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植物大戰僵尸的那些歲月!
    “綜合以上內容,以及由醫療組,對于卑彌呼女士目前身體狀況的評估。
    總隊長認為,從今往後,您將不再擔任紅焰特種部隊的教官一職。
    為了您的身體著想,總隊長已經向上級請示,將您調往戰區繼續服役。”
    辦公室內,紅焰特種部隊的文書一如既往的平靜,將打印好的通知單遞給辦公桌另一側的那位植靈戰士。
    這是一位身材高挑的美艷御姐,如同火焰一般的紅發披散開來。
    精致的面容之上,是一雙引人注目的金燦眼眸。
    她外披裝飾著皮草的軍大衣,內著瓖嵌著血色盔甲的作戰服。
    豐滿的胸懷與火辣的身材令她一舉一動之間,都流露出非凡的魅力。
    “真的•••不能繼續留在紅焰特種部隊嗎?”
    她咽了咽口水,目光靜靜地注視著眼前的文書,似乎是覺得對方只是在和自己開玩笑。
    但文書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平靜,甚至此刻顯得有些冷漠。
    “很遺憾,事實正是如此,這是來自總隊長的決定,如果您有異議,還請重新提交資料或是向糾察組投訴。”
    名為卑彌呼的火爆辣椒緩緩地伸出手,顫抖著接過了那張沉甸甸的通知單。
    望著上面那鮮紅的,來自紅焰總隊長的許可印章,她的表情愈發落寞。
    “明白了,文書先生,我沒有任何異議。”
    卑彌呼深吸一口氣,緩緩起身,離開了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宿舍。
    ••••••
    凡是進入紅焰特種部隊服役的植靈戰士,無一沒有听說過大名鼎鼎的“真紅教官”卑彌呼。
    這位來自火爆辣椒一族的植靈戰士作戰無比英勇,更是執行過眾多艱難的特種任務。
    帶領自己的小隊出動,覆滅了整整一個帝國的陸行機甲中隊。
    在第二次“花園戰爭”中,瓦解了帝國那堪稱無懈可擊的“鐵壁防線”。
    更是獨自一人迎戰來自帝國“瘟疫特種部隊”的特種兵,並最終成功將其生擒。
    卑彌呼是火爆辣椒一族的驕傲,也是聯邦軍中赫赫有名的傳奇人物。
    年紀輕輕(今年二十九歲)便擁有了八階的植靈力,擔任起了紅焰特種部隊的教官,並一手培養出了眾多優秀的植靈戰士。
    由其麾下最精銳的幾位學生所組成的“真紅小隊”,更是繼承了卑彌呼的風采,在聯邦與帝國的對抗中屢建奇功。
    只不過隨著歲月的流逝,以及不久前的某次特殊任務。
    卑彌呼為了保護自己的學生,拼盡全力燃燒自己的生命,險些身死。
    好在幾位學生拼盡全力,成功地將她從死神手中搶了回來,平安地返回了紅焰特種部隊的駐地。
    整整消耗掉了醫療組三瓶終級生命液,以及無數的陽光能量,這才讓卑彌呼沒有死于植靈力枯竭。
    只是,對于卑彌呼而言,這個代價是無比沉重的。
    八階的植靈力降低到了三階,甚至還要比常規的三階更低。
    強烈的沖擊還導致卑彌呼喪失了許多戰斗技巧,讓她不再如同往日那般意氣風發。
    在聯邦五大特種部隊當中,紅焰甚至比藍冰還要嚴酷。
    失去戰斗力的植靈戰士將會被視作無用的“耗材”,從而不被紅焰所接受。
    作為聯邦最善于攻堅的特種部隊,紅焰不需要耗材,只需要意識被火焰淬煉過後,也依舊頑強的植靈戰士。
    明明是燃燒的火焰,卻比凍結的寒冰還要冷漠。
    沒有理會一路上的冷眼,卑彌呼徑直地回到自己的宿舍之中,望著手中的那張通知單,良久無言。
    她將自己的青春與生命化作薪柴,為紅焰特種部隊燃燒了整整十七年,到頭來卻是這麼一個結果。
    胸口那枚就像是在燃燒的火炬勛章,似乎是在嘲諷卑彌呼的付出就如同火炬的燃料一般,一無所有。
    “哪怕連繼續待在紅焰,這樣小小的願望也不能被滿足啊。”
    卑彌呼望向鏡子中的自己,露出一個苦笑,從洗漱台中捧起一手清水,潑在自己臉上。
    冰涼的水讓卑彌呼徹底冷靜下來,她隨手脫下了身上的大衣丟在床上,從床底拖出了一個頗具重量的儲物箱。
    望著儲物箱上掛著的那把銅鎖,卑彌呼取出鑰匙開鎖,緩緩掀開了儲物箱的頂蓋。
    映入眼簾的是四瓶來自不同地區,不同種類的酒水,正如當年那熟悉的歲月。
    大都會的罐裝啤酒、龍安的高度白酒、伏特加格勒的大瓶火酒、和風京的小瓶清酒。
    卑彌呼的眼神中流露出些許懷念,取出櫃子里的玻璃杯,率先打開了那罐啤酒。
    金黃的酒液散發著麥芽的香氣,正如同那位大大咧咧的戰友,問心無愧。
    燃燒的火焰吞噬了一具具陸行機甲,也包括他在內。
    一杯飲下•••
    淺黃的酒液散發著米粒的香氣,正如同那位溫柔可人的戰友,所向無前。
    燃燒的火焰侵蝕著鐵壁防線的每一處,也包括她在內。
    一杯飲下•••
    無色的酒液散發著玉米的香氣,正如同那位粗獷豪放的戰友,英勇無畏。
    燃燒的火焰將綠色的病菌燃盡,也包括他在內。
    一杯飲下•••
    只剩下小瓶清酒尚未開封,這是卑彌呼從家鄉帶來的酒水。
    不,它還沒有到開封的時候,
    四人曾經把酒言歡,如今卻只剩一人孤吟杯酒,可嘆,可惜。
    一杯接著一杯,一杯接著一杯,一杯接著一杯•••
    直到另外三瓶空空如也,再也倒不出一滴酒液。
    卑彌呼面色通紅,趴在自己的辦公桌上,雙眼迷離。
    她掙扎著,拿過酒瓶,繼續向著自己的玻璃杯中倒酒,卻怎麼都倒不出。
    卑彌呼閉上了眼,在長醉中安然入眠。
    ••••••
    “hiko老師,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不喜歡鎖門呢。”
    宿舍的門被輕輕推開,火紅色的少女走入其中。
    “呀,真是的,又喝了這麼多酒,也不怕自己著涼”
    望著醉倒在桌前的卑彌呼,火紅色的少女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走上前去,替自己的恩師披上大衣。
    “我們真的很舍不得您,但這是總隊長的決定,我們•••也無權干涉。
    他們不敢來見您,所以讓我來找您。”
    火紅色的少女絮絮叨叨地說著,也絲毫不在意醉倒的卑彌呼有沒有听到她的話。
    “我讓杰克那家伙替您找了一個好去處,我們一致認為,那里十分適合您。
    請原諒我們擅作主張,但,真心希望您能夠在那安穩生活。
    如果有緣,我們一定會再見的,hiko老師,您在那時為我們上的最後一課,我們會永遠銘記于心,永不遺忘。”
    火紅色的少女溫柔地注視著熟睡的卑彌呼,不再言語。
    將一張新的通知單放在卑彌呼身旁,她悄然離去,輕輕地關上了門。
    hiko老師,祝您今夜好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