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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生命要在這里結束了麼……還是說,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呢……”
一切的思索都發生在一瞬間。張濯似乎听到了千綿撕心裂肺的嘶喊與【 】的破空聲。但張濯幾乎已要放棄掙扎,任由冰冷的刀刃切斷自己的氣管……
“死了還要穿越到異世受折磨,我真是不幸啊……”
眼楮緩緩閉上了……
“等等!不幸!我想到了!”
張濯驀地睜開眼。在匕首切斷自己的氣管之前,千鈞一發之際!
“【d4c——愛之列車】!”
倏地,一束光憑空向四周射出平鋪展開,形成一道光幕。張濯身處光幕的狹隙中,深呼吸一口氣。
“不幸之人是我,父母離異、生活艱辛。但幸運之人更是我,對比起這些不幸,我所遭遇的一切,親友的關心、苦中的樂趣,以及在異世與好友的打鬧……一切的一切,都讓幸運的我在這小小的不幸前,昂首傲立!”
……
王滕的眼珠差點從眼眶中蹦出來!
張濯被切斷一半的脖子正以一種異乎尋常的速度復原,自己已經刺進張濯脖子中的短刀被彈出了光幕外!
“張濯師兄!”千綿欣喜若狂。
“你、你是什麼怪物!”王滕青筋暴起,手中短刀狂然發力!“死!”
張濯嘴角向上揚起。
“還好想起來了……【d4c——愛之列車】對于應付「不幸」,可是最拿手的啊!”
鏘!
短刀刺在光幕上,無法前進分毫。
“怎麼會!”王滕驚駭萬分,黑影替身附于臂膊與刀刃上,全力刺擊!
鐺!
一聲更大的金鐵交加聲,短刀依然無法刺進光幕中一點。
“哦,忘了說一句。”張濯悠哉游哉地捋捋頭發,似乎發現了什麼好事情。“對于「不幸」,【d4c——愛之列車】可是能轉移的哦!而與原著不同的是,我似乎可以操控這種「不幸」的轉移呢……”
“你在說什麼?”王滕此時又驚又怕。“這不是靈器或陣法……這到底是什麼能力?!”
“什麼能力?我剛剛不是告訴你了嘛……看那邊!”張濯揚揚下巴。
王滕跳出戰斗圈外,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正在操控著影暉脖子忽然一涼,視線模糊了。
“嗯?我為什麼要看地面?不對,我抬不起頭來?械狼……怎麼消失了?我明明在一直給它灌輸精神力啊!……是我被殺了嗎……是誰……”
咚。
人頭落地。
無頭的身軀噴涌著鮮血,無力地晃了晃,倒在了地上。
“你……”王滕驚恐地退後兩步。這究竟是什麼能力?未知的恐懼幾乎將王滕淹沒。
這是張濯第一次殺人,雖然說是借刀殺人,但還是難以接受。勉強忍住嘔吐感,張濯的眼神更加堅定。
“我本不想殺人,奈何……如果不解決你們,我和隊友們就會成為你們的刀下亡魂吧……我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對的,但我只知道……”
光幕爬上張濯的手掌,張濯豎掌作刀,從容地跨步上前。
“遵循本心即可。”
手刀斬下!
“可惡!!也別太小看我了!”王滕再次消失不見。
但旋即,一道紅光乍然從張濯身後不遠處輻射開來,王滕的身影頓時暴露在紅光中!
“終于布置好了!以追命丹為陣基的生命氣息追蹤陣法,顯形陣!王滕,現在就是你的死期!”路歸狂吼。
“顯形陣又怎樣,古怪的替身又怎樣?境界的壓制是你們永遠無法突破的天塹!給我死!”
王滕怒喝一聲,極致的陰影縈繞在匕首上,用盡畢生力氣刺出!
“唉,看來你還是不長記性啊……”張濯搖搖頭,手刀劃向被紅光顯蹤的王滕的方向。
鏘!
匕首刺在了光幕覆蓋著的手刀上。
王滕的臉色瞬時煞白。“糟了!”自己居然在剛剛失去了理智,忘記了張濯替身的怪異能力!但王滕再怎麼後悔,也為時已晚了。
“再見。”張濯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噗呲!
血光飛濺。
“呃……”
王滕捂著自己還在噴血的脖頸,拼命想要堵住致命的傷口,但無濟于事。
噗通。
身軀一軟,倒在地上,就這樣慢慢地沒了生息。
狂傲的開場,平靜的結尾。
影狼宗隊長,凝實境十段的醒神強者王滕,殞落!
……
總算是利落地結束了戰斗。張濯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具尸體,思緒萬千。
忽然一道聲音傳入打斷了張濯的思考。
“張濯!”
樂徽走過來,拍了拍張濯,倒是讓張濯嚇了一跳。
“你可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不,不不不,是我對你的潛力難以望之項背!凝實境四段就能毫不費吹灰之力地擊殺凝實境十段,這種潛力、這種天賦在整個南域都是數一數二的啊!我神源宗擁有你這樣的天賦異稟的天才,真的是萬世之幸……”
張濯回頭笑笑︰“樂隊長謬贊了!我也只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些奇遇的!”
樂徽也笑兩聲,道︰“不管怎麼說,還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及時擊殺了操控械狼的人,我恐怕會被那狼爪撕成碎片或拍成肉泥吧……額?”
樂徽突然看到了張濯的手腕。
“你的手腕怎麼傷成這樣?碎骨刺扎透了皮膚,再不治療你的手就廢了!還有你的胸口……路歸,過來一下!”
路歸小步跑了過來。
“骨頭碎了?”
路歸摸出幾顆黑色的丹藥。
“吃這幾顆吧!是生骨丹和愈傷散。”
張濯看著那些丹藥,雖然一股撲鼻的清香證明這確實是好丹藥,可這外表怎麼看怎麼像濟公的“伸腿瞪眼丸”(從身上搓下來的泥球)。
一咬牙一閉眼,張濯吞下了丹藥。不過出人意料的是,並不苦,也沒什麼怪味,倒是蘊著一股清甜,猶如甘泉配新鮮花生一般,吃完了以後唇齒留香。
“好了張濯,這藥效不會立即起作用,你先療著傷。我們去處理一下剩下的事。”王滕道。
張濯便不再說話,盤腿坐下安靜療傷。
不知過了多久,感覺著身上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張濯停下來,走到隊友們這邊。
“影狼宗其他人呢?”張濯轉轉頭,然後問道。
“放走了。畢竟我們已經拿到了他們的信物。不必再殺生了。”樂徽拿出一顆夜明珠。看來,這就是影狼宗的信物了。
“第一次殺人吧?感覺如何?”樂徽拍拍張濯肩膀。
張濯苦笑一聲︰“有點接受不了。”
何止是有點!在前世那個法治社會,這種事簡直想都不敢想!更何況,內心的道德不允許他去做這種事。但這一世,在這個紛爭不斷的世界,殺伐成為登上食物鏈頂端的唯一方式。哪個強者沒有殺過人?又有哪個強者是溫室中的花朵?沒有!
縱然這麼想,張濯還是給自己立定了道德底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有別人對自己造成極大威脅時,才能動手殺人。這些想法可能在這個世界的人看來都是些笑話,但對于張濯來說,這可是他前世曾存在過的唯一證明啊……
看看周圍。虎騰虎灶看起來歡天喜地,應該是收獲了影狼宗女弟子的靈器。千綿受了點內傷,現在傷已在丹藥的作用下恢復得差不多了,但臉色依然蒼白如雪,干嘔著。看來需要一段時間才能適應生死廝殺的境況。
路歸正忙著布置掩護陣法,樂徽從儲物袋中拿出點干糧,大家吃了午飯。看著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樂徽站起來拍拍衣服,道︰“大家這次的表現都很不錯!特別是張濯,挽救了大局,你是最大的功臣!”
隊友們熱烈地鼓起掌,千綿更是在一個勁地吶喊。
張濯摸摸後腦勺,嘿嘿笑了兩聲。
突然,耳旁有一道熱氣冒起來。
“張濯!能听到嗎?張濯!你自己馬上找個隱蔽的地方藏起來!我得到消息,有一名敵人已經用某種不知名的手段進入神獸洞天了,目標是你!這個敵人異常強大,你們一定不要正面與他對上!一定不要……”
是林風源的傳聲咒文!但聲音卻是戛然而止。
“啊?敵人?怎麼……”張濯還未搞清楚狀況。
“敵人再強又能強到哪去?不都是凝實境?就算我張濯沒有了d4c,可還有隊友呢!一個敵人能夠翻起什麼浪花?……算了,既然宗主這麼說了,那就照著辦吧。”
值得林風源如此重視的敵人,張濯也不馬虎,立刻把林風源的話告訴了樂徽。樂徽與大家商量一番,決定讓張濯藏身于一處山洞中,隊員們則在洞內守著輪流值班,稍作休息,等著林風源再一次傳來消息。
張濯則是先拿出烏龜備著,以防敵人用什麼奇怪方法找尋到他。
“有機遇不拿,偏要來找我,太離譜了吧……那古燈,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
一處密室內,尸體鋪地,血流成河。密室中央上有一座被破壞的傳送門。旁邊,林風源與一名滿臉胡茬形象邋遢的男子交談著。
“那個人都盯上你的弟子了?還有老朋友炅魘啊……哈,你這次可真是招了個寶貝弟子啊!喏,這種能突破小世界境界限制的極其稀有的傳送裝置都用出來了。”
劉柏君扔掉手中的人頭,順腳踹開地上的尸體,一屁股坐在了血跡斑斑的石凳上。
林風源揮幾筆,抹去石凳上的血,一捋潔白的袍邊也坐了下來。
“不管有沒有張濯的存在,我們都要迎接與那個人的一戰。當然,最大的變數也是張濯。”
然後林風源指指牆邊一具身穿華麗服飾的尸體。
“他說張濯可能知曉那個人部分血液的位置。但據我看來,張濯很可能擁有找到那個人血液的線索,但卻不知道實情。先等著吧……”
林風源站起身。
“可惡啊!居然放走了一個!張濯他們……”
“不用擔心啦!看看這是什麼?”
劉柏君站起來走過去錘了下林風源。
林風源回頭。
是一架小型傳送裝置。
“我在一具尸體旁找到的。但似乎只能傳送一個煉神境初期及以下的生物。”劉柏君道。
林風源抓住劉柏君的肩膀,用力搖了搖,露出笑容。
“完全夠了。”
林風源拿出一件靈器,將小型傳送裝置放進去,又寫了幾個字,意念一動,裝置不見了蹤影。
林風源長出一口氣。
但旋即,密室劇烈搖動起來,一個瘦長身影乍然出現在了兩人面前。
林風源與劉柏君對視一眼,皆是無比凝重的表情。
黑影發出一聲怪笑。
“又見面了,我的老朋友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