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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你抽什麼風了
江俏走進書房,隨意的在沙發前坐下,問道︰
“我來是想問問關于安安爺爺奶奶的事,他為什麼說爺爺奶奶都不喜歡他還罵他
我認為他的病,和這個也有關系,想要治療好他,必須解決掉所有的心結。”
而且按理說戰懿就算是找的代孕做的試管嬰兒,那也是戰懿的種,戰家的子孫,按理說戰家老一輩的人不該那麼厭惡才是。
提起這個,戰懿的臉色黑沉不少,眸底還掠過一抹無人察覺的深邃。
外界都以為這個孩子是他找代孕生的,但並不是。
五年前的情人節,他在盛宴人間酒店時,不知被誰下了藥,睡了一個女孩。
上流社會的人都對這種行徑感到不恥,以至于老爺子和老夫人、以及他的父母,都對下藥那個女孩厭惡萬分。
他卻依稀記得那個女孩很軟、很甜,像是稚嫩的小兔,讓他心生憐愛。
事發後,他一直在找那個女孩,卻沒有一丁點線索。
後來,在那年的冬天,他和戰九路過一家醫院的停尸間時,恰巧發現白布下的戰瑾安還有一絲呼吸。
看到戰瑾安的那一刻,戰懿心里就升騰起一抹莫名的感覺,立即和戰九將他帶回家,並且進行了長達六個月的保溫箱救治。
好在戰瑾安總算活了下來,但在一次輸血中,他們竟發現戰瑾安是他的親生兒子
戰懿除了那個女孩外,從未踫過任何女人,也就是說,戰瑾安是那個女人生的孩子。
當時戰家鬧翻了天,一家人都覺得這個孩子生下就患有怪病,不吉利,而且母族不詳,還是卑劣的女人所生,下賤之種,不配入戰家的族譜。
更有甚者懷疑,那個女孩就是想借助戰瑾安訛戰家的錢,想母憑子貴。
戰家是幾百年的書香世家,豪門貴族,從未出過這麼不恥的事,可以說戰瑾安就是戰家污點的見證,一家人十分反對戰懿帶戰瑾安,想要將戰瑾安送出國。
是戰懿力排眾議,固執己見的將戰瑾安留在身邊,這些年他也很少回戰宅。
現在江俏問起,他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說戰瑾安不是試管嬰兒是他強了別的女人生下來的江俏能接受得了他這樣的污點
現在的江俏本就不喜歡他,要是知道這些,恐怕更會厭惡。
他端起桌上的咖啡喝了口,才道︰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只是他們思想都十分封建,排斥試管嬰兒,而且安安生來有病,老人家便認為不吉利。”
江俏擰眉,僅僅是這麼簡單她怎麼覺得還有別的隱情呢
不過這是戰懿的家事,她也不好多問,只能道︰
“戰總還是得想辦法解決下,畢竟安安他沒有母親已經很可憐,爺爺奶奶還不喜歡他,他小小年紀得承受多少別人沒有承受的痛苦
而且孩子的成長環境僅靠一個父親是不夠的,還需要家的溫馨。”
戰懿點頭,“江小姐說的是,我一定會和長輩們多溝通溝通,盡力讓他們接納安安。”
江俏知道他是說話算數的人,才放心離開,去給戰瑾安做水果拼盤。
戰懿看著她的背影,心底莫名升騰起淺淺擔憂。
向來殺伐果斷的他,在這一刻第一次感覺到患得患失。
如果江俏知道他五年前的事,還能和他相處的這麼愉悅
如果找到五年前那個女孩,他又該如何處理
一切問題縈繞在腦海,纏得他頭疼。
最終,他還是拿出手機,打開微信。
先給陳祁發了條短信吩咐︰“繼續查五年前的事,盡快找到那個女孩。”
至少要查清楚對方的身份和情況,現在有了江俏,他興許會給一筆錢彌補,然後讓她徹底退出他和江俏的世界。
而且如果那女孩的身份並不是什麼三教九流之徒,興許也能讓戰家長輩早些接納安安。
隨後,他打開朋友圈,選擇了幾張戰瑾安萌萌噠的照片,直接發送。
一會兒時間,評論區炸了。
戰九︰“我去,哥,你這是抽什麼風了竟然更新朋友圈了你好像注冊以來從未更新過吧”
戰七姑︰“安安都長這麼大了呀,水靈靈的,好可愛喲。”
戰母︰“這模樣真的和小懿一模一樣,哎,要是他是琳瑯所生,該有多好。”
戰父︰“十年更新一次朋友圈,你就發這污點的照片別給我丟人現眼”
戰懿掃了眼手機屏幕,並未回復,繼續辦公。
第二天一大早,戰瑾安還在睡覺,江俏便早早的起床。
今天是去南坪公園拍旗袍代言的日子,順便她也想去樽凰酒店調查調查五年前的事。
她輕輕吻了下戰瑾安肉乎乎的小臉,輕手輕腳出門。
睡地鋪的戰懿醒了,起身跟上。
江俏看到他出來,叮囑道︰“你照顧好安安,他醒了後,告訴他我明天下午就回來。”
“好,我讓陳祁送你。”戰懿拿出手機。
江俏卻道︰“不用,拍個小廣告而已,我賽摩還在你的停車場內。”
說話間,她拿出自己的車鑰匙晃了晃,邁步往停車場走。
戰懿親自送她,看到她騎上賽摩,他叮囑︰“開車慢些。”
“放心,我車技很好,回去照顧安安。”
江俏說完,戴上頭盔,一擰油門飆走。
看著後視鏡里戰懿佇立的背影,她薄唇情不自禁的微微勾了勾。
上班有人送出門的感覺,還挺不錯的。
戰懿也凝著她的背影,眸色深了深,直到她徹底消失在視野里時,才拿出手機撥通陳祁的電話,命令道︰
“安排人暗中保護好江俏,另外安排一下,今天我親自去盛宴人間調查。”
“是。”
南坪公園是江城唯一一處偏僻的、以古文化為主題的公園,亭台樓閣、小橋流水等應有盡有,並且采用收費制,今天全被婉公司包場拍攝。
婉公司還在樽凰酒店定了酒店,供江俏和工作人員們居住、化妝造型等。
江俏開車停在酒店門口,取下頭盔看著“樽凰酒店”四個大字,眸色微微閃了閃。
這五年來,她不止一次做過噩夢,噩夢里都有這四個大字。
她是在這里被奪走清白的,也是在這里的那一晚起,就注定了她的人生徹底發生轉變。
雖然她不是矯情的女人,但她也很清楚,這個世道還沒有對女性那麼包容。
一個被強而懷過孕墮過胎的女人,即便男人不嫌棄,男人的家庭也會頗有微詞,這件事將伴隨她一生,成為她一生里的困擾
“江俏,你來了”一道柔婉的聲音忽然響起,將她拉回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