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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時站在華搖群山萬壑之上,靜靜地放出神識一點一點地往四周探尋。
小心謹慎,絕不放縱自大,有半點疏忽。
山林低谷清寂深幽,妖獸或成群或獨行,仔仔細細探查過這片土地,終于在一座半大不大,不甚顯眼的山峰之中發現了異樣。
在山中藏了一座山!
姜時黑金色裙擺一閃,一眨眼的時間便出現在了那座不起眼的山峰上,腳輕輕地踩在青青草地上,靜靜觀察。
‘似乎是一個空間瓖嵌的神術。’
具體是什麼,她不知道,但大致就是將兩個不同的空間搭建勾嵌在一起,達到一個相對穩定的狀態,只要不受到攻擊,就會一直相安無事地運行下去。
當然,要是想真正進入被隱匿的山中,還需要打破外界套著的這層陣法,很強,很牢固。
就是全盛時期的她也沒有辦法打破,看來沒有“神”的邀請是進不去的呢!
姜時蹲下身,摸著地上繁復的泛著銀光的奇妙紋路,靜默不言,沒再有什麼動作。
旁人或許見這些紋路不過是暗淡平常的劃痕,只是被什麼妖獸精怪無意剮蹭摩擦出來的紋樣,再平常微小不過。
不過,這些東西,在她眼中卻是泛著奇異的光,很容易被她察覺到。
越是玄妙難解,這些光澤就越是光亮,越是漂亮。
姜時仔仔細細看完這些紋路後,依稀可以窺見一點玄妙的東西。
這兩儀清木真的賦予了她一種可以與空間之力共振的能力。
正如現在這般,浩瀚的神魂之力順著這些奇異的紋路,一點一點地往里探視,感覺到神魂似乎輕而易舉地突破了一層水波構成的屏障。
往里,是一片荒漠。
荒漠中一片死氣,鬼氣纏繞,甚至有強大的沒有意識到鬼氣會來自動攻擊她,真不敢想象,如果貿然進入,會被這些鬼氣撕碎成什麼樣子。
姜時快速避讓,盡量遮掩自己,終于在一番艱難前行後,突破黑壓壓的、暗無天光的鬼氣區,她終于見到了一點陽光。
陽光從層層疊疊的暗色中透了一點金光,這一縷金光小氣地照在她的前方,灑在毫無意義的黃沙走石之上。
她仍在廣袤的荒漠中穿行,這里一片死寂。
這股死寂是這一縷金光無法驅散的陰冷
穿刺神魂的陰冷。
然後,她看到了一片青綠的草地,綠色蔓延,然後是一座高山,還听到了幾聲清靈的歌聲,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神魂受到阻礙,再不能往前探查一步,雖然遺憾,但她也沒有窺伺別人的癖好,只得先退了出來。
看來那座山就是這座山的秘密了。
很隱蔽,難怪這靖華城那麼多覬覦者卻無一人能找到山的入口,找到山神的蹤跡。
當然,可能也不只是靖華城,那些知道這個傳說的修仙者定然也明里暗里的查探過,一無所獲之後,也只得放棄。
或者,直接定居在靖華城,年年歲歲地等待著時機,等待一個。
等待著這蕭家打頭呢!
姜時靜靜思索,心中有了諸多思量。
不知道她的盟友,蕭家嫡系小姐,能有什麼辦法找到這里,然後利用她\/他們打頭陣呢!
又該如何說服鼓動他們心甘情願地打頭陣呢?
她不知道,不過也沒有很感興趣就是了。
姜時收回手,站起身,往山下走去。
十分陡峭的山壁,她卻如履平地,走得十分輕快,身影搖晃,快極,不過片刻,便就入了靖華城中,入了客棧,手一揮,菩墊放好,安靜打坐。
一氣呵成,甚至有點莫名的喜感。
速度很快,悄無聲息,全然沒把四周的暗探放在眼里,而他們也絕不可能查探到一個看似接近大乘期修為的真仙境強者的蹤影。
所以,能怎麼稟報呢!
不知道她出門,也不知道她何時回來的,那便只能說她一直呆在客棧,未曾外出。
就是外出,你敢管,敢問詢嗎?不知道,要給這份膽氣打一個問號。
而那邊,春香樓中,被關了幾日的秦靈終得自由,耐不住對蕭譽的思念和對人世繁華喧囂的喜愛,又沉溺在溫情蜜意之中。
哪還管什麼諄諄教導,任誰被人世繁華浸染之後,是再難回到那種清幽冷寂的山林中的。
所以,那春香樓還是一如既往的繁華熱鬧,水色煙氣,脂粉如塵。
一曲典雅的樂曲,溫柔俊儒的談吐,為男女的交往蒙上一層曖昧的令人難以拒絕的粉色,一個滿心歡喜,歲月靜好,如此很好,一個滿心算計,這一步走了,下一步怎麼走。
又或者,已經不用他再費心做戲了。
這邊,一切都順利地進行。
幾十年甚至是百年的情愛,終于還是倒在了一片血色的算計中,而血色中的白衣早已沾染了紅色,茫然沉溺而不自知。
那邊,一直在臥房寫寫畫畫,整合信息,推敲計劃的蕭嫻殊心中大致算了一下成功的把握。
“三成。”
還不夠呢!遠遠不夠,這點力量怎麼可以在神的手中窺伺得一點恩惠呢。
是的,她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是什麼山神搖冬,她只是想從神的手中祈求得一點生的希望而已。
只是如此而已,神應當會憐憫她吧!
蕭嫻殊嘴上扯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反手就將手里的信件通通放入了火盆中。
看著火舌一點一點把陰暗的見不得光的密謀卷噬干淨,白到不健康的手指微微蜷曲,緩緩地打開手邊的長盒子。
用手帕包裹著那塊金色刻字的鐵塊,輕輕一笑,眼底昏暗,面上卻是快活的笑意。
“七成。”
真希望那一刻快點到來,她真的迫不及待了。
好像族中的長輩也很期待呢,一群同樣渴望“進步”的忠厚之人。
或許自己應該要加快推進的速度了,那神劍宗七長老也是時候要用一用了,一個高深莫測,好說話卻不好相處的,難以應付的家伙。
她手上還有幾個可以用的人,這是她給自己留的後手,等她這些個師伯、堂兄弟姐妹,親哥哥都入了局,就是自己掌握蕭家之時。
成或不成,自己都有退路。
......
山雨欲來風滿樓,肉眼可見的,蕭家上下一片寂然,這股寂然慢慢從蕭家蔓延至整個靖華城。
一邋遢老漢輕輕放下懷中的貓咪,站起身,抻了抻懶腰,看著城主府中緩緩升起的黑色、代表有重大事情正在發生的旗幟,呢喃出聲,“看來是時候了。”
一白眉老道靜靜從清修中睜眼,甩了甩手里的拂塵,“不枉老夫等待百年啊!”
“......”
如此種種,十指數不過來。
而正處于風暴中心的蕭家,全都面容嚴肅,一個接一個的家族內部討論,安排,事無巨細,萬事俱備,力求內外妥當。
而其中,出了巨大力的蕭譽,受到了族中長輩支持,可謂大成功。
蕭譽頓時出盡了風頭,就算看不過眼,也得悶著。
一身意氣風發的蕭譽大跨步走進了那個與自己居住的天壤之別的小住宅,看到了病病歪歪的歪靠在椅塌上的蕭嫻殊。
“哥哥。”
蕭嫻殊起身,十分沒有精氣神的看著蕭譽,安靜的站在一旁,等著這個喜形于色的蕭譽開口吩咐她做事情。
蕭譽看到了一旁站著的蕭嫻殊,今天高興也不打算敲打她,便隨意讓她坐了。
蕭嫻殊听話坐好,似乎已經習慣了。
