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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歲眼楮微微睜大，“清理門戶？”
【燕大叔這是要去手刃林風了？！】
【好耶好耶！我還以為燕大叔會心軟呢！像林風那種壞小子，實在不能留在世上，否則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人呢！】
【唉，真是心疼燕大叔，在林風身上傾注了那麼多心血，悉心教導，沒想到一腔真心竟是都喂了狗。】
【不過像燕大叔這麼好的人，以後肯定會遇見和他一樣好的徒弟！】
听到上官歲的心聲，燕空山抬眸，眼中閃過水光。
原本低喪的心情也瞬間好轉了不少。
幸好，他遇見了歲歲。
上官歲轉眸想了想，眉眼彎彎道︰“燕大叔，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嘿嘿，我還沒見過燕大叔打架的樣子呢，肯定很酷帥！】
燕空山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他可不是去打架，他是去殺人的。
他哪敢帶歲歲去看那麼血腥的場面……
要是被皇兄知道，被手刃的就是他了……
皇兄有多在意歲歲，他可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原本他在外面游山玩水，皇兄一天五十封急報送過來，讓他快點回京。
他當時還以為是有人謀反了呢！
不過也多虧皇兄這個安排，才讓他見到歲歲，得知了林風的事情。
上官歲並不知道燕空山在想什麼。
她現在只顧眨巴著大眼楮賣萌，眸子亮晶晶的，可愛到不行。
【帶我去~帶我出去玩~】
燕空山險些就直接心軟了。
然而就在此時，門外響起了宸妃的聲音。
“歲歲馬上就要上課嘍，你再不走就要遲到啦。”
“你別躲在里面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里面。”
“我數三個數，你自己出來，三，二……”
上官歲听到宸妃的聲音，頭上扎的兩個小啾啾立刻嚇到豎起。
可愛的小臉上滿是慌亂，哭喪著小臉連忙朝外奔去。
【啊啊啊娘親生氣了！再不出去就要完蛋了！】
燕空山看到她慌忙逃竄的背影，忍不住輕笑出聲。
原來歲歲剛才那般說，都是為了逃學啊。
最後上官歲還是不情不願地被宸妃帶走了。
上官歲走後，燕空山也離開了碧華宮。
他腳步輕點，如鬼影一般離開了皇城，朝京中一處僻靜的宅院奔去。
燕空山沒有選擇直接從正門進入，而是悄悄上到房頂，利用內力掩去氣息。
他垂眸看向院中，靜靜等待著。
很快，房門被推開。
林風大步走出，而他身後，還跟著一個人……
那人生著鷹鉤鼻，頭發高豎，其間夾雜著些許的白發。
燕空山瞳孔猛地一縮，是楊復！
林風果然是和楊復勾結！想要害死他！
很快，楊復的聲音響起。
“怎麼回事？那千金萬毒散你真的給燕空山下了嗎？”
林風皺眉，“當然下了，我親眼看到燕空山把那碗粥喝下去的，他絕對中毒了。”
楊復瞪向他，“那昨天晚上燕空山怎麼沒有回來？”
“按照計劃，我們昨天晚上，會趁他毒素發作的時候殺掉他，但昨天一晚上他沒回來，是不是你毒藥劑量下的太多，直接把他弄死了？”
林風十分堅定地搖頭，語氣變得有些急切。
“不可能，我下的毒藥劑量都是算好的，那個藥量不可能把他弄死。”
看他神色慌亂，楊復知道也不能把他逼太緊。
他伸手拍了拍林風的肩膀，“我當然相信你，你這次幫了我大忙，我的畢生絕學肯定會盡數傳給你的！”
弄死燕空山是他一直以來的最想做的事情！如今總算要達成了！
楊復臉上露出十分不屑的冷笑。
武功再高強又怎麼樣？
最後不還是死在了他的手里！
燕空山啊，到頭來，你還是不如我啊。
林風眼楮一亮，立刻拱手行禮。
“給師父請安。”
楊復立刻開懷笑出聲。
燕空山的徒弟是他的！大月國第一高手的稱呼是他的！
燕空山的一切，都會是他的！
屋頂上，燕空山清晰地听完對話，冷眼看著他們。
右拳緊握， 作響，眼楮中的怒火險些要噴出來。
他還沒死呢！林風這就開始喊別人師父了！
燕空山抽出寶劍，直接飛身沖到院中。
楊復率先听到響動，立刻回頭。
眼楮頓時瞪大，居然是燕空山！
林風此時也回頭。
看到燕空山那刻，心中立刻不受控制地開始恐懼和膽怯。
但這點情緒轉瞬即逝。
林風勾起嘴角，大喝道︰“師父，燕空山已經中毒了！現在不過是強弩之末，我們兩個加一起，肯定能弄死他！”
楊復也得意輕笑，立刻從懷中抽出明月劍。
直接選擇和燕空山正面交鋒。
但僅僅過了兩招後，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這燕空山怎麼感覺一點事都沒有啊！
武功還是和之前一樣強！
在他發怔之際，燕空山尋得間隙，一劍刺中楊復胸口。
林風原本想著燕空山中毒，楊復一個人就可以將他弄死。
沒想到燕空山武功還是那麼厲害，打得楊復毫無還手之力。
林風下意識想要去幫忙。
然而此時已晚，燕空山右手用力，劍鋒又往楊復胸口刺進三寸。
楊復瞳孔猛地放大，嘴角滲出鮮血。
眨眼間，便直接斷了氣。
燕空山轉頭，陰冷的目光落到林風身上。
他提著不斷滴血的長劍，一步步朝林風走去。
林風此時已經幾乎快要嚇哭了。
他下意識抬眸，滿眼含淚地朝燕空山求饒。
“師父，師父，是徒兒一時糊涂，都是這個楊復從中挑唆，徒兒這才上了當！”
他聲音的哭腔越來越濃，“徒兒只是一時糊涂啊！”
林風跟了燕空山這麼久，還是十分了解他的。
知道燕空山只是外表剛強，其實非常好說話。
只要自己及時求饒，燕空山肯定會饒過他。
林風眼楮充血，淚眼汪汪地看向燕空山，聲音十分堅決。
“徒兒願自斬左手，向師父請罪！還望師父能原諒徒兒這一次！”
說著，他便提起手中的長劍，朝左手砍去。
就在劍尖即將落到他左手上時。
燕空山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