個書架全部被掀飛!甚至有一些正在燃燒的紙刮到路人身上還在撲騰,嘩啦亂響,尖叫聲一片。
張濯將雙臂交叉擋在面前,勉強擋住熱浪,看清了現出雙翼的陳自語。
“臥槽,天使!”旁邊的落鐘弟子紛紛驚呼。
“臥槽,鳥人!”張濯大喊一聲,甩掉掛在臉上的委托紙。
“紀殿主,回頭我會給你的委托大殿修補換新的,不勞您操心了哦!”
陳自語一眨右眼,狡黠一笑,雙手分別拽住張濯和喬瑟夫的衣領。
喬瑟夫驚惶大喊︰
“等一下!老夫的腰……”
唰!
一瞬間!
空中只剩下漩渦狀翻騰著的赤炎羽影,與幾乎讓人窒息的高溫。
石子喀啦喀啦紛紛落下,耀眼的光芒從天花板上的大洞投射下來,直將整個委托大殿映照得亮堂堂。
唯一陰沉的,是在正站在不遠處,還未來得及阻止慘劇發生的紀殿主充滿哭喪與恨意的臉,森然可怖,咯咯的咬牙聲入耳不絕。
代永玉凝望著天空,一言未發,手中輕輕碾碎了一枚紅色紗羽,身影也跟著變得虛幻,一陣熱浪似的波動後也消失不見。
中域東部,傳送大陣。
呼……
火焰聲消熄。
陳自語腳尖落地,熾炎雙翼收附到背後,焰滅羽隱。
雙手一松。
! !
“啊!”“嗷!”
兩下重物落地聲,外加兩聲慘叫,以及兩個趴在地上灰頭土臉的人——其中一個正捂著腰嗷嗷叫著。
“一個人都沒有了呢……看來咱們來得挺晚。”
陳自語托著香腮,四下望去,只有一片紛雜的腳印與偌大的傳送陣法,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張濯和老二喬暈暈乎乎地站起身來。
“這速度,比八戒都快啊……”
張濯兩眼一翻,接著吐。
“跟我進來。”陳自語道。
老二喬顫顫巍巍地扶著張濯,邊在心里吐槽,邊暈頭轉向地走向光芒四散的傳送陣。
踏入傳送陣,扭曲的感覺再度襲來。
代永玉隨著一陣焰影飄動,也現身在傳送陣里。
“這羽毛的影子……”
剛緩過來的張濯看著代永玉身旁飄落的熾紅羽毛,那無疑是陳自語給予的東西。張濯對這些羽毛總是感覺很熟悉,這赤紅色的羽影,似乎在哪里見過……?
緊接著,又是一陣空間扭曲感,剎那間像是穿越了無數高山遠水,睜眼時,面前已是茫茫白雪。
瞬間,刺骨的冰寒發了瘋似的向張濯全身各個地方涌去,寒冷順著脊柱一直爬上大腦,一片冰花落在鼻翼上,張濯一個哆嗦,瞬間全部清醒,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這里的位置處于北域與溫暖的中域接壤處,但卻比北域的絕大多數地方都要寒冷,听起來很反常,不是麼?”
陳自語走出傳送陣,哈出一口白汽。
“嗯?又有人來了?”
一道驚詫聲在北側響起,循聲望去,白發披散,蔚藍紗衣輕揚,竟是張濯在聖陽之子比武大會上見過的,北域副域主,北冥參𢡱!
“「落鐘」的人麼……”
北冥參𢡱見到陳自語的服飾,一皺眉,又往陳自語身後看了看。
“嗯?那個人是……破除了血爆大陣的少年?”
他認出了張濯的相貌,又看到了旁邊的喬瑟夫,大喜︰
“那位會使用波紋的老人也在,看來他們成功打入「落鐘」內部了!”
在東側打坐休息的是甜月皇,身後跟著代永銀。
“哎!那是張濯嗎?!”
代永銀本來眯著眼小憩,被傳送大陣爆發出的光芒刺醒,一眼就瞥到了身著「落鐘」黑色長袍的張濯,不禁大喜,剛起身想要呼喚,又看到張濯身旁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永玉?”
代永銀的面龐爬上一絲局促,以及些許復雜的情感,他起身,想去到張濯那邊。
“永銀,坐下。”甜月皇輕攏長發,淡淡道。
“……是。”
代永銀坐了下來,目光仍粘在「落鐘」一方人那里,那眼神中包含著一絲開心、一絲害怕、一絲激動與一絲猶豫,如同醬料鋪子中的酸甜苦辣。
甜月皇坐在代永銀身後,見著愛徒這個樣子,心中一陣苦澀。
“永銀啊,你自己的心結,我無能為力,只能靠你自己來解開了……”
她默默想著,又閉上了雙眼。
北冥參𢡱與甜月皇各帶了一批人來,實力都在煉神境中期及後期之間,顯然都是精英弟子。
但這些弟子安安靜靜地在四周安頓,見到張濯等人到來,並未有所驚動,只有少數幾人多看了張濯一行人幾眼。
走出傳送陣,張濯環視四周,感嘆了一聲︰
“哇!果然只有這里才能擔得起‘冰林’的稱號啊。”
一棵棵幾十人高的參天古樹通體是皎白的顏色,枝杈薄葉皆冰翠剔透,方圓幾百里,浩浩蕩蕩,綿延不絕,冰天雪地,萬里飄白。
民間有詩贊冰林曰︰
霜逾北極境,銀鍍萬林衣。
寒血映流憶,皎泉護冰期。
止戰五百年,一帶柔千心。
叛魂離舊土,雙族和至今。
“作為中域與北域界線的一部分,這里曾是血族潛伏的地方,表面上建立了名為‘血泉宗’的宗門,暗地里卻是血族聚集地。後來人族血族大戰時被毀。”
陳自語饒有興致地介紹道︰
“我們要找的就是由幾百年前血泉宗遺留下來的,兩百年一開花的[琉孤泛珠]。”
張濯邊听著,眼神邊掃了下坐在傳送陣四周的其他人。
“北冥參𢡱、甜月皇……都認識呢。誒?那是代永銀嗎?”
張濯興奮地舉起手︰
“代……”
啪。
一只手按在張濯肩膀上。
是喬瑟夫。
“先別著急,張濯。”
“呃?”
張濯扭頭。
喬瑟夫接著轉向陳自語,指著坐在地上休息的人們,問道︰
“所以,他們在這里是等待[琉孤泛珠]的出現?是它要開花了嗎?”
“[琉孤泛珠]已經開過花,正是因為這個,我們才能發現它的存在。”
“而我們現在要等待夜晚到來。”太陽落山後,開花的[琉孤泛珠]會散發出一種奇異的香味,傳播範圍極遠。”
“到那時,我們便可尋到海神傳承人與[琉孤泛珠]了。”
陳自語從儲物袋中抽出一卷席子,鋪開,也盤腿坐在了地上。
“那株[琉孤泛珠]難道不會被煉化嗎?或者被直接帶走?如果這樣,我們不就白費了時間和財力了?”張濯問道。
這次,陳自語還沒回答,代永玉先冷冷開口︰
“哼,八階靈藥豈是這麼容易煉化的?而[琉孤泛珠]的特性不允許它離開生長地,所以那海神傳承人一定還在這里。”
代永玉的聲音冰冷至極,與張濯第一次遇見他時大相徑庭。
平常的代永玉行事說話都帶有幾分邪氣,猖狂偏激。而現在只剩下了冰冷與厭惡而已。
“他與代永銀之間到底有什麼仇啊……”
張濯疑惑地瞅了眼代永銀那邊,代永銀正在打坐,腿上放著一把靈器長劍,修煉精神力。
沒有頭緒。
忽然,張濯又想起一件事︰
“陳長老,請問一下,那兩個委托人現在在哪?”
“應該快來會合了。”陳自語抬頭看看天色,“這個時間。”
果然,大約一盞茶的時間後……
“哎,前面那個服飾,應該就是那什麼‘落鐘’的吧?”
“哼哼,肯定是!本少一看,就知道領對路了!”
“還不是我給你指的路,你個路痴。”
“曹青!你居然敢罵本少?!大膽!……”
來人赫然是曹青和孫遠鵬!
“您就是陳長老吧?”
孫遠鵬帶著禮貌的微笑,走向陳自語,忽然瞥到了旁邊坐著正笑著揮手的一個身影。
曹青也看到了,與孫遠鵬異口同聲脫口而出︰
“張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